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却冷凝着她,让她还想继续的话再说不出来。
有些堂皇的,她左右拉扯,想让身边人帮忙说个话。
可惜,连被她碰一下都有人怕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忍,人心就是这么复杂。
当地的大夫不过一句话,围绕讨伐的声音就没了!
“这人伤得不轻,你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大夫人还挺不错。
丁雪薇爷三这会是真心觉得头疼。
这都是什么事啊!
“大夫,这是十两银子,你先帮忙照顾着。”丁雪微掏出荷包,在取出几块碎银后,将剩下的五钱送到那年轻男人手里:“麻烦你跑一趟多福巷,找一个姓吴的学究,告诉他之前在门口闲问的妇人被人打伤了,需要她的家人来衙门。”
先给钱,再托人去找人家。
丁雪微的做法让人很意外。
她既认识这位伤者,又愿意去衙门。
按理说,她们家伤了人,这人便是会被逼着负责,也不敢往衙门去才是,便是稍有家底的人也怕进衙门啊!
人群盯着丁雪微又是一顿探索。
可惜,除了应该有点钱什么都没瞧出来。
他们是爷三,真正的乡绅富户哪里会一家三代同乘,又怎么可能连个随侍都没有!
“肯定是想忽悠人,忽悠咱。”有人小声说。
看样子还真有那么点意味,有人提议:“要不,我们分成两路,跟着。”
一些跟着去衙门,一些跟着去医馆。
丁家外县人的身份太让人放心不下,举动更是迷惑,人群很快分成两股,一股将伤者搬上车,一股送着人去衙门。
这会已经不早了,衙门里已经没什么人。
值班人员一瞧丁家爷孙,眉头不由自主就是一动。
他们背后跟着的民众太多,爷孙俩脸色还很不好。
“这是?”值班人员上前询问。
丁老头很是无奈地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是认识的?”值班人员问。
丁老头很是无语:“说不得认识,在她出事之前也就见过两面,之前我们带来的吴老与她是街坊,我们一家三口与吴老出门时,她上前问了一嘴巴,之后便是从衙门里出去没多会时,那时,在路上被吴老的堂弟拦住了去路,她去通知了吴老的堂弟,说了吴老要随我家回城的话!”
能在衙门里当差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脑壳不灵光的。
丁老头这话,是一听就听出了问题关键。
人可能是吴老那个堂弟打的。
亲人远走,怎么可能不通知。
送别又怎么到了拦路的地步。
不过报讯,又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丁老头说的,差爷毫不怀疑,丁家如今的地位,要收拾一个人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动手,更没必要将自己卷进坏事里。
“我让兄弟去请这吴家。”
“他们家具体在哪里草民并不清楚,吴老应该很快会来。”
“··那先喊几个兄弟回来。”
弄不好得出人命的事儿,衙役并不敢大意,有关丁家的就更是。
很快,衙门里亮起了灯,县太爷再次与丁家爷孙见面。
别说丁老五,就是丁雪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吴学究瞧着也不是会惹事的。”
他这是想要知道些内幕。
吴家总归要得罪了,这种情况也容不得自家畏首畏尾,丁老头大致地说了吴家情况,吴家那位表白与衙门里人员有来往那一出他倒是没说。
丁家会请这样的人去坐堂,县太爷明显是意外的。
以丁家如今的地位,稍微有些心眼的学者应该都会为其低头。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一位连家里是非都调节不了的人,实在不适合为人师表。”
学者多自傲。
县太爷这话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问题是,他的好意丁家爷孙还不能拂了。
“家里条件不好,环境也不行,实在是不敢生出过多心思。”
“···本官有位同窗,几年前还在府城书院授过课业,回头与你一封书信,你去问问。”县太爷琢磨了下后心思一动。
讲真,这位大人丁家爷孙都不是很瞧得上。
他的同窗,实在不感兴趣!
“多谢大人,让大人操劳了。”丁老头不得不呈这个情!
衙门里的官差办事都有一套自己的经验,在通知县太爷,喊同僚去时,也同时有人去了同济堂,当吴老带着人往吴家去时,衙差已经将那位大夫跟丁老五领回来了。
听了汇报,县太爷眉头紧锁,被吴老带来的老两口则眩晕恐惧。
“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家做主啊!”老者人趴伏在地,义愤填膺:“大人,草民一家安安分分,从未得罪过人,草民这媳妇儿可怜啊!”
“求大人做主~求大人为草民儿媳讨回公道~”老婆子哭天抢地:“肯定是吴学究···”
“求大人做主。”老者猛地直起身,声音异常洪亮。
老婆子的话音完全被覆盖。
端坐高堂之上的县太爷眉峰一挑。
“肃静,是非曲直,待人员齐全再说。”
老婆子还想说什么,身边老头拽了她一下。
“听大人的。”
老婆子噎了噎,抹了泪。
跟着的一连串,瞧丁家与衙役那般熟稔就觉得事情不会是他们心里的结果,悄咪咪的,有人偷偷挤出了人群。
事情若如丁家所言,撺掇过人收拾他们爷三的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至少,没人认为自己被冤枉后还有什么大度可言。
心头有鬼的人悄悄跑了,自认没过于出格的好整以暇。
当吴老爷露面时,衙门前已经挤满了人。
相对丁家在大堂之上的从容淡定,相对吴老的自然无愧,这吴老爷内心可就复杂多了。
他就想给那妇人一点教训,不过就踹了几脚,挥了几拳而已,怎么可能要死了,而受伤那么严重的人,又怎么可能那么恰巧地倒在丁家的马车前。
吴老爷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丁家给自己下的套,怎么想都觉得丁家在收拾他。
“大人,草民冤枉~”
一上堂,吴老爷便大喊冤屈。
有人怀疑指证,自然也有人辩驳解屈。
在开堂进入流程后,吴家老爷是滴水不漏的摘取自己,明里暗里地说那妇人想要讹诈。
丁家不是他能得罪的,自己在衙门里的人手根本就救不了自己的急,不将事情推给妇人身上,难道还承认是自己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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