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为何如此阴魂不散?
苏晚一双银牙都要咬碎了,她恶狠狠的看着虞昭,嫉妒着那人绝顶的天赋。
虞昭专注给明景焕祛毒,并没有注意到这群人的声音。
江止的目光有些诧异的落在月意的身上,似乎没想清楚她说这话的含义。
而月意则是眼都不眨的盯着虞昭看,口中喃喃道:「这就是师尊要找的皓月之体,月影缠绕,灵骨纯净,生来便有皓月之息……」
她剩下的话没说完,月影阁的弟子就用羡慕的目光看着虞昭,想必是现在就能看到这人平步青云的修仙路了。
虞昭保住明景焕的心脏之后,才从沉浸中回过神来,便见到众人皆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她微微顿了顿,转头看着月意:「道友,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哥哥。」
明景焕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当即,心脏一颤,说不出的难受感覆盖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不喜欢虞昭叫他哥哥,那样好像他所有隐秘的感情都只能按捺在心底了。
月意这才回过神来,目光落在的明景焕身上,而后转瞬移开,她的声音温柔了很多:「好,那你们二人便和我一同前去吧。」
虞昭原本想一口答应下来的,可又有些担心燕重乌,她刚想开口说话,就听燕重乌道:「我是昭昭的夫君,我可以一同前往吗?」
月意闻言,顿时有些诧异的看着虞昭。
皓月之体在达到化神期前,必须是完毕之身,否则这天赋就会被玷污,连一半都发挥不出来。
月意的目光在虞昭身上扫了一眼,这人的皓月之体依旧是圣洁的。
难不成……这人不行?
月意的目光落在燕重乌身上,心里庆幸的砸了咂舌,幸好这人是个病秧子,否则这皓月之体说不准真的被破了去。
思及如此,月意直接道:「可以。」
虞昭松了一口气。
苏晚闻言,就知道虞昭等人要先一步进入月影阁了,当即,有些着急,毕竟月影阁里有很多还没有认主的灵器,若是被虞昭捷足先登了,她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眼见月意等人要走,苏晚按捺不住了:「这位姐姐,我是虞昭的师姐,我可以一同前去吗?」
闻言,月意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这人已经有师门了?
虞昭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她之所以叫明景焕哥哥,就是为了不让月意知道自己有师门,而后将自己当成图谋不轨的人,这番直接被苏晚给暴露了,虞昭是真的烦闷的不得了。
见到虞昭的表情,苏晚有些洋洋得意。
月意的目光落在虞昭身上:「你有师门了?」
虞昭抬头,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道:「并非如此。」
苏晚顿时就急了:「拜师大典都已经进行了,流云宗那么多人都看在眼里,虞昭,你还想不承认吗?」
虞昭的声音十分淡漠:「为人师尊,要教其习武,教其处世,护其周全。」
她的目光落在江止身上,每一句话都振聋发聩:「试问,江止你做了什么?」
江止被这灼灼目光看的有些烦闷,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感蔓延。
犹记得他刚收虞昭为弟子的时候,这人满眼都是崇敬,和现在的淡漠完全不同。
江止清楚的知道,是自己三番五次的欺辱与不信任,才一次一次将这少女逼近深渊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确实算不得是一个师尊。
他的眸光稍稍暗淡了些,可心里更多的是不痛快。
虞昭仍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一字一句的道:「师尊的情谊,我早就用这条
命还给你了才是。」
这话一出,江止瞬间愣在了原地,他知道虞昭是什么意思,这人是怪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打入寒池,怪他对他毫无信任,险些让她死在那冰寒的地界。
他的脑海里却莫名的浮现出日日梦魇的一幕,浑身被鲜血打透的少女跪在雪地里,手中拿着血冰,一字一句的道:「昭昭这命是师尊十年前从魔窟里捡回来的,如今师尊想要,昭昭还给师尊便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虞昭道:「是我欠了你的。」
直到现在,月意也听明白了,她冷眼看着苏晚,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自寻出路吧。」
苏晚顿时愣在了原地,脸色很难看。
周遭的人见状,忙不迭的问道:「若是想加入月影阁,又当如何?」
月意的声音很冷:「明日月影阁会招收弟子,若是有想要进入月影阁的,自当报名即可。」
这话一出,众人松了一口气。
在这灵力被压制的秘境里,能得到月影阁的庇佑,他们才能稍显安心。..
只希望能一直平稳的活到三月以后,待秘境再次开启,他们好从秘境中出去。
月意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带着虞昭等人走了,徒留苏晚一人怔忡在原地,用嫉妒的目光死死的看着虞昭。
等那群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苏晚心中实在愤愤不平,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委屈的看着江止说:「师妹为什么不带上我们?这里这么危险……分明,分明就是她一句话的事。」
陆清逢闻言,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好像第一天才认识苏晚似的,他冷声说道:「若非虞昭引走藤蔓,你现在早就死了。」
他又不是没有见到这人为了自己的安危,强行阻止江止救虞昭的场景。
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即使拥有和昭昭相似的脸,也绝对没有昭昭的赤子之心。
她压根比不上昭昭的一根毫毛。
可笑江止还将其当成了宝贝疙瘩。
陆清逢压下去眼里的烦闷,只要一想到昭昭,他那早已沉寂了很久的心魔便又开始蠢蠢欲动。
叫嚣着杀了江止。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清逢深吸了一口气,不愿与苏晚等人为谋。
当即,背着长剑直接远走,没有顾忌身后苏晚那难看的表情。
苏晚从来没想过陆清逢会这么对自己说话,当即心生委屈,可怜的看着江止,喃喃道:「师尊,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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