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六个人么?”
闻言,张院长似乎松了一口气,六个人的话还好对付,不过王河的下一句话,着实让她受惊不少。
“是啊,一个机枪手,两个狙击手,两名突击手,加我一个侦察兵,一台装甲车,这是标配。”王河的表情很轻松,一点没有说谎的样子。
张院长心里一慌,这配置,单是那两个狙击手就不是这里的人能对付的,何况还有台装甲车,自己这十多个人,根本毫无反抗能力。
“你说谎!”一个小个子突然跳了出来,指着王河大吼,转头对张院长说道:“院长,这小子身上一把枪都没有,就背着两口刀,一台摩托车,怎么可能有那么强大的火力?”
王河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偷自己的摩托的那一位么?张口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心虚了么?”偷车贼自以为揭穿了王河,轻蔑的问道。
“我笑你弱智啊,看你骑车的样子,看来还懂点摩托,我问你,你见过改装成那样的摩托车么?”
“呃……”偷车贼一时哑口无言,确实,他懂摩托车,灾变前也是骑过不少车的,可他压根没见那种型号的摩托车,更别提还有语言辅助系统,和各种匪夷所思的驾驶模式。
“那也不能证明你说的是实话,如果你真是军人怎么可能一把枪都没有?”偷车贼咬住这一点不放,张院长也把目光投向王河,看他怎么解释。
王河笑一笑,语气轻松的说道:“你们该不会不知道丧尸的视觉一般,嗅觉很差,听力却是最好的吧?我一个侦察兵,开一枪,立马就被丧尸包围了,还侦察个什么劲?”
稍一停顿,他又看向偷车贼:“你偷的我摩托车,难道没看见箱子里有箭支么?我们侦察兵执行侦察任务的时候,标配都是军弩,有哪个蠢材会在丧尸周围开枪?”
摩托车的边箱里还有不少的箭支,王河没舍得丢弃,原本是计划找到材料做一把弓的,没想到在这用上了,他笃定他们分不出弓箭和弩箭的区别。
偷车贼被怼的哑口无言,摩托车里确实有箭,而且还不少,不过他随即就又厉声问道:“那也没见你的弩,你别说靠你胳膊上那小玩意能射出去那么长的箭。”
面对志得意满的指控,王河眉头一皱,反骂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偷车,把我挂在摩托车上的弩给摔坏了,你以为你能逃得出那个小镇?”
偷车贼一愣,偷车的时候还真没注意车上挂没挂弩,被王河这么一说,他也不确定了,一时陷入了沉默。
张院长从头到尾一直盯着王河,做为一个精神病院的院长,别人是否说谎,她从微表情上多少都能看出来一点。
但王河演的太像了,虽然也能看出有说谎的迹象,但始终不能确定到底哪些真,哪些假,思考了片刻,张院长拿出一个塑料瓶来,里面装满了白色的粉末,对着王河晃了一晃。
“这是什么?”
王河被她这么突然一问,目光从偷车贼转到了张院长的手上,看到塑料瓶他的表情一变,变得慌张起来,随即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没什么,调味料而已……”王河的样子看上去似乎若无其事,可是那频频瞥向塑料瓶的眼神,却瞒不过张院长这种专业人事。
“调味料?你带这么一大瓶调味料?”
“你没看我带的全是干粮啊,都没什么味,现在军方也很困难,外面的食物又不是那么容易收集,带瓶调味料很正常啊。”
王河狡辩了几句,牵强的借口让人一听就是谎话,张院长仔细观察了一下瓶子里的白色粉末,这些颗粒有的很碎,有的很像是什么东西的外壳,怎么看都不像是调味品,甚至不像是人工产物。
“张院长,我的任务就是救你回去,至于你们干的那些勾当军方也不会计较,现在很缺你这样的专业人才,你们的待遇可比我们这些大兵要好得多,而且疫苗研究成功了,你有优先注射的权利。”
王河见她打量瓶子里的东西,急忙慌张的劝说起来,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可这越发的让张院长对瓶子里的东西感到好奇。
这番话没有引起张院长的兴趣,却让在场的其他人动了心思,一个带着眼镜的黑瘦男人忽然张口问道:“我们这么多人,你们只不过一台装甲车,要怎么救我们回去?”
“你们?我们只救她一个人,其他人不是我们的任务目标。”王河摊摊手说道:“不过我们回去以后会安排人来救你们的。”
“放屁,他们军方的人都只有干粮吃了,肯定不愿意分出粮食救我们,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他们不会管我们这些没用的人了。”
“对!”
“有道理!”
眼镜男的一番话,顿时引起了周围的人共鸣,群情激奋的围了上来,张院长见状,急忙拦住众人,刚要说什么,就听见王河在大喊。
“张院长,快保护我,我要是死了,我们小队的人肯定不会救你的,你就和这些乞丐一样的家伙在这饿死吧!”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像是油锅里倒了碗水,人群一下就炸了,一拥而上,围住王河就是一顿揍,还好没用武器,要不然当场就能把他给分尸了。
张院长和两个壮汉,连哄带吓的才让人群散开,看得出来这些人还是很怕她,大概这位张院长平时没少欺凌这些人。
“够了,看不出来这家伙是故意的么?根本就没一句实话,就算是有救援,我也不会丢下你们的,放心!”张院长不愧是心理学的专家,一眼就识破了王河离间他们的计划。
可她不知道的是,王河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他故意挑起这些人的怒火,只因为环顾四周的时候,注意到身后墙角处,有一枚铁钉。
借着挨打的机会,王河看似连滚带爬的躲避,实则是为了滚到铁钉的跟前,用被约束服固定的手掌紧紧地捏住了这枚钉子,为了不被发现,他甚至将钉子深深的扎进了胳膊里。
这约束服非常的结实,王河用尽全力也没有挣脱开,但是用钉子扎出一个破洞后就不一样了,被钉子扎进肉的地方,已经用手指抠出一个小洞,而挨打时也受了伤,血迹完美的掩盖了破洞的存在。
王河躺在地板上假装呻吟着,掩盖着扩大破洞时布料的撕裂声,这似乎是惹烦了两名壮汉中的一位,对准他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脚,刚好让王河又扩大几分破洞。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张院长冷哼一声,走到王河的面前,厉声道:“别装了,老实说吧,这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嘿嘿,我劝你别打开,里面装的是制作疫苗的材料,很难收集的。”
张院长一看王河的表情,就知道他说的自然是假话,不屑的冷笑一声,就拧开了瓶盖,倒了一些在手上,捻了捻,表情疑惑的敢要开口,只见王河阴笑了一声,突的跳了起来。
王河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说谎是逃不过这位张院长的法眼的,他一步步下套就是等这一刻的到来,见对方拧开的塑料瓶的盖子,猛地一跃而起,一脚踢在瓶子上,瓶子里的白色粉末立刻撒的满屋都是。
早在踢出那一脚之前,王河已经屏住了呼吸,那白色粉末正是鹦鹉致幻效果极强的羽粉,一瞬间,除了王河,房间里的所有人呼吸间吸入了大量的致幻剂。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愣在了原地,羽粉的致幻效果可是瞬间的,王河把握机会飞快的冲出门外,手指抠住约束服的破洞处用尽全力一撕,终于挣脱掉了束缚。
随手甩掉破衣服,将身上的羽粉拍打掉,这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
他全身赤裸,一时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凭着大致方向找到了楼梯,几步就跳下了楼去,这才认出来,自己已经到了一楼,来不及多想,直奔他潜进来的房间跑去。
楼上已经有吸入羽粉比较少的人清醒了过来,顺着声音追了上来,见王河进了一个房间,毫不犹豫的就追了上去,一打开门就看见王河跳出了窗外。
几个人气的哇哇乱叫,刚趴到窗户向外探望,只见一柄尸爪投枪迎面一划,四颗人头“啪嗒”落地,鲜血从腔子里面喷射而出,站在窗台下的王河被淋的满身都是。
他手握八柄投枪,重新翻回窗内,踩着几具尸体大步向里走去,他要杀光这帮奴役他人的恶魔。
清醒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手持武器追了下来,王河也不再躲避,就站在一楼等着他们,赤裸的身体上满是鲜血,就像一只地狱里归来的恶鬼,准备收割这些作怪的魑魅魍魉。
刚下来的人挥舞着砍刀就冲了上去,被王河一枪捅死,后面的人愣了一下,急刹住了脚步,可惜已经晚了,锋利的尸爪直接挑破了他的肚腹。
两招两条人命,人群又一次慌了,十多个人被他一个人吓得转头就跑,王河没有马上去追,八柄投枪“唰!唰!唰!”就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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