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寥什么意思?
钱多了没处花?偏偏他看上的东西都是沈寥想要的?
现场已经非常寂静了。
大家都在猜测这两位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生意伙伴还问徐光。
“你是不是哪里惹到沈总了?”
徐光满头雾水。
“我怎么知道?不应该啊。”
这时候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江来,突然间,他下意识觉得,沈寥之所以这么针对自己,可能和她有关系。
怎么会呢?
江来的背景他也查过了,就是个长得还算漂亮家境非常非常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让沈寥花这么多钱来和自己作对。
难道自己最近真的惹到他了?
难不成是因为徐汇旁边的那块地皮?
可那不是沈寥自己不要的吗!
知道拍卖结束,徐光都没拍到一样东西。
后来他也明白自己被针对了,结束后就直接带着江来离开,回去的车上,徐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真的不认识沈寥?”
江来正看着窗外的霓虹灯,表情平静的否认。
“嗯,不认识。”
“啧……也是,那个沈总可不简单。”
他可不会随随便便看上别的女人。
江来心情不错,一路上都眉眼含笑,惹得一旁开车的徐光止不住的扭头往她这边看。
到了别墅门口,徐光再次提出邀请。
“下周公司内部聚会,你也过来玩玩?正好介绍几个部门的人给你认识认识。”
江来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拒绝的太死,只是说自己下周可能有其他工作安排。
下车前徐光冲江来笑了笑,笑的小布丁忍不住吐槽。
“在车上的时候他恨不得能把眼珠子扣一颗下来安自己太阳穴上,瞧瞧刚刚笑的,烤瓷牙做的不错。”
江来哼着小区脱掉高跟鞋,带着些微醺的醉意脚步飘飘然的往楼上走。
“你不去勾搭沈寥了?”
“呸,什么叫勾搭。”
“那行吧,那你今晚上不去勾引沈寥了?”
“麻烦你把嘴闭上。”
今晚上累了,休息一天。
毕竟勾搭沈寥是个力气活,比她去工地上搬一天砖还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么造啊。
洗漱一番后,头发都没吹干,江来就趴床上睡着了。
后半夜,凌晨一点半。
办公桌上的文件已经被翻来覆去的看了三遍了,沈寥几乎快要记住了上面每一串数字,镜片下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面前的房门。
这一次他有些烦躁,不满这个房间的隔音为什么那么好。
看了看手表,快要凌晨两点了。
她今天不来了?
以前她不是早早就躺床上等自己回来了么?
宴会早就结束了,他刚刚也确实亲眼看到江来被徐光给送了回来,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个女人在干什么?
沈寥皱眉摘掉眼镜,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难得能有个清闲觉,江来不过来正好,省的自己还要忍受一整夜她的呼吸声。
在遇到江来之前,沈寥一直都是一个人入睡,不能开灯,不能有任何香味,还不能有半点动静,所以他睡觉的地方都是隔音效果极佳,屋内气息清净光线昏暗。
但江来那个女人,睡觉必须要留一盏小夜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晚上睡觉习惯也不好,沈寥已经记不得自己伴着她的呼吸声失眠了多久了。
闭上眼睛,四周寂静,窗帘拉上之后屋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正是他最熟悉的入睡环境。
十分钟之后,沈寥缓缓睁开眼睛。
该死的江来,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以后也不要哭着喊着求他!
二十分钟之后,沈寥坐起身靠在床边。
那女人是不是喝醉了摸错房间了?也有这个可能,他记得江来酒量不好,那天晚上两人喝了一杯之后,沈寥到现在都清楚记得江来那副娇憨沉醉的模样,又软又甜,声音也轻媚无比……
身体越来越热。
脑子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喝醉了的江来尤其乖巧听话,不打他也不骂他,只是咬他几口就乖乖抱着自己哭了。
想到这,沈寥起身下床,换上一件轻便好脱的睡袍之后走出了房间。
——
朦胧中江来只记得有一道声音在耳边不停的重复。
“你是我的!”
她想睡觉,可却被缠着一起沉沦。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浑身酸痛的睁开眼睛,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以及穿戴整齐的自己,江来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个春,梦。
“小布丁,昨晚上什么情况?”
“你像个饼。”
“……”
“被沈寥翻来覆去的烙,还嗷嗷的喊,就像这样,啊——”
“……”
这比哪天要是死了,一定是因为嘴贱被打死的。
下楼后,江来看到了正坐在餐桌胖旁吃早饭的沈寥。
男人一身笔挺修身的灰色西装,精简干练的短发下是一张矜贵又精致的脸,金边眼镜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儒雅,可那眼镜下的眼睛却透着淡淡的幽芒。
尤其是在看到江来的时候。
看着男人若无其事的喝咖啡,江来坐下来抓起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沈寥,昨晚上你去我房里没?”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清冷。
“没有。”
“没有啊……嘶……”
江来揉了揉酸痛无比的腰,若有所思的啃着包子,脸上挂着一丝茫然和无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有些不敢正视沈寥的眼睛。
看到她这幅表情,沈寥捏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紧。
这女人,不会以为昨晚上的男人是徐光吧?
原本稍稍缓和的表情现在又紧绷起来,还透着淡淡的杀气。
“我听说,你昨天当众宣布,不认识我?”
秋后算账了。
沈寥盯着她,目光强势。
江来干笑了一声,面上挂着些委屈。
“不是你自己说了,不许我在外面公布我们俩的关系,怎么了?我这么做不对吗?”
沈寥那快要爆发的火气突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猛的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被瞬间浇灭。
是啊。
确实是他说过的话。
不过当时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个随时会丢掉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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