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震再睁开眼睛,自己是躺在刚刚房间的床上,身上的衣服有着点点血迹。吐血之后他就晕了过去,是在外面祷告声中醒了过来。
感受着身体有着一丝轻松,也有着一种沉重。他不知道是不是成功了,这个计划非常临时,没有提前做一丝准备。虽说圣光温和,但是他的身体内部还是别搅成稀巴烂。
「你这是想自杀?让一名神职人员个你一个恶魔驱魔!」他醒来后凯瑟琳就非常不满说。
「成功了吗?」
「应该成功了吧!我看到最后那个意识随着主人的吐血而消散。」
如果说在看到神父之后梁震的真假身进行了转换,她孩不理解,让神父为自己驱魔更是差点吓得逃离,直到那个意识出现她才有点明白。
恶魔走进天国的圣光之中,本能的圣光就会对恶魔的躯体和意识进行净化。一个假身没有这类顾忌,没了就没了,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和困扰,真身就不一样了。
在发现这里的圣光不像之前见过的神光入侵性那么强,梁震就决定亲身感受一下,为什么同样是圣光,就像长相相同,性格却迥异的双胞胎。
一名未曾成为灵异者的牧师,自身却拥有强大的圣光,足可见牧师的不一般。于是梁震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驱魔!
普通人牧师想要和恶魔抗衡,一般启用的就是驱魔仪式。自己是人类,恶魔只是自己的职业,如果说能被驱逐的,那就只有可能是潜伏在自己意识最深处,自己一直没有找到的恶魔。
如果等自己都准备好了,那个恶魔也会有相应的准备。自己临时起意地计划对方肯定不会有针对性的准备,顶多是一些以防万一的常规应对手法。就算失败也无所谓,本身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成功了是意外之喜。至于圣光有可能带来对身体的伤害,和意识空间里的那些毒素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
驱魔的最后阶段梁震已经失去对外界的一切感知,说晕过去可以,只是在意识空间中他还是清醒的。到了他这个阶段能够分辨出梦境和清醒的区别。所以最后的结果就要其他人帮自己观察,神父什么都不知道,周围能够完成这项工作的就只有凯瑟琳了。
缓缓站起身子,来到门边向外窥视,就看到外面教堂中有一些信徒在神父的带领下,正在做着祈祷。没打扰外面的人,梁震又小心翼翼地坐回床上。.br>
「我怎么感觉我现在是被火烧过的纸人,多做稍大就会变成一堆飞灰呢?」梁震不由对凯瑟琳抱怨道。
之前两人之间只是出现了一些小别扭,她也知道他是对的,过了这么久,火气是没有了,碍于某种女人的尊严,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被圣光好好过滤了一遍身体,能醒过来就不错了。你本身意识空间里就有大量高阶毒素,没彻底泯灭我已经非常惊讶了,下次你找死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提前找下一位主人。」
「我没死成我自己也很惊讶,给我看看当时发生了什么?」
在一声冷哼中,梁震闭目开始看凯瑟琳的这段影像,类似那种第三人称视角。细节看到的更多,尤其是突然出现的那缕意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了,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意识,还是在刚刚成为灵异者,警方给自己做精神鉴定时,他出现吸收了两个人的灵魂,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奴隶。
外面的祷告声停止,牧师似乎在送那些信徒湖区。这让梁震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潜藏在自己意识中的意识,就是自己也没找到,被一个牧师逼了出来?
正思考着这牧师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他已经走了进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很累,身体像是被掏空一样。」说着自己
的情况,就算不说,他惨白的脸色也说明他的情况。
牧师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里面有汤和面包:「很正常,每一个被附身的人都多少有些营养不良和一些伤。我这里资源有限,只能让你先把肚子填饱。」
愣了一下,梁震不知道自己是该饿还是不该饿,作为恶魔对普通人的食物是没有要求的。被附身的时候可以没有进食的欲望,一般除魔后人类本身的需求就会恢复。
好在他的反应快:「这身体累得连吃东西都没有了。」
笑眯眯的神父也是一愣:「对,在除魔的时候你身体遭受了打击,你看着吃一点。能动了去医院检查一下是最保险的。」
沾着汤吃了一口面包,含糊地回应着,也不知道这位脑子里脑补了什么。也好,省得自己找借口。
味道并不是很好,吃倒是没问题。吃完之后这些食物,虽然肠胃有些缺损,但蠕动和吸收让梁震再次体会了一种满足感。这让他立刻呆愣在当场。
以为是食物不好,神父汗颜道:「怎么了?东西不可口?我这里只有这些了,让你见笑了。」
梁震也没想到自己醒来之后的精神为何如此恍惚,就是简单地吃一些简简单单的食物,就会让自己如此有满足感,感觉到幸福。恶魔的美食是堕落的灵魂,吸收过引诱堕落的灵魂。两相比较,灵魂带来的是刺激与兴奋,并不会有这样的体会。
「没有,虽然食物很简单,但是我竟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这就是简单的奶油蘑菇汤和白面包。」神父不解地皱起了眉,「是不是因为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所以才有这种感觉?」
「可能吧!」
他是真的茫然。毕竟职业恶魔心思阴暗,这名牧师不简单,那给自己的食物看似简单,里面肯定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再询问。
「看你身体还是很虚弱,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看了一下房间,梁震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你的房间吧!我还是走吧!」
神父过去按住想要起身的梁震:「没事,还有一间客房,我可以睡在那里。作为神主在世间的行者,我不允许主受伤的孩子还要奔波。阿门!」
「阿门!」
就这样梁震在这里住了下来,询问凯瑟琳:「你怎么看这名牧师?」
「不简单,那个恶魔意识似乎你都找不到,竟然能被他逼出来,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单的神职人员。」和梁震想的一样,这人不简单,可是怎么不简单,看不出来。或许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灵异侧不怕你能力诡异,最可怕的是明明知道你诡异,可是我不知道你诡异在什么地方。
他思考的时候凯瑟琳问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管他叫神父,然后现在叫他牧师?」
「神父和牧师是神主在人间宗教的两个分支的不同称呼,如果真像他说的他是神主在世间的行者,那他就不应该同时接受这两个称谓。在这片土地,这一点是非常严重的,叫错相当于亵渎。我说哪里奇怪呢,原来是这里,当时试探的之后被打断,没想起来。」
「主人你的意思是,其实他并不一名真正的传教士?那他是谁?」
「他是一名传教士。」
凯瑟琳没有听懂,没有再问,明显梁震没有心情解释。身体的伤让他只能将全部精力放到维持自己的意识空间上,他把所有的损伤都转移到了这里,只是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基本生存。她有些不明白,既然他有计划,为什么还要跟这里扯上关系,就不怕节外生枝?
黑秃正烦躁着在自己的房间内踱步,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知道自己是那些灵异者手中的傀儡。因为灵异者不能直接控制人类,所
以他就被推到台前作为管理的工具。他不是第一个,自己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就像上一个大佬死亡后由自己接替了这个位子。
他烦躁的原因是一旦这些灵异者发生冲突,往往他们这些明面上的管理工具会最先遭殃。从女人得知有外来灵异者,混着恐惧与不安的感觉始终笼罩在他的心头。他需要一个结果,一个答案,一个能够继续活下来的机会。他不想死,就是做这些人手中的玩物也无所谓,他得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金钱以及权力,他舍不得死。
房间门被推开,女人去而复返,黑秃焦急地问:「怎么样了?」
女人妖娆地坐到沙发里,拿起前面桌上雪茄,剪掉圆头。翘着小指拿起火机,点燃雪茄,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黑秃虽然内心焦虑,可不敢催促,这些灵异者看他就像是牲畜一般,只能按下心中的急躁,耐心等待。
知道某人焦急,冷眼看了黑秃一眼,靠在椅背上开口道:「放心吧!我收到执事的消息,那位过路恶魔受了重创,掀不起什么风浪。」
犹自不放心的黑秃继续追问:「你们不怕,可是我怕,就是重伤的灵异者杀我都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我想知道执事对这件事有没有安排?」
「只要做好我们交代的事情,自然会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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