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数旅巡逻队还有一辆悍马军车没回出现,去向不明,车载重机枪威胁很大,需要格外小心。郄龙和巴萨耶夫很快靠近皮卡车,补枪击毙重伤的亚数旅士兵,其余也挨个头部补枪,确保彻底死透。他们没时间打扫战场,随货快速撤离,当然要带上仍在昏迷的少年,不久消失在黑暗中。
郄龙他们没有开走皮卡车,夜间更容易被发现,尤其是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尼森和皮特负责轮流背着昏迷的少年而行,郄龙和瓦莲京娜断后,巴桑耶夫和巨石走在前面开路,尽量避开明显街道了路口。他们袭击了亚数旅的巡逻队,行踪暴露,必然会引来搜捕,说不定还有西方雇佣兵参与。
郄龙等人徒步行进的数百米,前方出现一个路口,可以清晰看到有亚数旅士兵活动,并将通道进行封堵,显然对他们搜捕已经展开了。他们迅速绕行,希望能绕过当前的路口,结果发现主要通道都被堵住了,无法绕行。他们如果强行闯过去,行踪必然暴露,很容易被围堵,显然苦战当中。
巴桑耶夫果断下令进入一幢写字楼内,暂时隐蔽躲藏,等待亚数旅的搜捕结束,留在街道上相当危险。另外,他们也需要对少年进行救治,你清楚对方身份,或许能找到脱困的办法。少年应该是当地人,背包内塞有大量的食物,肯定还有同伴,只是不知道躲在哪里,估计就在当前的这片区域内。
写字楼的大门是封死的,也包括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不过四周有很多窗户是破碎的,完全可以轻松钻入。郄龙等人很快进入一楼大厅,随处可见各种杂物,地面上散落着很对文件纸,积尘也不少。他们很快穿过大厅,进入二楼隐藏,一楼较为空旷,不利于隐蔽,同时也相对安全一些。
他们沿着楼梯而上,持枪进入二楼,搜索前行,确定是否安全。他们戴着夜视仪,可以清楚看到二楼内情况,地面上积尘不是很大,没明显脚印,说明有段时间没人进入了。他们沿着走廊而行,不断搜索每一个房间,最后选择了一间没有窗户房间躲藏。他们救治少年需要打开强光手电,没有窗户就可以避免光线外泄,当然要关好门。
巴桑耶夫等人都学过战场急救,但尼森则是专业的医护兵,携带的医疗包。巴桑耶夫留下协助尼森救治少年,郄龙三人则离开房间,分组监视楼下和外面的街道,高度警戒。皮特暂时没有放飞无人机,备用电池携带的不多,战场上很难及时充电,必须节省使用。他们始终藏身黑暗中移动,尽量避免现身有月光照射的区域,防止被发现。
写字楼内基本都是大型办公场所,空间较大,隔间不是很多,临街全是落地窗,采光性很好,但也不便于隐藏。巨石和皮特负责防守和警戒楼梯间,同时抓紧时间轮流休息,等少年苏醒后就要行动,天亮之前必须抵达第七大街。郄龙和瓦莲京娜则警戒监视街道上情况,选择合适的位置潜伏下来,悄无声息。
瓦莲京娜趴在大理石地面上,熟练架设好G28半自动狙击步枪,通过一块破损的落地窗来监视街道上情况。下方的街道十分安静,看不到有亚数旅的人员和车辆活动,但周边的街道上不时有车灯闪烁。郄龙潜伏在瓦莲京娜斜对面,藏身一组办公桌后,使用战术观察镜监视街道的另一侧。
他们不会在写字楼待很久,少年恢复正常后就会离开,这里如果被包围,并不利于防守。郄龙和瓦莲京娜的目标是灰水公司的人员,唯一的线索就在巴桑耶夫的内线身上,后者却失联了,生死不明。乌波斯克是有很多大型工厂,而且又靠近海边,非常适合用丢失核材料来制造脏弹,这也是灰水公司人员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数分钟后,亚数旅的巡逻车辆终于出现在写字楼前街道上,均速行驶,车载探照灯不断四下探照。巡逻车一共两辆,都是军用皮卡车,分别安装着探照灯和M60通用机枪,发现可疑人员便直接开火射击。两辆皮卡车的兵力并不足,估计用来当诱饵的,吸引袭击者开枪射击,主力应该就跟在后面。
郄龙和瓦莲京娜当然不会开枪,继续潜伏观察,同时还要注意躲避探照灯的扫照,刺目的光束可以直接射入二楼的空间内。瓦莲京娜位置相当安全,基本处于探照灯的照射死角,不容易被发现。郄龙则相对危险,潜伏处靠近落地窗,直接面对探照灯照射,暴露的风险较大。
郄龙果断收起战术观察镜,迅速藏身办公桌下方,躲避朝二楼照射过来的探照灯。稍后片刻,漆黑的二楼空间就被探照灯的光束照亮,并未不断来回移动,搜寻的很仔细。他躲在办公桌后,身体完全被遮挡,不用担心被探照灯发现。但他单兵电台的耳麦里很快传来瓦莲京娜的警告,亚数旅的巡逻队的M60通用机枪已经瞄准了二楼,大概率是要进行火力侦察了。办公桌是挡不住通用机枪全威力的子弹的。
郄龙及时回应瓦莲京娜的警告,但此刻移动位置肯定会被发现,只好迅速卧倒在地面上躲避,也是最佳的选择。亚数旅巡逻队的M60通用机枪果然开火了,枪声很沉闷,子弹直接打碎二楼落地窗的玻璃,不断射入,很是密集。全威力子弹转眼就击中了内部的办公桌,令其瞬间遍布弹孔,碎屑纷飞。
不过通用机枪射击二楼,角度较高,很难击中趴在地上郄龙,只是将办公桌的上部打烂而已。郄龙经验丰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冒险匍匐前行,探照灯的光束就在附近,十分醒目。亚数旅巡逻队火力侦察的目的,就是想搜寻有无袭击者隐藏,毕竟街道两侧建筑太多,他们不可能挨个进入搜寻。
M60通用机枪几乎将二楼的办公区横扫了一遍,落地窗的玻璃全碎,夜风灌入吹起大量的散落的纸片,漫天飞舞。郄龙藏身的办公桌也被机枪火力削掉一半,碎裂木片也纷落在地上,但人却没有被击中,也没有暴露。巡逻队探照灯又反复探照了几次,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加速离开,搜寻下一幢建筑物。
郄龙和瓦莲京娜暂时都没动,直至确定亚数旅的巡逻队开远,方才重新进入监视状态。瓦莲京娜留在原地不动,紧盯街道上两辆军皮卡车,手指搭在扳机护圈外,高度戒备,但当前并无开枪射击的打算。郄龙移动了位置,继续隐藏在办公桌后,选择趴在地上监视,减少暴露面。
走廊另一侧的房间内,被救少年已经苏醒过来,面部血污也被擦掉,断折的鼻梁被固定住,其余没有明显外伤。房间内有一支强光手电照明,光线还算明亮,门缝被墩布条堵住,不会有亮光外泄,很是小心。少年背靠墙壁而坐,眼神很是警惕,但没有敌对的意思,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巴桑耶夫用W国语向少年表明自己的身份,并把后者的马卡洛夫手枪还给了他,是从看押他的亚数旅士兵身上搜到的,当然还有背包。少年很快接过手枪,熟练检查一遍,然后握在手中,警惕的眼神有所减弱。他的手枪枪套也被搜走了,手枪只能暂时别在腰带上,然后开始检查背包。
背包内塞满他找到的食物,其余逃出来的同伴已经断粮了,其中还有儿童,亟需这些食物。少年检查背包无恙,遂主动开口和巴桑耶夫交谈,自我介绍名叫沃林,就是本地人。他接着询问巴桑耶夫等人为何出现在这里,北方山地兵团目前在何处,能否帮助他们尽快离开市区。
巴萨耶夫当然不能告诉沃林此行目的,只说要去第七大街,但不熟悉地下,希望对方能带路。北方山地兵团当前仍在稳步进攻,距离尚远,短时间很难抵达。至于沃林想快速撤离市区往要求,他也无法满足,尤其是在亚数旅严密封锁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原地,不要冒险穿越交战区,等待北方山地兵团攻击占领该区域。
他不想骗沃林,说得也都是实情,希望对方能理解,眼下情况不适合大量人员撤离,尤其是在缺少必要的保护下。沃林对此很失望,却也没有对巴桑耶夫表示不满,至少对方没有故意骗自己,以此来获取带路前往第七大街。他高中还没毕业,但战争却能让人快速成熟起来,一夜之间就由平民变成了战士。
沃林需要尽快返回藏身处,同伴们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只有少量的饮水可用,情况很危险,尤其是儿童。他独自很难避开亚数旅的巡逻队,只能依靠巴桑耶夫等人,遂同意给对方带路,但条件是先要返回藏身处,把找到食物交给同伴。巴桑耶夫当即表示没问题,并答应留下部分野战食品,可让他们多支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