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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红颜殒命 覆水难收(中)

    纯狐挣扎着,闭上嘴巴,拒绝再度喝下去。

    只见虞烟的侍女走上前去,一只手将盆子端起,另外一只手捏着鼻子直接灌了进去。

    经此一幕,纯狐喝完,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待侍卫将她松开,她死死地趴在地上,除鼻息中微弱的气息外,一动不动。

    “给我装死,把她给我用水泼醒。”虞烟再度以命令的口吻对侍卫和侍女们说道。

    “你去给我拿块肉骨头过来,狐狸是肉食动物,本宫怎么就忘了呢!”说完指着纯狐的侍女去屋里取过来。

    不一会儿,侍女端出一盘子排骨走了过来。

    “啪”地一声盘子被打翻在地。

    “没用的东西,谁让你拿熟肉过来的。给我滚一边去。”

    “你去庖厨取点生肉骨头过来,给厨师说就说喂狗的。”

    虞烟指派自己的侍女前去取肉,一炷香后,侍女端着一盘带肉的骨头走了过来。

    “没有任何佐料怎么能让高贵的纯狐世妇吃呢!去再给它到粪池加点佐料。”虞烟加重语气,再度打发侍女而去。

    不一会儿,侍女只手捂着鼻息将盆中的骨头倒在地上,示意纯狐吃下去。“夫人,请您放过我好吗?我一切都听您的吩咐,希望您能网开一面。”纯狐醒来后轻柔的说道,乞求的眼神看着虞烟。

    “网开一面,这句话好像你这个骚货不知说过多少次了,你做到过吗?”

    虞烟不依不饶地说道,似乎对她已经失去耐心,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不要,不要,不要……”纯狐用尽全力喊了几声不要,她被侍卫架起,她的头被按在骨头上,似乎不把骨头啃干净绝不善罢甘休。

    纯狐闭上眼睛,用牙齿恨恨地咬紧嘴唇,似乎在等待着死神的判决。

    就这样,从上午一直折腾到中午,虞烟感觉有点疲倦,对着侍卫们说道:“罢了,先这样吧!咱们走,吃完午饭再过来。”

    说完,慵懒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带着胜利的喜悦离开春苑殿,朝自己寝宫走去。

    纯狐瘫软在地上,冷漠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她的心已经冰冷到极致,心如死灰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未来的人生,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这残躯的身体去面对疼爱有加的少康,她的灵魂已经走进另外一个冰冷的世界,不再留恋这地狱般的世界。

    想到这,她蹒跚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殿内走去,侍女看到她向屋里走去,也都低着头静静地跟着她。

    只见她走进屋里,一眼望见桌子上的水果刀,她用尽最后一分力气,伸手抓起,侍女们来不及阻止,锐利的刀刃已经划过她白皙的脖颈,顿时血如水柱般喷洒而出,她重重地摔倒在地,离开这地域般的世界。

    侍女们看到这惊恐的一幕,纷纷跑向前去,呼唤着纯狐的名字,奈何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无所适从的侍女跑了出来,朝少康所在的大堂而去。

    “什么?你再说一遍?”少康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来的侍女。

    “世妇娘娘因不堪受辱自尽身亡了。”

    侍女重复地说着。

    少康听后,顾不得大王身份,匆匆跑了出去,朝春苑殿而去,走进殿内,倒在血泊之中的纯狐身体已经僵硬,任由少康如何呼喊晃动。

    “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离我而去?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你走了,孤该怎么办?”少康眼中晶莹的泪花已经浸润他的双眼。

    他静静地抱着纯狐的尸体瘫坐在地上,回忆着他们的点点滴滴,人生中唯一的红颜知己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他的心似乎已经被她带走,久久不肯离开,任凭她的鲜血浸透他的衣服。

    他静静地回忆着曾经的点滴,身为大王的他,此时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懊恼自己,整天为了复仇大业,为了复国,他却忽视了这个他割舍不了的家。

    侍女们跪在地上,看着痴呆的大王,无所适从。

    “大王,该用膳了。”其中一个侍女壮着胆子说道。

    少康被侍女的声音唤醒,顿时一怔,冷冷地说道“去把侍卫们叫过来。”

    十几个侍卫走了进来,看到浑身是血的少康王,跪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少康王的命令。

    少康将纯狐轻轻地抱到床上,又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生怕惊醒到她。

    “今日所有参与羞辱纯狐世妇的所有侍卫、侍女全部为纯狐陪葬。”少康冷冷地说道。

    说完之后,似乎还少了什么?继续补充道:“自今日起虞烟移驾春苑殿,事情未了之前,不准出春苑殿半步,否则拿你们是问。”

    众侍卫得令后悻悻离去。

    少康拖着伤心疲惫地身体,身上带着鲜血向议事厅蹒跚而去。

    刚到议事厅不久,无名便走了进来,看见浑身是血的少康王,开门见山地问道:“大王,您这是怎么了?您没事吧!”

    少康看了无名一眼,无光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失魂落魄地坐在座位上,看着手上的鲜血,似乎通过鲜血能看到纯狐灵魂一般,端详着。

    “大王,事已至此,您还是节哀顺变吧!希望不要再追究虞烟夫人的罪责了。”无名继续说道。

    “虞烟已经找过您了,是让您来做说客的?”少康没有看无名,冷冷地说道。

    “不,不,不是的,以目前国家公器计,此时微臣建议到此为止,不要再过度追究。”

    “什么叫过度,孤最爱的女人在孤的家里受羞辱而死,难道就这样过去了?你让孤如何管理国家,她虞烟如何母仪天下?”

    “大王,微臣私下以为,纯狐死不足惜,她多次移婚,注定无法母仪天下,您偏私于纯狐,造成如今局面,不是虞烟之过错,而您就没考虑过您的过失吗?您过度宠幸纯狐,您又置虞烟夫人于何地,俗话说,家和,才能万事兴,今日之意外,却有意外的收获。”

    “什么收获?你的意思是纯狐罪有应得?”少康眼睛从手上收了回来,转脸盯着无名,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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