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婷站在库房门口抱怨着,她倒不是心疼这些粮食,实在是人口多了,要吃饭的嘴也多了,好不容易收集的粮食又炸掉不少,说不着急,那是自欺欺人。
前一日大战结束,两个人相拥亲吻,低语缠绵了一会,只来得及互诉几句相思之苦就因为琐事忙得不可开交,稍后王河又睡的和死猪似的,两人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温存一下。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热恋期的小两口,突然生离死别这么多日子,虽然吴婷一直坚信王河还活着,可那也只是盲目的相信而已,内心里何尝不知道爱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今日见王河真的活着回来了,可想而知,吴婷是种什么样的心情,用天也晴了,花也开了,微风也沉醉,唱出她此时的内心也不为过。
早上起床,吴婷第一时间就去找王河,发现他还没醒,只好先忙其它事去了,结果一天跑了十几次,王河都睡的鼾声大作,吴婷知道一定是这些日子风餐露宿太过疲倦了,实在舍不得叫醒他。
谁知这一觉睡的天都黑了,吴婷忙了一天,大量繁琐的工作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处理,好不容易休息下来,却发现王河醒了不说,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还好,营地里很多人看到了王河的去向,就算没有见过他本人,但军团长独有的战犬,全天下可能也找不出来第二只。
人们现在津津乐道的都是,不愧是单挑十五米巨尸的军团长,养个狗都和别人不一样,吴婷出门一打听,见过来福的人马上就给她指明了方向。
谁想到,这个贪吃的讨厌鬼,醒来不先找自己,就惦记着吃也就算了,还把珍贵的肉食喂狗,吴婷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想起自己这么多日子的思念,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王河一见吴婷,丢下手里的罐头,也不擦擦嘴,上去就一把搂住,不管对方如何挣扎,抗拒,保住就是一顿啃,直亲的这丫头手脚发软,也不再挣扎了,推变成了搂,迎合的热火朝天。
足足十分钟后,王河才放过这个只剩下一点力气挂在他身上的女人,粗粗的喘着气,良久后又撒娇般锤了一下王河的胸口,又心疼的靠在被锤的地方,低声呢喃道:“坏蛋!”
王河紧紧拥抱着吴婷,他的思念之情不必吴婷少多少,只不过一直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也就是最近一直和一群痞子混混组成的团伙混久了,传染一些无赖的性格,才敢如此热烈的表达自己的情感。
两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相拥而立,突然吴婷一把推开了王河,脸蛋羞红的低声又娇嗔了一句:“坏蛋!”
王河摸着脑袋,也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只不过,极为壮硕健美的身材,却在裤裆那里撑起了一大块,直愣愣,硬邦邦,雄伟到无法遮掩。
这份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的尴尬,任是王河三十二年的死皮老脸,也不禁红了起来,不过还好,学来的那股子痞赖劲,这时候又派上了大用场,他干脆上前从背后抱住吴婷,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缺粮食?嘿嘿,我知道哪里有粮食!”
感受着日思夜想的爱人,在耳边温热的呼吸,吴婷双腿一软,就向背后的冤家靠去,好死不死,偏偏又有个不识风情的硬物,紧紧的顶在包裹那两片圆润的裤缝中,吴婷修长绝美的白皙脖颈,瞬间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哪里有粮……不要……这样……好好说话……可以么……”吴婷话都说不清了,近乎哀求的想要让爱人放过自己,可她自己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了,紧紧的贴在王河怀抱里。
王河坏笑一声:“可以啊!不过在告诉你之前,必须先嘴一个……”
随后不由分说,歪过吴婷的脸就吻了上去,可怜这个在众人面前的高冷女强人,如今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任由这个可恶的彪形大汉欺负。
气氛越来越浓烈,二人似乎已经有了就地解决的冲动,连来福都知趣的独自跑到了门外,免得主人一会情绪上来了,把自己一脚给踹出去,主动点,有点眼力见,就能少挨顿打。
“姐夫!姐夫!你在这呐?找你半天了……”
门外李金钩一阵狼嚎般的鬼叫,让两人迅速分开,吴婷整理起了罐头,王河背对门口认真的读着罐头上的字,李金钩直接就闯了进来,根本没发现这里玄妙的气氛。
“要不是看见那变异犬,我还不知道要找你多久……呀!姐姐也在,正好,大家伙给姐夫准备好了接风宴,快!干嘛呐?就差你们俩了……”
王河头向后一扭,身体没动,以免被发现撑起的那一大片裤子,眼神幽怨的盯着李金钩,半晌说了一句:“毛毛……你不是话挺少的么?”
“啊?”
李金钩挠挠后脑勺,实在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含糊的“唔”了一声,又催促了两句,这才百思不得其解的走了出去。
“噗嗤!”吴婷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见王河又“幽怨”的盯上了自己,急忙转身就往外跑,生怕晚一步就要被抓住“就地正法”了。
王河垂头丧气的看着裤子逐渐变得平坦,一转身,来福正站在他身后,用犬类独有的歪头看人法注视着自己,一下子气不打一出来,上去就是一脚。
“谁让你出去的?长那么特殊你不知道吗?谁都认得你,你知道不知道?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来福抱头鼠窜,太过识趣,太有眼力见,也得挨打,这届主人是真难带,伴君如伴虎啊……
接风喜宴。
说是宴,也就是大家伙聚在一起,一张桌子吃顿饭,王河端坐主位,吴婷紧挨在侧,李金钩、石冲、李晨阳分坐左右。
除了他们,定州精神病院的苏副院长,盐河农庄的王波父子,老国医白智冰,就连小姑娘文静也都请了过来。
自从盐井村救下她之后,王河这还是第一次和她面对面坐在一起,似乎是小姑娘一直在可以躲避着他,王河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但也没往心里去,有句话不是说么?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王河从来不猜女孩的心思,要猜也是吴婷的,刚才在仓库这丫头明明也动情了,这时候却和没事人一样,夹菜倒酒招呼大伙吃好喝好,倒是像极了一家之母。
虽说憋得确实挺难受,但饭桌上王河也不能表现出来,笑嘻嘻的喝着酒,侃着大山,高兴归高兴,难受嘛……也只能在桌子下面搞点小动作,大手时不时的揩着油。
面对“骚扰”,吴婷在桌面上宛如常态,桌子下面只能偶尔用“掐、捏、扎”等等手段抗议着,可惜王军团长皮糙肉厚,根本就没啥感觉。
“老大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让我们可是好等啊……”宅心“人”厚李晨阳,猛灌了一口酒,抹了一把肥嘟嘟的嘴唇。
“老大!你可是把我们担心坏了!我和大嫂每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你看看我,都瘦了。”
王河瞅了瞅他二百来斤的大肚子,愣是没瞅出来哪里茶不思饭不想了,倒是那块头是越发的壮了,看来肉没少吃,这体格也没少锻炼,不用想一定是吴婷每天逼着他训练了。
不过有一句他倒是没说假话,茶不思饭不想的人确实有,看那尖尖的小下巴就知道,吴婷这丫头,是承受了多少的相思之苦。
“幸苦你了……”
王河握住吴婷的芊芊玉指,一把将她拉在怀里,在大家的哄闹声中,深情的吻了上去,大伙起着哄,又衷心的祝福着这一对患难相知的鸳鸯,谁也没注意拍手叫好,大声欢笑的文静,双眼却饱含着热泪。
玩归玩闹归闹,营地的安全不能放置不管,一口酒水都没有喝的石冲起身向王河打了声招呼,他还要去值守今夜营地的安全,不善言辞的石冲,在这种场合略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也真心为王河的回归而感到高兴。
不一会,梁浩带着丁三赶来,原来石冲是去接替他们的轮值,两人进门先告了个罪,每人自罚一杯,这才坐下来与大家一起。
梁浩也算是从天源市就并肩战斗的老战友了,当初一起奋战的同伴们也所剩无几了,聊着聊着,众人想起曾经的朋友,气氛逐渐压抑起来。
“对了,老刘呢?”不经意间,王河突然问起了刘达星,这个老头虽然偷奸耍滑,好吃懒做,但本事还是有的,教给他的刀法和其它技法,在后来的战斗中,可以说是克敌制胜的关键。
“刘老他……他去世了……”众人都默不作声,知道王河重情,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起,最后只好由吴婷来告诉他这个噩耗。
“怎么会……”王河顿时一愣,喧闹的喜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冲了大半。
“刘老走的很安详,他本来已是癌症晚期,长途跋涉,加上营养不良,刚到江北的时候,他人就已经不行了……当时我们也很困难,食物匮乏,这一路下来,为了食物死了好多人!”
“唉!没死在丧尸手里,也算是善终了,总算师徒一场,这杯酒,我敬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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