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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远古蝉蜕,意字凌云(求首订!)

    王鲤起身,青莲剑台倏然一散,返璞归真地化成丝丝缕缕的剑气回归体内。

    将醉得变成液体的小猫放在床上,王鲤对着一直注视着他的旺财露出轻快的笑容。

    旺财举起右前腿,也不知怎么操作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诡异的一幕让王鲤不禁挑眉,接着上前狠狠揉了揉它的脑袋:“莲花一定会好得越来越快,我也一定会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对吗?”

    旺财不再避讳,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并且伸出舌头出其不意地舔了舔他的脸。

    王鲤不由表情僵硬。

    旺财顿时露出尖牙。

    “别紧张,我不会再怀疑你了。”他伸手帮旺财闭上嘴,余光顿时瞥见了桌上的字条。

    拿来一看,原来是李君宁的留字。

    【师弟突破之异象,与当日剑意冲霄不差半分,若无阵法相隔,想来这几日满城数百万人皆要醺醉而倒、睡中梦莲,此等天赋着实令为兄汗颜,也叫为兄愈发期待师弟的未来。一如你我之前所言,蜀皇已经退位,蜀山也随之而动,受害者及其家人皆得以赔偿和安抚。

    此诚为:法经天下,律振蜀山!

    为兄后来苦思良久,又觉此事之后续,必然与师弟密不可分,否则蜀朝恐怕未必如此迅速,那蜀皇也若能运作一番未必不能继续在位。蜀山之内,也未必上下皆动,此非为兄小人之心,而是在某些蜀山门人眼中修行者远比凡人重要,却忘了凡人才是仙宗之根基。

    如此,师弟之所在,更为蜀山之幸,亦是师兄之幸。

    安平府城诸事已定,为兄尚有要事在身,需出蜀山域,故不便多留。

    待到将来再会之时,望师弟已然成年,你我也可尽情把酒言欢。】

    王鲤看得不由笑了起来,随即将这张纸卷好收起。

    神识展开,发现府内一人也无,王鲤稍加思索,决定立刻便走。那顾峰的确将他视为恩人,但王鲤并不希望对方总是以被拯救者的态度与他相处,他更乐意以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与之结交,但此时想来是不太可能了,顾峰还没能从云雨阁的事件中走出来。

    打定主意,王鲤抱起小猫,推开房门,与旺财对视一眼,旋即青霜出鞘,人剑合一,接着旺财也化光相融,剑狗合一,而后剑光倏然隐匿,冲向卧虎山。

    在杜小玉的人生中,王鲤看到卧虎山中有一座白骨洞府。

    所以剑光也冲着卧虎山而去。

    来到山体边缘,王鲤现出身形,接着将小猫放到旺财面前,嘱咐道:“你看着她,我进去看看。”

    只见他面对眼前的泥石,灵力调动,术法施展,顿时体表便升起一层淡淡的土黄色光芒。

    五行遁术之土遁术。本身属于比较基础的遁法,但适宜的运用场景颇多,而且易学难精,五行遁法每一种都能成为独立的神通,哪怕修为抵达仙境,使用它也绝对不会显得落伍。

    王鲤迈步向前,身躯径直穿过眼前的山体,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他先向前行走了一会儿,而后才调转方向朝正下方迅速降落,途中偶尔还会遇到地下河流。

    片刻之后,王鲤眼前忽然泛起微微的光亮,朝着光芒散发出快速行动,很快便瞥见一方洞府。

    奇异的是,如果没有用肉眼观察,单凭神识扫描的话,根本无法发现洞府所在。这也是王鲤对此感到好奇的主要原因。

    王鲤一手执剑,一手结印,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进入其中。

    全程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也没有被想象中的阵法反击。

    此间唯一的光源便是洞府穹顶上悬挂的一颗夜明珠,拳头般大小,持续盛放着柔和的白光,叫人看得心中顿生暖意。

    眼神快速扫视一圈,只见内里颇为简陋。

    泥土地面,桌椅和床铺全都由青石切割而来,几个木头架子上空无一物,角落的地面上铺着干草,摆着一尊一人来高的三足青铜鼎。

    原本,这里的木架上摆着一些功法与法宝,但那些东西全都被杜小玉带走了,而后她几乎没有再回来过,直到最后一次被王鲤和李君宁围追堵截,她才又想到这个地方。

    王鲤收剑归鞘,接着四处踱步,这里翻翻,那里看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角落里那尊三足鼎,揭开盖子就能看到内壁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似乎早就已经沦为了废物,否则杜小玉也不会对它视而不见。

    但王鲤却多了個心眼。

    他并指成剑,指尖剑气锋锐地在三足鼎外部缓缓划过。

    接着,惊人的一幕便出现了。

    青莲剑气的锋利王鲤心中十分清楚,可是当它与三足鼎碰撞之时,却仿佛泥牛入海,非但没能留下半点痕迹,甚至王鲤都感应不到消失的剑气到底去了哪儿。

    愣愣地眨了眨眼,他再次掀开厚重的盖子,踏着青莲缓缓升起,把脑袋探入鼎中,瞳孔剑芒闪现。

    三足鼎幽暗的内部空间顿时一览无余地呈现,也再度证实了他方才看到的鼎身内部细密裂痕并非只是错觉或幻象。

    这是一口炼丹之鼎,因为王鲤嗅到了经年累月难以散尽的药材气息。

    但王鲤仍不免惊咦一声。

    只因他在三足鼎的底部,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凸起。

    鼎内本就黑漆漆一片,光线不佳,加上它也是黑色,就更难被发现了。

    王鲤警惕地放出神识,顿时更加诧异,因为这个黑色凸起的地方居然同样无法被他的神识扫到。

    顿了顿,他对着那个凸起轻轻招手。

    立时,只见底部一片乌黑的残留迅速开裂,很快便有一个三寸左右的东西从中脱离,朝他飞来。而这个时候,王鲤的神识突然就能轻易地察觉到这处空间,所以,原来这才是让洞府变得神异的关键所在。

    王鲤没有用手去抓,而是一边令它悬浮,一边用道法凝聚清水。

    两者相合,水流化作龙卷迅速转动,带走了物品表面的黑斑。

    当它被洗刷干净之时,王鲤一眼便认出此物。

    全形似蝉而中空——蝉蜕。

    轻轻抓住这件小东西,王鲤惊讶地发现,半透明的蝉蜕内部,居然有他方才释放的剑气,而且正在被蝉蜕吸收。

    只一转眼,他的剑气就被吸了个干净,而蝉蜕似乎也变得明亮了些。

    王鲤回头,剑指再度落于鼎身。这回,剑气落在青铜上顿时激起一簇簇星火,但所过之处同样没能留下任何痕迹。

    他不由得将眼睛瞪大了些,然后一挥手把整座青铜鼎收入指环。

    毫无疑问,这座鼎也许真的裂了很多缝隙,但毫无疑问它的材质对王鲤来说仍然是宝贝。

    王鲤没有忘记,步入道基境之后,他的剑诀也能继续第二重修行,此阶段最大的需求就是各种灵材宝料,三足青铜鼎的材料未知,但是既然坚硬到了如此地步,就足够用来炼制剑丹,毕竟他又不是只用这一种。

    杜小玉当年带走了粉骷髅、双魂一心和金蝉脱壳,但她偏偏遗落了角落里的青铜鼎,以及一枚真正使得这座洞府无法被神识察觉的蝉蜕。

    王鲤转身坐在石凳上,将蝉蜕放在桌上,食指轻轻贴过去,青莲剑气缓缓注入。

    只见,干干巴巴的蝉蜕表面逐渐活泛起来,蜷缩起来的外壳缓缓舒展,一根根细腻的绒毛也轻轻竖立起来,等到他将体内过半剑气消耗掉的时候,这枚蝉蜕已然变得宛如白玉雕刻,又似真正的灵蝉复活,仿佛下一秒便要生出翅膀飘飘飞去。

    两指轻轻将其捏起,放到眼前。

    从腹部向内观察,王鲤又看到了东西。

    那是一块本体乌黑的金属,如同呼吸一样有节奏地闪烁着淡淡的五彩霞光,金属本身和它的光芒都与蝉蜕显得格格不入。

    好似被刻意封存在其中。

    神识无法感知到蝉蜕的存在,王鲤自然无法隔空感应。

    于是他对这蝉蜕琢磨半晌,最终决定采用最朴素的方式——滴血认主。

    一滴精血从指尖逼出,滴落在蝉蜕表面,接着便径直滑落到石桌上。

    王鲤眉头一皱。

    略微思忖,清静加身。

    顿时,原本神识感知不到的蝉蜕清晰呈现,他的视野穿透蝉蜕,来到乌黑金属面前。

    顷刻间,他分辨出这块金属其实是一份并不规则的碎片,一侧棱角线条十分随机,像是被砸碎后迸裂出来的石块,另一侧则曲线柔和,表面光滑,并且明明白白刻着一个篆文。

    【意】。

    此字明晃晃地呈现在王鲤眼瞳之中,霎时间他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深藏其中的狂放意境。

    天上地下全无忌,古往今来独一尊!

    凌云九霄,不尽桀骜!

    陡然爆发的意境,令王鲤的瞳孔在一阵阵猛烈的颤抖中急剧收缩。

    无形无质的压迫感让王鲤的剑意与剑气完全舒服在体内,根本无法突破身躯外放外显。

    往常,可都是他用自己的剑意去压迫别人。

    承受着压力的同时,王鲤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一个人……不,一只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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