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刘辨浴血,黄袍凌乱,好似一头发疯的狮子。
“留下一半人,召京兆尹,查,朕只要一个真相。”
闻言高顺心头狂跳,仿佛看到了血流成河。
天子一怒,伏尸万里。
………………
京城近郊。
董卓正在视察自己的锻钢厂。
十座锻钢厂,三座被董卓安排在京都附近,剩下的全部放在他的老窝。
并州三座,凉州四座。
同时开足马力,开始生产钢铁。
“相国,请看。”
“新技术才有高炉炼钢,特殊的耐火材料,能够承受更好的温度,而高炉能够更加充分的利用铁矿。”
“原本一千斤只能出一两百斤,现在能最大范围的榨干矿石里面的残余。”
工厂的负责人,在前面为董卓介绍着。
同时为董卓地方飞溅铁花。
“如今一天产量,大概是多少?”
董卓最为关心的还是产量方面。
“一天产量千斤钢铁,这是以前的十倍。”
负责人一脸自豪的看着董卓。
董卓面无表情的看着负责人。
眼眸微微眯。
“多少?”
“千斤。以前的十倍。”
负责人挺直了胸膛,期待董卓的夸奖。
一天千斤。
就这产量,还是以前的十倍?
董卓简直无力吐槽。
以前随便一个小钢材厂的产量,都是这的几十上百倍。
董卓无言的点点头。
继续向后看去。
一道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占用了大量的人手。
光着脊背的汉子,费劲巴拉的搅动着钢水。
不时还有人往里面倒一些不知名的物质。
很快一锅钢水的颜色开始变幻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钢水被引入下一个工序。
一个个看过去,董卓直接在工厂待了一上午。
然后来到了锻造兵器的地方。
在这里,所有的刚才将被打造成杀人利器。
一片片铠甲叶出现在工匠手下。
然后交由另外一个,通红的钢丝,毫不在意的伸出手拉成一个个圆环,然后趁热将甲叶穿上去。
滚烫的刚才,在他的手上已经烫出来厚厚的老茧,手指粗大的可怕。
董卓看着工匠娴熟的操作着。
内心估算着,一件铠甲需要的时间。
而另外一边,两个老师傅,正在合力锻造长刀。
叮叮当当悦耳的声音中,一块钢铁逐渐变形,延长,最后呈现出一个修长的刀身样子。
陌刀,董卓给出的图样。
陌刀的出现,简直可以说是冷兵器的极限。
董卓有信心,装陌刀的士卒,可以以一敌三。
甚至能够以步兵破骑兵。
修长厚重的刀身,能一刀劈裂冲锋而来的战马。
正在董卓视察到最后的时候,突然有人匆匆而来。
低声在董卓身边禀告。
“相国,今天早上,天子在御街被刺,身负伤,性命无恙。”
董卓闻言,眼眸立刻立了起来。
天子被刺?
这少帝,自己不找他麻烦,他还是没办法安生啊。
这历史终究还是要因为我的出现,而发生了改变。
董卓立刻召集卫队。
上马车,赶往皇宫。
这个时候最关键的就是去表忠心,证明自己跟刺杀无关。
董卓马车进去皇宫的时候,罕见的被拦了一次。
过了片刻方才放行。
董卓阴沉着脸。
面无表情的样子,让黄门感觉压力很大。
一路上马车不停,知道皇帝的寝殿。
刚刚下马车,董卓就做出一脸后怕的样子。
“陛下,陛下如何?臣护驾来迟,还望陛下赎罪。”
董卓嚎叫着,冲了进去。
刚刚进去,董卓就噗通一声摔倒,来不急爬起来,董卓就看向刘辨。
此刻刘辨正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肩膀上被层层裹着。
旁边正侍立着一位背负着药箱的御医。
浓郁的药味弥漫整个房间。
“陛下,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啊,陛下。”
董卓索性嚎啕大哭起来。
刘辨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后就连忙吩咐黄门,将董卓扶起。
“相国不必忧心,谋逆的乱贼已经全部绞死,朕无事。”
刘辨一句话,说的差点上不来气。
董卓闻言,脸色也稍稍放缓。
然后自责的道。
“都是臣之错,如果臣不谏言陛下大肆招募军队,引起诸侯恐慌,陛下也不会遭遇行刺。”
刘辨眨了眨眼,正色道。
“招募军士,乃是朕同意的,相国不必自责。”
“听相国意思,已经知道行刺之人是谁了?”
董卓闻言,认真的看向刘辨。
“臣不知具体何人,但是,料来不难推测。”
刘辨立刻重重一拍床榻。
愤怒的看着董卓。
“还请相国查明原委后,立刻发兵,将叛贼全部绞杀。”
“让所有参与此事的,全部,全部抄家,灭九族。”
如果不是他小心,如果不是马车里面有一位妃子,被他拉到身前,挡住了密密麻麻的箭雨。
此刻他已经是一具尸体。
这是刘辨最直接面对死亡的威胁,对死亡的恐惧,彻底覆盖了他全部理智。
他要让所有参与的人,都去死。
刘辨怒吼着,手不停的拍打着床榻。
剧烈的运动一不小心牵动伤口。
让他一阵剧烈的咳骚,痛的面目狰狞。
董卓看着愤怒异常的刘辨,脸色异常平静。
刘辨从愤怒中恢复,立刻就发现了董卓脸上的异常。
“相国可是有为难之处?但说无妨。”
刘辨大手一挥,自信满满的道。
董卓犹豫片刻,躬身行礼。
“还望陛下恕罪,臣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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