衡州城似乎很平静!
但是谁都知道,作为新的领导者,占据了一个地盘之后,必然回掀起一轮腥风血雨,这是这个时代默认的潜规则!
对于老百姓来说,换谁做统治者的意义不大,因为最多就是从这个人,换成另外一个人而已!这个时代就是换皇帝,如果夸张一点说起来,也和走马灯一样!
真正每次腥风血雨,自然都是利益和实力的权衡。每个新的势力进驻所顾忌的,就是那些附从从前一个势力的家族或者个人!
如果是个人的话,不能积极响应当前势力的话,必然会遭受盘算清洗甚至追杀。如果是家族的话,不能对新势力主动表达诚意,那么将要面临整个家族的株连,有的往往都是整族灭亡!
自唐以来各州府的高门大阀,和延续了几百年甚至千年的大姓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几乎消失贻尽!
虽然生这种大事的时候,很多家族和个人不一定真的有过错。但是他们所积聚的财富,和不为新势力所用的人才,必然招来新统治者的忌恨!
车轮滚滚向前行,一队士兵押着几辆牛车,六个装在车上的木笼,四四方方的木笼木柱居然粗有大腿般。牛车似乎不快,但是很是安逸缓缓的,正从石板街道上开来!
木笼里站在六个人,每个人都露着头颅在木笼外面。无冠无饰的头散开,虽然不至于蓬头垢面的,却也一脸憔悴或者惊恐地看着四周。
衡州城里因为并没有戒严,因为湘西王不想老百姓恐慌。毕竟平安了十余年的城市,因为潘崇彻的夺城,不但很多人因此丧命,就是没有丧命的,那也使得城里的百姓犹如惊弓之鸟!
要想不扰民的话,除非做出一定的表率!所以湘西王贴出告示之后,还是有不少人都站在街道边看着,这种遭遇这两天时常生。
因为湘西王进城虽然没有戒严,也没有警戒百姓不许出门,但是几桩血淋淋的场面屠杀,比什么都有效的,便震慑了衡州城所有人!
湘西王还是敢说敢做的人,不但亲自挥刀示众,血淋淋的斩杀了几个扰民恶极的。当然也表扬了几个亲民和善的例子,一时间很多百姓还是上街活动!
此时这被张文表宣扬为魔王的人,虽然目前对百姓还没有丝毫的侵犯,但是对于和自己意见实施相左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有人骂他斩杀异己,没有容人之量。但是郭镜淡淡一笑,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因为对于他来说,成功完成任务凌驾于一切之上。
许多人不理解郭镜,郭镜霸气的回应,说三十年后自然会有人赞扬!虽然有着一定的傲气,但是如果一个有着足够霸气的人,说出这番话来,绝对足够代表了一切!
这队关押的牛车队伍过来,眼尖的人一眼便现了:“那不是李司户的弟弟李三官人吗?”他现了第一个木笼里的人有些面熟,越看越是肯定了起来!
“是啊!是啊!真的是李三官人哩!”有人低声回应他,紧张的说着:“也不知道什么罪名,一家几口连女眷都抓起来了!”可能看到有士兵偏头看过来,这人马上垂下头去,不敢再吱声了!
“这可是李邳侯的后代子孙啊!”有人知道李家渊源的感慨道:“从玄宗皇帝开始,李家这一支便一直繁盛!李司户死在守城一战,如今李三官人又这样,难道李邳侯这一支药断了香火不成?”。
“李邳侯的后代?你没看到城东王家,那可是自汉以来大家族,还不是一样被全部抓起来了。据说还判了个里通外敌,列为张文表的死党!听人说到时候男人全都杀了,女眷要充当颖妓!”有知道一些原因的人,看到车队往前走去,乘着人多躲在人群中低声说道。
“哎!可连阿!看看那李家娘子,可是喝欧阳府那位齐名的哟!造孽哟!”顿时感慨声一片,对于湘西王进衡州城来的手段,议论自然是不绝于耳!
“这个家伙是个屠夫吗?”嬛嬛口无遮拦的坐在刘继兴身边,撅着嘴看着外面街下的情形,最后挽着刘继兴的手臂低声说!
她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大的杀伤力。那丰满的胸部一直紧紧贴着刘继兴,一脸让人痴迷撒娇的神色。不说当事人刘继兴浑身不安,就是旁边的人看到了也是目瞪口呆!
“嬛嬛,这里如今是湘西王郭镜的控制下,你要慎言哟!”虽然没有呵斥的意思,但是刘继兴还是微微含笑的提醒!心里默念三字经,脸上也含着笑意。
“嬛嬛可不怕他,看到他开始那一副恶霸的样子,嬛嬛看着就感觉不是好人,没有想到她海杀人如麻了!当初感觉自己挥挥手就能应付他,还真有盖放过他才对!”嬛嬛倒是骄傲的哼了声!一副趾高气扬的得意,高挺自己的胸脯,就像一只刚刚下完鸡蛋的小母鸡!
“嬛嬛你不怕,某可是怕的紧呀!”刘继兴微微笑道逗她:“你们几个这么漂亮的娘子跟着某家,如果被人看到了眼红,随便找个理由就抓起来,送给那个湘西王做侍妾的话,那某可怎么办?再说如果人家顺手咔嚓一刀下来,某家可就怨了!”这个时候刘继兴居然有了些心思教诲嬛嬛,而且似乎还有些调笑。
当然一旁听着明白刘继兴是开玩笑开,也有人却有些意动的,却是那个站在漆姓少年身旁的船娘。因为刘继兴刚刚随手一指,说话的时候把这些人都扫了进去,说是自己女人。当只是在她面前带过的时候,她的脸上居然闪现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那种沾沾自喜的神色,和自以为是的心里,让人不由以为这事和她有关!好像她很喜欢和刘继兴扯上关系,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心理,但是这种神态让人看来惊讶!当然她机警的神色,别人自然无法捕捉。
只有一个欧阳通似乎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