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这个从面相上看老实巴交的男人活生生的被那帮畜牲给逼疯了,在看看这间屋子,没有一处是好的,想到在这间屋里发生的事,马涛哀哀叹了口气。
“哥,咱们就打算老就这么藏着么?”
出来这间屋子,小金子抬起头来看向马涛,他想给老林出出气。
马涛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这小子的想法,不光是他,苏澜钰与高涵都显得很是沉默,显然也在等着他的决定。
“要不……去活动活动?”
心中想着确实要了解了解这些山贼的习性,最起码也要知道那帮家伙的火力配置,马涛说道。
四个人对视了一下同时露出了一个微笑。
留守的人依旧是R姐,战车不能没有人管,至于为什么,那当然是R姐,可马涛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就带着小金子去,让苏澜钰和高涵都留下,原因是他们是女人。
在山贼的圈子里,很少会有女人出现,因为大多数的女人都是弱势群体,是战利品,是奴隶,是发泄的工具,她们两个女人的出现绝对会被人关注,尤其还都是长相不不赖的女人,就她们的身形根本无法遮掩,去了只会成为暴露的焦点,有害无益。
想要混入山贼之中那你必须要有一身山贼的行头,山贼是什么样的,那当然是跟普通人一样,只不过这帮家伙的行为方式会有所不同,因为长期做强盗的人会激发骨子里的痞子性格,他们不会以这个为耻辱还会反以为荣,以至于相互传染,不要以为山贼们会有什么统一的服装,賊不是军队,他们没有正规的组织纪律性,自然就不会有统一的服饰,平时穿什么打仗的时候就穿什么,是不过这帮家伙出于生活习惯随时随地都喜欢把武器带在身上,他们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什么东西都用,因为他们的武器多数都是抢来的,有用枪的,还有的用刀,简单来说,就是一大帮的乌合之众。
想要伪装成山贼那就要伪装的像一点,马涛和小金子身上的武器装备太显眼,一身的行头一看让人起疑心,必须要遮掩起来。
衣服吗,遍地都是,两人在周围的民宅里面找了几件干净宽松的衣服和裤子把身上的装备遮掩起来就好多了,至于武器,马涛直接把他与小金子的火焰炮放在了战车上,他们的武器太好,不适合携带,可没有武器还是不行,看着像本地居民。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留下两把长枪短炮什么的了,也不至于这么为难,马涛一阵纠结。
“要不……你把这个带上吧”
苏澜钰看着正因为武器的事愁眉苦脸的马涛一伸手将自己的太刀递了过来。
马涛一愣,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把冷兵器却是没有伸手接。
“拿着吧,总不能真就空着手过去”
苏澜钰又说了一遍。
“那好,我先用着,回来还你”
马涛不在推脱,伸手接过还带着苏澜钰掌温的太刀系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那我呢?”
小金子看了看自己空空的两手,很憋屈的说了句“还有刀了么?”
“马涛会保护你的”
这是高涵笑盈盈脸上能留个他的唯一一句话。
“我靠…………”
指着别人保护,小金子是欲哭无泪啊。
“要不你留下”
马涛思量了一下对他说。
“别!”
这小子赶紧一口回绝,然后眼睛眨了两下一脸无所谓的道:“不就是几个山贼么,没有武器我一样能打他们个屁滚尿流”
这个时候的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看看腕表,已经晚上七点了,整个无歌村都被寂静所笼罩,月光照耀在废墟一样的无歌村给整个村庄蒙上了一层白纱,马涛与小金子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向着村子南头那几处亮着灯光的位置摸了过去。
趴着一处残墙的边上两人悄悄的探出头去。
五个村的酒吧与旅馆的大门都敞开着却都一个人没有。
“怎么没人吶?”
小金子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主要是他现在手头没有武器,这就更让他感到不安了。
“别说话!”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布衣背着一把半自动步枪的男人摇摇晃晃的从酒吧的大门走了出来马涛赶紧往回拽了拽小金子,两个人都伏低了身子。
这是一个喝醉酒了的山贼,身穿一身灰土色的粗不衣服,脸色已经喝的通红一走一晃的在无歌村酒吧的门口四下看了看,接着居然向着马涛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靠!不会被发现了吧”
小金子赶忙把头埋的更低了。
“不会,要是真发现咱们了他肯定会取枪的”
马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山贼摇晃着一点点向着他们的位置走了过来。
“对啊,那他过来干嘛?”
小金子见这家伙果然没有准备拿武器的打算就放了心。
“你的武器来了”
马涛的嘴角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小金子刚想问什么意思在看那个喝醉酒的山贼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只见这个走路都摇晃的山贼离了歪斜的扶着一旁的墙壁来到了离两个人不远的一处栅栏边上就开始脱裤子,可怎么解也解不开,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解开了,手一松,裤子掉落,这家伙扶着边上的栅栏就想蹲下去,可他的酒实在是喝的太多了,这一蹲直接坐在了地上半天没起来,合着这家伙是跑出来上大号来了。
难怪呢,如果是小号的话在酒吧边上就能解决了也不至于要走这么老远,不过这正好给了马涛的机会,现在这山贼有坐在了地上起不来更是千载难得的机会,马涛直接站起身向着那个喝醉酒脱了裤子坐在地上的山贼就走了过去。
“涛哥!我……”
小金子想说话,可见马涛已经走过去了也不敢大声喊怕还有其他的山贼听到就麻烦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涛向那个山贼靠近。
距离越来越近,马涛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还坐在地上奋力挣扎的山贼,手,已经摸到了身后的太刀刀柄。
“谁!”
可能是酒精的麻痹作用太大了,直到马涛靠近到这个山贼只有三四米的距离这家伙才反应过来,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看着马涛冲着他的身影问完喝的大舌头的嘴竟然又说了一句:“天王盖地虎”
正是这一句话让马涛本打算一刀就结果了他的念头瞬间就按了下去,脑海中一瞬间就敏锐的感觉到这句话肯定是他们夜里的口令什么的东西,可他那里知道下一句的口令是什么,但是没事,这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行动。
“天王盖地虎”
前一句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那马涛索性直接来了一句倒打一耙反问起这个喝醉酒的山贼。
“小……小鸡炖蘑菇……”
这家伙是真的喝多了,忘了是他先问的口令直接就把口令的下一句告诉了马涛。
去他奶奶的,这是谁想出来的玩应也是真够可以的,一般人还真对不出这下一句的口令来,打死都想不到前一句还那么气势磅礴又押韵的,后面直接来了一句菜名。
说完了口令,这山贼还真放下了心,居然一伸手向马涛招呼道:“妈个巴子的,来…拉我一把……起不来了……”
马涛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嘴上说着好呀,欺身靠近,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反手抽出太刀瞬间就划过了这山贼的脖子。
这愚蠢的山贼一点也没有防备,更因为酒精的关系让他的痛觉延缓了好多,甚至丧失,马涛这一刀干净利落,锋利的太刀又见血封喉,直接切开了山贼的气管与颈部的食道但是并没有割开主动脉。
这一刀马涛是故意留手了的,所以在割开他的气管以后并没有去补刀,割开动脉确实是最快的杀招,但是动脉中高压的血管在切开的一瞬间会喷溅开来,如果溅到地面或者是自己的衣服上都是个麻烦事,这里距离酒吧的门口并不十分的远,人血的腥味是很有可能被其他人闻到的,在说如果被血液喷溅在自己的身上那接下来的行动就必须终止了。
因为气管被割开,这个喝醉酒的山贼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漏凉气的脖子,在一看满手的鲜血好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想挣扎,扑腾了好几下,脸色痛苦万分却说不出一句话,嘴角抽搐着,用最怨毒的目光看着屹立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依旧笑盈盈望着自己的这个年轻人,诅咒他不得好死,更不甘自己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他想要拿身后的武器,希望有人能来救救自己,即便没有人能来救自己只要自己的枪一响,准叫这个混蛋命丧当场
可惜啊,他的想法不会实现,马涛在发现他有这个企图的一瞬间再次挥刀,这一刀正中心脏,这个家伙总算是身体一挺,死翘翘了。
抽出利刃看了看,钛合金刀确实是好刀,刀刃锋利,刀身还不沾一滴鲜血,依旧是那般的银亮。
用刀触碰了两下这个山贼的尸体确认他真的死了马涛转回身看向躲藏在那的小金子挥了挥手说道:“过来搭把手把他抬到那边去”
小金子一脸欣喜的跑了过来,两个人抬着这个山贼手和脚往栅栏外面的阴暗处走去。
必须将尸体转移,否则有被人发现的可能,另一个原因就是死去的人全身的血液都不会再运转,根据物理定理,大部分的血液会从伤口处流出来,剩余的就会沉积在尸体接触地面的一部分组织上,一般在几个时辰之内就会形成黑紫色的血淤,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尸斑,这就是为什么一看到死人朝上的部分都是煞白煞白的,因为血液都在身下,向上的部分自然就是毫无血色的白。
马涛考虑的原因是不移动尸体到较远的地方,一旦尸体血液流出血腥味会扩散的很快。
两个人抬着这个山贼的尸体藏稳妥之后马涛将山贼的那把半自动步枪扔给了小金子。
“这破玩应不能卡壳炸膛吧”
小金子有些担忧的看着手中快磨秃噜皮了的枪托以及都已经上锈了的枪栓,很显然,这个山贼是一点也没保养过他的武器,能用就将就着用了。
“先拿着吧,总比赤手空拳要强”
谁叫这伙就这么一个武器嗯,将就着用吧,马涛安慰了小金子一句。
“好吧”
小金子无奈的妥协了。
又盯着这具尸体看了看,马涛伸手拽下他的子弹袋,好家伙,里面就可怜兮兮的十几颗子弹以及三十多个G,这山贼得穷成什么样啊,不过用总比没有强,马涛将子弹袋也给了小金子。
“这……”
这小子是彻底的无语了。
本来打算离开的,但是马涛在即将要走的时候忽然注意到这山贼的胳膊上绑着一条黑色的布条,犹豫了一下,马涛想将那块布条摘下来,可看到那上面已经沾染了鲜血就又放弃了。
“咋了?”
小金子问。
“你说他为什么要在胳膊这么显眼的位置上绑上一根黑布条?”
马涛看着山贼胳膊上的黑布问。
“他……”
小金子也看了一眼那块布条,见就是一块很普通的布料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是下一秒他就想到了问题所在恍然大悟的道:“你说说……”
“没错,这很有可能是他们的某种标记,简单又不起眼”
马涛之所以能这么想主要是想到了以为在看电影的时候很多时候里面身穿相同衣服的两拨人大家大多都要区分开了,最简单最实用的办法自然就是在胳膊上绑上一些什么东西,这样就好区分了,山贼们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流氓团伙,而且数量不少,这帮家伙不一定人人都能记住所有山贼的样貌,除了关系要好的一些大多数都是脸生的,甭说他们,就是大一点的组织都不一定所有人都认识,这是人类圈子的问题,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交际圈,撑死了能认识他圈里的朋友,而这绑在胳膊上的黑布条很有可能就是山贼们区分彼此的信物,在加上口令相互配合,的确是一个十分稳妥的办法。
“可是这东西都脏了……”
小金子也发现了这块黑布条上面的血迹有些隔应的说道。
“你身上的衣服有没有什么是黑布料的”
山贼们肯定不会统一用一种材质的布料,但是黑色是肯定的,马涛想了一下,自己身上可没有一件衣服是黑色的便想到问问小金子身上有没有穿黑色的衣服。
“黑色?”
小金子摇了摇头不过这小子紧接着就是一笑,然后道:“黑色的布条还不好找么,这村里到处都是民房,找一件黑色衣服应该不难吧”
马涛眼睛一亮,接着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脑袋挺好使啊”
“那当然”
这小子一脸得意的甩了下脸。
民宅周围到处都是,两人随便找了个屋子就进了去,在里面一通乱翻,很快找到了黑色布料的衣服,然后用手撕出了两条绑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走吧”
看了看已经绑紧的黑布条,马涛实意小金子。
距离酒吧的大门越来越近,两人的内心说不紧张是假的,这要是被发现了,那绝对会被群起而攻之。
“不会被发现吧”
小金子小声的低估了一句。
“别那么僵硬,把自己当成山贼”
马涛定了定神,给小金子吃定心丸的同时也在给自己鼓气。
终于,二人到达了酒吧的门口,居然没有守卫,不过站在这里就能听见酒吧里那嘈杂的人声,看来是都在里面了,两人对视一眼,往里走去。
酒吧里,光线还算可以,虽然不十分的明亮但是还看的见东西,算是有些昏黄吧,整个酒吧可谓是人声鼎沸,时不时传来的咒骂声与放肆的大笑丝毫都没有减弱的迹象,甚至盖过了酒吧里的音乐。
无歌村的酒吧面积大约能有五六百平米的样子,最里面是酒吧的柜台,柜台里面只有一个穿着短衬衫的中年男人在紧着忙乎着,不断的应付这酒吧里这些山贼所需要的各种酒水,赶上运气好没有人要酒这个中年男人抓紧时间找个地方坐下,喝水,擦汗,这期间如果哪个山贼又来要酒水的话他还得站起来继续忙活着。
酒吧的西南角摆放着几台赌博机,周围已经围着好些人都在拼了命的喊大小押赌注什么的,都已经忘我了,柜台前的那些圆凳上趴着很多已经喝的迷迷糊糊的家伙,看样子跟刚刚马涛他俩干掉的那个山贼喝的差不过,至于酒吧里的其他几张桌子就更加荒唐了。
每张桌子周围都有不少的山贼在喝酒把欢,在他们怀里搂抱着很多年轻的姑娘,这些女孩的身上所穿的衣物简直是跟没穿一样,逼不得已的她们被迫应付这整个酒吧里的山贼,被灌酒,被肆无忌惮的抚摸,甚至于……稍有不从者,迎接她的都会是一个猛烈的巴掌,对于山贼们是天堂的酒吧对于这些女孩那就是地狱一样的环境。
在女孩们强颜欢笑的脸上马涛能看到的只有害怕与恐惧以及对于生活的妥协,活着已经是她们唯一的愿望了,至于其他的,根本不是这些女孩能考虑的。
“吗的……”
看见一个女孩被某个喝醉酒的山贼拽着要去一旁漆黑的角落这个女孩只不过是动作慢了几分就被那个山贼踹倒在地,女孩捂着肚子勉强从地上胆战心惊的爬起来周围的山贼还在捧腹大笑,这一幕直看的小金子火冒三丈。
“忍着,当看不见,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马涛虽然也可怜这里被山贼们糟蹋的女人,可是他没办法,现在不是救他们的时候,一切还要等到那个山贼老大来以后再说。
“你如果忍不住就先回去”
看着小金子都有些颤抖的手,马涛真担心这小子控制不住把一切都搞砸喽。
“我能……”
深吸了两口气,不去看那些受欺负的女孩,小金子调整着自己的心理状态跟着马涛直接来到了酒吧的柜台。
“和什么?烧酒,白兰地还是XO,别的都没了”
刚坐下,那个一直在柜台里忙活的中年人赶紧一脸笑容的询问起这两个刚来的山贼。
“有白开水么?”
马涛问。
“啊嗯?”
这中年人看着马涛先是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有没有白开水”
马涛瞅了瞅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有,有”
那中年人这回听清了,连着点了两下头就准备给马涛倒水。
“来两杯”
伸出两根手指,马涛说道。
“没,没问题”
中年人有些磕磕巴巴的回答了一句偷偷的看了一眼马涛与小金子胳膊上绑着的黑布条没说什么。
“你是不是喝多了,来这喝什么水啊,喝酒!反正也不要钱,喝呗……”
这时候坐在马涛边上原本趴在那一动不动的山贼忽然醒了,斜愣眼睛醉醺醺的看了马涛一眼,然后嘿嘿醉笑着伸手指着他嘲笑道。
“是啊,喝的有点多,想喝点水解解酒,万一喝多了怎么办”
马涛看着他醉眼朦胧的样子说。
“喝多了怕什么,等老大一来,这地方就彻底成了咱们的了…就当提前庆祝老大了…”
山贼大着舌头看着马涛,接着伸手将他自己面前的几杯酒推到了马涛的面前大声嚷嚷着:“喝!走一个!”
马涛看着那几杯酒犹豫了一下,这时候正好中年男人把他要的两杯白开水倒好了,赶紧放在了他们面前,马涛就手拿起一杯白开水跟这个山贼喝了一个。
那山贼也喝的不少,并没有反应过来马涛喝的那杯是白开水直接就把他手中的那杯烧酒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唉?咱们是不是第一次见面,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
喝完了酒,这山贼盯着马涛看了两眼,然后又越过马涛看了看小金子,仔细的想了下奇怪的问道。
“我们来的时间短,还没多久,自然认识我们的人就少”
马涛赶紧笑笑将话给圆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