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耶夫观察片刻,发现防守人员较为分散,想要悄无声息地干掉不太容易,遂选择耐心等待。他对被击毙的暗哨进行了搜身,没有发现对讲机,暂时不用担心被发现,可时间一长就不少说了。郄龙和瓦莲京娜不久也赶来会合,两人负责对付皮卡车上的机枪手和探照灯,一旦发起突袭,必须快速而准确地解决。
数分钟后,多名亚数旅士兵聚拢在一起,互相点烟抽,机会难得。巴桑耶夫立刻发出行动的暗号,现场立时响起消音武器的轻噗声,多名亚数旅士兵当场中枪倒地,全部爆头而亡。与此同时,郄龙和瓦莲京娜也各自击毙了目标,现场没有一名亚数旅士兵可以站立起来,极为干净利落。
巴桑耶夫等人随后出现在路口,快速对倒毙的亚数旅士兵补枪,确保死透,以防万一。他们没多停留,及时撤离路口,继续前行,避免暴露行踪。他们没有开车,徒步行进虽然较慢,但相对安全灵活,可以随机应变。他们沿着工厂通道隐蔽潜行,尽量避开亚数旅士兵把守的路口,逐渐深入工厂区的内部。
巴桑耶夫他们目标并不知道拉卡琴科和灰水公司人员躲在哪里,工业区面积非常大,不可能彻底搜索,必须抓俘虏审问才行。拉卡琴科的具体行踪,普通亚数旅士兵和军官是不可能知道了,抓了也没用,反而容易暴露行踪。他们需要找到对方的指挥部,应该在工厂区办公楼或地下设施内,没有图纸也很难搜寻。
他们决定先找办公楼搜寻,那里更容易被当做指挥部,至少也能找到一些线索。当然,可疑的车间也要进行搜索,必要时候果断进行突袭。但是亚数旅的巡逻队很快出现了,开着皮卡车沿街四下搜寻,几次险些被发现。他们不久躲入一处车间内,暂时停下来休息,避免和巡逻队遭遇。
郄龙建议巴萨耶夫找个制高点,继续沿街搜索很容易被巡逻队发现,如果暴露行踪,局面会非常被动。巴萨耶夫采纳了郄龙的建议,并让后者和瓦莲京娜一起爬上车顶的屋顶,隐蔽观察周边的情况,确定有价值的目标。他清楚郄龙和瓦莲京娜的关系不一般,但也不便多问,而且两人配合也很默契,遂尽量多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通往车间顶部的铁梯在室外,郄龙和瓦莲京娜很快找到,交替掩护上行,不久爬上了顶端。车间高约十余米,顶部遂带有明显带有弧度,主要是为了快速排水,但不影响行动。两人弯腰潜行,不久行至屋顶中部最高点,及时卧倒观察。四周大部分都是车间,西南面有几幢办公楼,但楼内漆黑一片,似乎没有人员活动。
郄龙取出战术观察镜,架设在地面上,仔细观察办公楼内情况。战术观察镜的视场更大,搜素范围更广,却具有微光夜视功能。瓦莲京娜则用G28半自动狙击步枪的夜视镜进行观察,虽然视场较小,但更利用局部观察,与郄龙的战术观察镜可以互补。办公楼的门窗有敞开也有关闭的,始终不久有人员活动,应该是放弃了。
该工厂的面积不小,到处都是厂房和车间,能够防守地点很多,而且亚数旅的兵力不足,无法处处设防。郄龙和瓦莲京娜观察了约二十分钟,始终没有任何发现,遂换个方向观察,瞄准工厂区的其余配套设施。工厂区除了车间和办公楼外,还有仓库、车库和食堂等建筑,主要集中在北边,其中也不乏闪烁灯光者。
郄龙重点观察东侧的两幢建筑物,不久便发现有车辆出入,像是亚数旅一个基地,或者是指挥所。不过他只看到车辆出入,具体人员却没看到多少,也可能是个仓库。目标抵达距离他们数百米,需要穿过多个车间,还有亚述旅把手的路口,难度不小。但长时间待在原地也不行,必须有所行动,天亮之后更容易被发现。
瓦莲京娜也用狙击步枪的夜视镜进行辅助观察,同样没有发现更多人员出入,无法确定具体用途。郄龙随即用单兵电台联系巴桑耶夫,说明情况,建议前往侦察,当然最终决定还是由后者来下。巴桑耶夫很谨慎,穿越数百米的区域并不容易,亚数旅的巡逻队很不好躲避,需要确定目标由价值。
他当即让尼森放飞无人机,前往目标区域进行侦察监视,获取更详细的情况。尼森稍后放飞无人机,升至数百米的高度,快速朝目标区域飞去。无人机不久抵达目标区域上空,然后开始悬停侦察,清晰的画面实时传回,显示战术终端的液晶屏幕上。目标是一幢四层建筑,外观也很普通,门窗都是关闭的,只有地下车库一个入口开启。
郄龙和瓦莲京娜观察到的车辆就是从地下车库进出的,多为皮卡车,车厢内装载了不少物品,的确像是一个仓库。无人机悬停观察了约十分钟,发现有一辆悍马军车开出,车顶安装了炮塔,配备一挺M2HB重机枪。巴桑耶夫使用尼森操控无人机跟踪悍马军车,确定其所去的地点,可能会找到新线索。
悍马身后跟着三辆皮卡车,车厢都满装了货物,可能是运送补给的,跟踪车队或许能找到指挥所。车队快速在厂区通道上行驶,大约行进了两公里左右,开入一处车间内,应该就是目的地了。无人机尽量降低高度观察,时间没有看到车间内部有悍马军车踪迹,里面可能有地下设施。
尼森操控无人机观察了半个小时,始终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悍马军车和皮卡车不久相继离开,一路上都没有开车灯,明显是隐藏行踪。巴桑耶夫决定前往该地点侦察,不能继续等待下去,如果没有任何发现,遂翻越工厂的围墙,进入其它厂区内搜寻。郄龙和瓦莲京娜留在屋顶已经没有意义,遂快速撤下,大家会合,前往新目标所在的区域。
郄龙他们需要避开亚数旅的巡逻队,不能走直线,遂绕行穿越车间,谨慎前行。他们分成两组,保持安全距离,交替掩护行进,高度戒备。他们尽量避开亚数旅控制路口,一直在绕行,但不用担心密林,无人机一直在目前区域上空监视,指引正确的方向。他们距离目标还有数百米时,前方车间内出现了亚数旅士兵的身影,两侧都是开阔地带,无法绕行。
他们藏身隐蔽处观察,前方车间内没有亮灯,亚数旅士兵人影隐约可见,具体人数不明。他们戴着夜视仪,优势明显,但车间外面停着一辆皮卡车,配备M60E3通用机枪,有人在车内警戒。他们当然可以轻松干掉车内的人员,可担心惊动车间内的亚数旅士兵,从而暴露己方的位置。
但这是通往目标抵达唯一通道,无法绕行,必须尽快解决地方,长时间等待下去非常危险。巴桑耶夫遂决定对车间展开突袭,速战速决,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悄无声息第干掉皮卡车内人员是关键,当然交给郄龙和瓦莲京娜来完成,两人能力和经验毋庸置疑。巴桑耶夫三人匍匐而行,尽量靠近车间,最后隐蔽在路旁的绿化带内。
郄龙和瓦莲金娜很快锁定皮卡车内的三名亚数旅士兵,两人在驾驶室内,一人站在车厢里操控M60E3通用机枪。瓦莲京娜负责对付驾驶室内的两名亚数旅士兵,半自动狙击步枪子弹的弹头分量重,击穿挡风玻璃后偏差较小,击中目标准确度更高。郄龙突击步枪子弹尽管穿透力也不弱,但毕竟弹头重量轻,遇到阻碍容易造成翻滚,不适合射击驾驶室内的目标,尤其是有两个目标。
郄龙和瓦莲京娜准备射击时,皮卡车的司机却开门下车了,走到一旁解开裤子小便,AKS—74突击步枪留在车内。对于郄龙和瓦莲京娜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遂果断开枪射击,轻噗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副驾驶位和车厢内亚数旅士兵当场被击中,均是爆头而亡,鲜血和脑容物喷溅的到处都是。
车厢内亚数旅士兵直接翻倒至车下,发出沉闷响声,距离小解的同伴并不远。后者本能回头查看,尽管光线较暗,但还是看清了同伴中枪了,创口仍有脑容物流出。他反应很快,没有靠近皮卡车拿起,转身便朝车间大门冲去,张嘴欲喊。但他刚张开嘴,背心一震,当场扑倒在地,痛苦挣扎,无法出声警告。
他抬头像朝车间大门爬去,可头部很快又被击中,意识断绝。
巴桑耶夫三人立刻弯腰穿越通道,无声靠近车间大门外侧,观察片刻,果断突入。郄龙和瓦莲京娜没有参加突袭,留在原地负责警戒,防止有亚数旅巡逻队出现。车间内很快响起噗噗声,没有任何火光闪烁,不久便沉寂下来。郄龙和瓦莲京娜稍后收到巴桑耶夫的通知,车间内的亚数旅人员已经被消灭,尽快进入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