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之前,宁小凡和洪炎骑着天马赶回了东虞海岸。
与之前不同的是,仙腾和东天朝都奇怪地发现,之前两人临走的时候,洪炎虽然也是开心雀跃,但是眼底却依然有着挥之不去的愁容。
可是现在他却将眼底的愁容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积极起来了。
如此的变化,让仙腾和东天朝有些觉得隐隐不安。
但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转而大家拔营出发,开始继续朝着东虞海岸之外走去。
穿越法阵,便来到了东海的沿岸。
这里就是之前有夏耕尸的荒芜小岛。
不过现在看起来显然比之前强了许多,起码夏耕尸已经消失了,徒留满地尸体。
偶尔有几只乍现,仙腾一箭射出去,箭风便已经将夏耕尸炸得粉碎了。
天马不需要船只,直接可以踏空而行。
走在天空上,吸睛率那可是相当之高了。
来到了极东之地的海外,远远一瞧,逍遥盟上挂着逍遥二字大旗的船只络绎不绝,在海面上犹如一排排军容整齐的军队,浩浩荡荡,气势磅礴。
其他岛屿的船只与他们一比,压根都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离开。
仙腾笑道:“逍遥前辈在这苦海界,看来也是颇有威望啊,逍遥二字的大旗遮云蔽日,连起来怕是可以贯穿整个海面了。”
这话虽然有些夸张和讨好,但也并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宁小凡听了这话也颇为骄傲:“比起东虞海的东天朝领主,这还算逊色了。”
“看来逍遥前辈,也算得上是这苦海界的一方霸主了。”
仙腾道。
脚下踩着云层,不知道多少人都抬头仰望,瞠目结舌,以为天神降临。
“仙腾将军,多少年没来过苦海界了?”
宁小凡问:“沧海仙宗,似乎从来不涉及隐界?”
仙腾点了下头:“是。
云鹤仙宗负责对抗武神山,我们负责对付玛雅神族,说到底各管一摊。
不过现在局势变得复杂多了,攻破诸雄监狱,才知道秦踏天与玛雅神族早有勾结,以前的一些陈规,也不是不能打破。”
“所以,这是沧海仙宗的军队第一次到达地心之地以外的地方么?”
宁小凡问。
仙腾道:“是的,没错。
所以这次,我们还带了大批礼物,准备交给苦海界云鹤仙宗的宗主,以表礼节。”
宁小凡心道还表礼节,不打得你死我活就不错了。
如果南日升知道这是洪炎带来的人,就算仙腾说自己没有敌意,南日升也绝对不会相信,只会以为这是麻痹自己,所以就要先下手为强。
所以不管怎么说,肯定都是要打起来的。
很快抵达了天州地界,一队人在华洲道入境。
如果不是看到宁小凡当先打头第一个,道官东洵简直就要下令放箭了。
“东洵!”
宁小凡从天马跳下来,东洵愕然:“州官,你这是……” “来,给你介绍一下。”
宁小凡对东洵介绍道:“这是洪炎,你们认识的。”
洪炎之前也到过天州,与东洵也有一面之缘。
而仙腾走过来的时候,身上穿着银亮色的铠甲,身背银弓,而且气势不凡,东洵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宁小凡介绍道:“这位是来自沧海仙宗的仙腾将军,此次是来帮助云鹤仙宗一起铲除武神山的。”
“仙腾将军,这位是东洵。
他的身份是,前武神山护法。”
宁小凡说完,仙腾的表情立刻就变了,看向宁小凡的眼神里,大有一种:这你也敢收?
!的表情,但宁小凡却搂着东洵的肩膀笑道:“他一直很忠心的。”
这一举动,让东洵感激涕零。
“走吧,我们要去神洲郡一趟。”
“好的州官。”
东洵躬身行礼,宁小凡等人重新骑上天马,身后上千名飞云鹰军,气势磅礴,脚踏如雷,看得东洵一阵心惊肉跳。
如此强大的战士,连宁军和武策军都远远不是对手,横扫苦海界都不是问题啊! 宁小凡等人骑上天马,带着飞云鹰军一路疾驰,很快便抵达了天州边境。
姜擎天急忙出来迎接。
互相介绍了身份之后,在这里稍事休息,便准备出发,走雪龙郡前往神原。
而另一边,如此浩荡的军队,自然逃不过还被封锁在天州境外,长川城内武策军们的眼睛。
他们虽然被堵着出不来,但不代表都被封了五感,成了聋子和瞎子。
见到这上千身骑天马的精兵,一个个至少可都是金丹修为,熊将军都快吓出尿来了,赶紧飞鸟传书给东武州的州官东万海通报此事。
…… 东武州,东武城,州官府。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东万海见到熊将军的飞鸟传书,气得暴跳如雷。
“又怎么了!”
余诗曼不耐烦地看着他:“又是为了那个宁逍遥吧?”
东万海气不打一处来:“这宁逍遥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把我的武策军堵在长川城内出不来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调动了一队不知从哪里来的飞天将士来他的天州,我看他是要造反了!”
余诗曼不屑地冷哼一声:“他造反都快十年了,天州就在你眼皮底下,你自己看不到么?
你真就是个窝囊废,老娘现在跟其他州的州官夫人每年一次聚会都觉得丢人!”
她越骂越来劲,到最后直接扯嗓子喊出来了:“你如果算个男人就兑现你的承诺,说要剿灭宁逍遥都多长时间了?
光放屁不出声?
你要是真是个废物,还不如把州官的位置让给一条狗,狗都比你强!”
砰! 东万海一掌将面前的茶几拍碎,一言不发起身走了。
“传武策军统领来见我。”
“是。”
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名武策军低声说道,转身出门。
不多时,一个威风凛凛地武策军走了进来,身上每走一步都哗啦作响,整个人更是如熊一般,地动山摇。
“州官,您找我。”
那个武策军当场跪倒在地,神色无比恭敬。
如果单单从外表上来看,这人是真的很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