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两块钱坐公交回家,鹿芩居然没坐过公交车!
梦回她上一世挤公交挤地铁打工那些年啊!
安鹿芩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种骨灰火化的现场还不如让她和唐茗互扇巴掌来得痛快。
安鹿芩挠了挠头,打开了微信支付,“我……我是不是没有还你这两元钱啊?”
男人哭笑不得,“还了还了,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最后是你们家司机接你回家的。”
安鹿芩:[塔塔!这人是谁啊!求救啊!]
塔塔:[我也在帮你找你别急。]
安鹿芩:[你不是系统吗?你不应该面部识别吗?]
塔塔:[我是系统又不是人工智能。]
为了避免尴尬,安鹿芩假装自己想起来,还热情地客套道:“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怎么在这里工作呀!你在楼上的律所工作?”
“我毕业就来我哥的律所打工了,你是来?”
塔塔:[查到了,原主的小学男同桌,张韬。]
安鹿芩眼看十层已到,松了口气,往前迈了一步,“我来看一下办公楼,我到了,就不打扰你了。”
没想到男人跟着她一起下楼了。
“没关系,你第一次来,我带你熟悉熟悉。”
安鹿芩扯起嘴角笑了笑,“谢谢。”
约定时间到了,没有看到中介也没有看到房东,安鹿芩又打了几个电话催促,谁知道那中介竟然说自己离职了,这项工作交给了其他人,他会帮忙问一下谁负责这个工作。
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这个中介说拿下自己的案子,就是这个季度的销冠。
那怎么会突然辞职?
张韬的行为倒像一个老同学,主动邀请安鹿芩上去坐会儿等着。
安鹿芩原本没这个想法,想拒绝,可张韬说老同学要是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就是看不起他。
于是安鹿芩就跟着张韬上楼去了律所,在休息室等着。
安鹿芩的出现几乎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她坐在木质椅子上,白色的包包就放在身边,挺直腰板,低头翻看桌上的杂志。
天蓝色的丝绸衬衫衬得她的天鹅颈更加白皙,黑色的短裤宽松正好,两条颀长的腿微微倾斜,白色高跟鞋增加了几分韵味。
新来的实习生最八卦,主动问起了张韬,“张副总,门口那位是谁啊?新客户?”
张韬在冲速溶咖啡,不紧不慢道:“小学同学,安鹿芩。”
实习生瞪大了眼睛:“安鹿芩?就是那个娇纵大小姐?”
张韬正色道:“不要对别人进行人生攻击。”
“要不我去送咖啡吧!我怎么感觉她变好看了?是不是高科技了?”实习生趴在茶水间门口瞄着安鹿芩,“她是不是因为和季云恒的绯闻来得,换个律师?”
像安鹿芩这种水平的,一来有钱,二来经常被黑经常起诉,能给他们律所带来不少收益呢!
“回你工位看材料去,别摸鱼了。”张韬说完就端着咖啡出去了。
“速溶咖啡,将就一下。”张韬的语气有种待客不周的感觉,可实习生偷偷看,茶水间明明有咖啡机。
“太客气了。”安鹿芩双手接过了纸杯,张韬扫了一眼安鹿芩的手,手上没戒指。
到底是该舔季云恒呢?还是该舔黎景闻呢?
这是个问题。
安鹿芩并没有在律所呆多久,房东不来了,她和张韬互加了微信就离开。
她刚出门,她被中介放鸽子,喝速溶咖啡的消息就像插上翅膀一样传了出去。
安鹿芩并不知晓,这次的事情发生在没有她的同学群。
不过这话传到了黎景闻的耳朵里。
[堂堂安家大小姐,连公交车都不会坐,太搞笑了,地球上有这种人吗?]
[就是就是,那她是不是也不会骑自行车啊!]
[居然还喝速溶咖啡,真掉价。以后别混名媛圈了。]
黎景闻也没想到,安鹿芩居然会喝速溶咖啡。她以前连冰美式都不喝,非得喝陆阿姨手磨的。
这小丫头是被人欺负了还不敢反抗了?
小宋风风火火地从外边进来了,“老大,我已经通知中介给安小姐介绍那套办公楼了。”
黎景闻看了一眼司机发来的时间表,安鹿芩中间有将近只小时的时间都在那栋办公楼里边,但她并没有见到中介,也没有见到楼主,“她今天怎么没见到楼主?”
“中介辞职了,没有人对接。”
黎景闻捏了捏眉心,“你去查查那栋楼的监控。”
好好的中介突然就离职了?
昨晚安鹿芩对这套办公楼非常满意,信心满满地说自己一定能拿下,还说拿下了就请他吃饭。
他当时都觉得要是安鹿芩自己能拿下这套楼,那他那套就放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收到。对了,安小姐上次在另一个机构复查的化验单出来了,这是回寄快递。”小宋双手奉上一个快递。
黎景闻迅速拆开,他等这个结果很久了,上次检查说在安鹿芩的身体里检查到了治疗抑郁症的药物成分,凭他对安鹿芩的了解,这个结论很不可靠。
黎景闻拆开了文件,正要看检查结果的时候,突然感觉肩膀上顶着一块大石头。
他希望上次是误诊。
但他心中也清楚,那家检测机构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
小宋也紧张地磨着手,“老大,怎么样?”
安鹿芩上次的检查结果实在出人意料,就算是含有成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服用了药物。
黎景闻视线下移,到了检查结果那一项。
他的眼神冷了一下,面色低沉。
“我去通知中介。”小宋关门出去了。
黎景闻将化验单锁到了保险柜里。
他回到办公桌前,脸色微愠,眼睛就那么无神地看着远处,手中紧紧攥着手机。
他一直都在限制安鹿芩的自由,他干涉安鹿芩和别人的交往,他生怕安鹿芩被欺负被骗,可到头来,还是让安鹿芩受伤了。
安鹿芩没有回家,她又去看了另外两家写字楼。
安鹿芩和中介出来,看了看楼上楼下的环境,这栋楼上是一所教育机构,可安鹿芩却看到了在唐茗party上的那个人。
就是她和塔塔蹲守的人。
那个人不也是一个医生吗?
安鹿芩追了上去。
这个人进了三楼的平台,在给一个人打电话。
安鹿芩躲在楼梯口偷听,太阳直射进来,胳膊晒得发烫。
听不清楚那个人在说什么,安鹿芩这时候突然来了想法,要是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放大镜,还有放清晰传声筒就好了,能把别人的声音传导的更加清楚。
不过好像有点缺德。
安鹿芩突然听到了楼梯下有脚步声,她屏住了呼吸,紧紧贴着墙面。
忽然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突然的铃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响起来,安鹿芩飞快按下了音量键,蹑手蹑脚地躲进了楼梯间的出口。
紧接着听到那个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似乎已经走到了门外。
安鹿芩不敢动,呼吸声都变得轻盈。
她与这个男人似乎只有一门之隔。
万一被这个男人发现自己在偷听,一定会告诉唐茗,到时候唐茗就知道自己的目的,搞不好要杀人灭口。
也说不定后边那些都没有了,她直接惨死在楼道里。
不行,她必须得想个办法保护自己。
安鹿芩眼珠子转了一圈,发现周围并没有趁手的工具,她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脚上。
门忽然动了一下。
她俩忙抡起自己的高跟鞋——
却听到了塔塔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我知道了,和你说了多少次别来烦我,你们女人就不能自己逛街吗?我在给孩子看辅导机构。”
两个不一致的脚步声相互错开,片刻之后,塔塔推开了门。
安鹿芩还在穿鞋。
塔塔双手环抱,用一种轻蔑的口吻说道:“你该不会是想用高跟鞋保护自己吧!”
“难道不行吗?高跟鞋的威力大的去了,你要不要试试?”安鹿芩穿好鞋才看了自己的手机来电,刚刚那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不必。”塔塔谢绝。
写字楼的事情暂时没有解决,倒是有意外之喜,安鹿芩虚空的心总算是得到了一点补偿。
她心情大好,决定回去露一手,亲自炒个菜。
进了超市,安鹿芩的购物欲立马涌上了心头。黎景闻大概不懂这种亲自将购物车填满的乐趣,所以家里的东西总是专人送来,满满当当,她以前都没机会逛超市。
而且在鹿芩的眼睛里,逛超市说明这家快要破产了,连下人都没有了。
谬论,简直就是谬论!
随心所欲地将购物车装满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要是有钱都花不出去的情况,那就糟糕了。
不到半个小时,安鹿芩推着两个购物车到了收银台。
排在她前边的人回过头来瞟了她一眼,哂笑道:“哟,安大小姐这是被黎少赶出来了?要自己过日子了。怎么搞的像逃难一样?”
安鹿芩正在给黎景闻发消息,告诉他晚上早点回家,厨神要下厨了,机会难得不容错过。抬头看清了这张丑陋满脸褶子苹果肌僵硬的脸。
这不是黎家那个二叔的小三吗?
安鹿芩双手环抱,身高上压制着女人,轻蔑一笑:“您也亲自出来买菜啊?我还以为您连吃饭都是下人喂到嘴边呢!”
收银员憋着笑容,气得女人红了脸。
“我看你是爬上那个金主的床,被黎少抛弃了吧!”
安鹿芩也不甘示弱,“我看您年纪大了,吃多少生蚝山药都补不起来的,要是真想留住男人的心,不如先收敛收敛脾气。”
收银员忽然觉得手中的生蚝很烫,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购物车里边的一根山药突然掉了出来,在地上摔成了两节。
好像故意配合安鹿芩捉弄那女人一样。
“没教养的东西!”女人转身怒气冲冲地一脚踢在安鹿芩的购物车上。
购物车将安鹿芩推得连连后退几步,眼看就要倒在货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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