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当年和周若若是好朋友,不过好多人都说只是单方面的好朋友。何芳是京城本地人,周若若是外地人,家境一般。
至于为什么何芳会和周若若做朋友,当时很多人都说因为跟周若若在一起能得到更多异性欣赏的目光。也有说是因为赵云的关系,因为何芳也喜欢赵云,而周若若是系花。
一开始赵云对周若若的态度还是挺好的,周若若经常会去问他一些学习上的问题。赵云人平时虽然沉默,可周若若问他问题他也会耐心的解答。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给了周若若一些错觉,以为赵云对她也有意思。
可当周若若捅破这层纸之后赵云对她就冷淡下来了,摆明了就是拒绝她,对她没有男女之间的想法。周若若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在又一次被赵云不客气近乎残忍的拒绝之后周若若似乎也生出了怨气,有意无意的在那些追求她的男生面前说着赵云的不好。而那些男生本来就看不惯赵云,现在就更别说了。
何芳本来就嫉妒又怨恨,就趁机提出了那个酿成了大祸的建议。
几个人一拍即合,商量好了在活动当晚捉弄戏耍一下赵云,寻机会将他关在教室,吓唬吓唬他。
他们的计划本来是将赵云关在教室,第二天再放出来。当时大家都没想起第二天就放假的事,等第二天他们离校在半路上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却又都在心里想着或许其他人已经将赵云放出来了……
结果却是谁都没有去那教室看过,最终酿成了惨剧!
“所以整件事就是你们几个商量策划执行的?”时简听完女人的话后问。
女人点了点头。
“其他人呢?其他同学有没有参与过?”
女人摇了摇头:“不算参与吧,当时我们商量的时候确实还有其他同学附和了,但是他们应该只是凑热闹说几句。当晚人影都不见一个。”
所以实际上只有他们几个参与了这件事。
时简朝着两个男人抬了抬下巴:“他们是爱慕周若若,何芳是爱慕赵云,你呢?难道你也爱慕赵云?”
女人立刻摇了摇头:“没有,我对赵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大家都不解的看着她。
既然不是赵云的爱慕者,难道还是周若若的嫉妒者?
女人自己倒是很快给了解释,她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当年可以说是何芳的小跟班吧!”
她家境也不好,跟赵云相差无几。跟着何芳能占到一点便宜,起码在伙食上每个月都能省不少钱。就为了这点钱,她当了何芳的小跟班。
何芳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何芳让她站着,她不敢坐着,就怕得罪了何芳。
一直到发生了这件事,他们几个人才形同陌路,在接下来的大学生涯里,哪怕是见面了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毕业之后更是各奔东西,没有联系,要不是今天,他们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彼此联系。
不过刚才这个小姑娘说何芳的儿子死了?
想到这,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
报应,报应啊!
可是……赵云有什么怨有什么仇都可以冲着她来,别伤害她的儿子!
“出事之后你们中间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比如说去寺庙拜拜,请了什么在身上佩戴,又或者是因为心虚愧疚,担心赵云的鬼魂回来报仇之类的,然后做了一些什么措施?”时简试探的问。
几个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异样,显然是有的。
良久之后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不太确定,说:“当年出事之后好像何芳做过什么。我不是很确定,就是记得出事之后何芳表现得比我们更……后来有同学讨论这件事,开玩笑说小心赵云的鬼魂回来找她,她当时面色变了变嘴上却说赵云就算是想回来也回来不了……”
“后来我问过她,她反应很激烈,还说了些很奇怪的话……反正,反正她出事之后表现得很奇怪,一开始很害怕的样子,后来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担心了……”
时简听了心里有数了,觉得多半是这个何芳在当年出事之后做了什么事,很有可能是用了什么法子镇压住了赵云的鬼魂。
如果是这样,那就很有可能是时间过得太久了,镇压赵云的东西失去了作用。又或者是有学生无意间将镇压的东西打破了,让赵云的鬼魂找到了报仇的机会。
她还得再去那间教室看看才行。
不过那个何芳也确实是应该喊过来问清楚了。
如果眼前这三个人没说谎,那何芳可以说是始作俑者啊!
捉弄赵云的主意是她出的,很有可能镇压了赵云的人也是她,事情到了这地步,不管从哪方面说她都应该给一个说法啊!
“周若若呢?你们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几个人沉默着摇了摇头,还是女人说道:“当年出事之后我们几个很快就彼此疏远了,后来在学校碰到也假装不认识,就更不可能还有联系方式了。而且周若若她后来好像还生病了,我也很少再见到她……”
那件事之后周若若就病了一场,再回校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再看不到以前的一丝影子。成绩也因为这件事下降了许多,毕业之后他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反正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谁提起过周若若,更加没有听谁说见过她。感觉她就跟失踪了一样。
其他人都不说话,会议室就陷入了沉默的气氛之中。
院长和系主任想说点什么的,却又下意识的望向了时简,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看着时简的眼神都不由得有些变化了。
他们以为这只是学生会的人,难道还有别的什么身份?
良久之后时简抬头看着三人微微一笑:“几位现在都生活在京城,接下来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几位帮忙的,希望几位能配合。毕竟我们大家都希望这件事能尽快的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对吗?”
几个人面容僵硬了一下,扯出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当然。”
也轮不到他们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