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晴翠突然免了赵娇娇的赌约,还和她和说笑着进出,来往密切,苏甜撞见几次心里疑惑。
这俩人针尖对麦芒,向来不对付,怎么如此亲密?
不消几日苏甜就从燕群那里得知缘由:赵娇娇出资,晴翠出力,两人合伙卖兵器开武馆,还是女子武馆,近日正在筹备中,是以两人常常聚在一起。
苏甜想着,晴翠喜欢舞刀弄棒,老早就想开乒器铺,开武馆,如今总算开始行动了。
“真好,这回晴翠如愿了。”
燕群喜滋滋道:“是啊,晴翠做梦都想当老板娘。”
燕群刚走,晴翠就来了,说是新开了个武馆,学生太少,让苏甜过去充充数。
苏甜:“不是还在筹备吗?”
“早开业,早盈利,姑娘明日去不去?尽早给个准信儿,我们好合计合计。”
“哦?”苏甜错愕,看样子是没准备好就仓促开业,如此,好像有些不妥。
“那你们有没有准备些表演吸引顾客,或者请贵人来撑场面?”
晴翠问道:“弄着花里胡哨的有何用?她们能够学到真本事才是重点,为此,我们商量了下高价聘请武师教学。”
“自然有用,看热闹的人多了,可以为武馆宣传扬名,请些有分量的商贾,可以借助他们的威势,让那些游懒无赖不敢欺负。”
“我与赵娇娇都有武艺,还有燕群帮衬,他的武功比我们两人好上许多倍,我们才不怕找茬。”
苏甜瞧她那么自信,叹了口气,“罢了,燕群常年与哥哥跑生意,有他帮衬,你们也可以少走弯路。”
“啰里啰嗦,比师兄还讨人嫌,开武馆不就是像开铺子一样,待人和气,价钱公道,不以次充好坑骗顾客,自然能够赚大钱。”晴翠白了她一眼,嫌弃道。
苏甜语噎,若不是知道晴翠脾气不好,并不是故意针对自己,都要怀疑被敌视了。
赵娇娇过来,帮腔道:“她养在深闺,从不过问生意场的事情,除了识的几个字,出个门都要迷路,你与她浪费什么口舌?走走,趁着天色早,咱们再去武馆看看还缺什么,好尽快补齐,省的明日开业缺东少西着急。”
晴翠赶紧应道:“对对,还是你想的周到。”
“那是!”赵娇娇受了她夸赞,美滋滋道:“想我爹爹出门问诊也是这样的,出门之前一定要再三检查有无遗漏的东西,从来没有因为忘记拿东西又跑回来。”
没一会儿只剩下苏甜一人,孤零零的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神色复杂,“我什么时候成了路痴?”
……
晚些时候,晴翠再次找苏甜,说是赵娇娇被师兄差人轰出去,严令不许再来苏府,不然,打断她的腿。
赵娇娇当着众家丁的面颜面全无,嚎啕大哭着跑了出去。
“姑娘,我还指着和赵娇娇合伙做生意呢,她若是不能进苏府,我不得费事跑腿的去见她。所以,你能不能去师兄那里说个情,让他不要阻止赵娇娇过来。”
“这个……”苏甜面露为难,“我哪里做的了他的主?”
“姑娘!”晴翠急得跺脚。
苏甜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可以试试,若是不成功,你可不能怨我。”
“好好,还是姑娘你心善。”晴翠脸色大转,笑呵呵道。
苏甜被晴翠催促着去了寒客居,不消多时垂头丧气出来。
晴翠追过去一问,脸拉的老长,“师兄没同意,你就不会撒泼打滚,胡搅蛮缠,他受不了你吵闹,一定会同意的。”
苏甜斜了她一眼,“有这好法子,你怎么不去试试?”
晴翠弱弱道:“我哪敢?师兄一定会踹我的。”
“你就不担心我被踹?”苏甜气恼,合着不打在自己身上不觉得疼。
“你不一样的,他连训斥你都舍得的,更舍不得踹。”晴翠嬉皮笑脸道:“就算是踹,我也会冲进去阻止他的。”
苏甜思忖片刻,又道:“虽然哥哥没同意,咱们还是有办法补救的。”
“还能怎么补救?就知道你靠不住的。”晴翠以为她在敷衍自己,没好气道。
苏甜张了张嘴,靠不住你还让我去说情,我求一回人容易吗我?若不是你硬是要我去,哪个愿意去吆。
苏甜气归气,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最近苏府招家丁,由王伯全程把关,哥哥不参与。听王伯说还有一名书童的名额,你若是不怕哥哥秋后算账,倒是可以让赵娇娇女扮男装去试试,最好签个契约,几个月或者半年都可以,时间长了,赵娇娇也熬不住的,明确指出期限未到,不得无故撵人……”
晴翠困惑,“为什么让她当书童,当家丁不好吗?既能进府又不容易被哥哥发现。”
“家丁大多是靠力气的,赵娇娇是个姑娘家,你想累死她。”
“她壮实的母老虎似的,才不会累死,你的法子风险太大,王伯那关好过,师兄没那么容易妥协的。”
“所以要弄签契约,让哥哥知道上当又不能反悔。”
“原来姑娘是个白眼狼,往日师兄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够吃里扒外?”
“吃里扒外?”苏甜气恼,“我还不是为了你还有赵娇娇,为了你们我要算计哥哥。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说着,眸子染了些许湿意。
哥哥对自己不错,她真的不该算计,可是……
赵娇娇吃苦耐劳不娇气,有毅力,是个不错的姑娘,苏甜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真心希望她可以和哥哥走到一起,所以才会借此机会提出建议。事后被哥哥骂,被打她也认了。
“那我又是为了谁?”晴翠反问,细想想自己谁都不为,只是想赚些银钱。
“我哪里知道?总归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哥哥。”苏甜说着,又在心里加了句:财迷!
“师兄那么大的人了,用不着咱们费心。我这就去把你的法子告诉赵娇娇,她若是愿意就这么办了。”
苏甜有些后悔,若是哥哥追究起来,她首当其中被责,为了别人挨训,这样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