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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伏山口炮声连天,换防执行新的任务

    两天后,中午1点。

    峄县方向,出动八辆坦克、一个炮兵营、上百辆美制十轮大卡车,满载荷枪实弹的士兵,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向伏山口驶来!

    这次峄县的国军来者不善,整编二十六师师部派来了一个步兵团另加一个步兵营,国军一个于副旅长亲自指挥来打伏山口。

    国军炮兵阵地,设立在伏山口用人的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步兵以营为单位,同时向加强营的三个阵地发起进攻。

    被进攻的三个阵地是:一是伏山口阵地,八辆坦克打头阵,步兵营在跟在坦克后面;二是伏山,以一个步兵营进攻伏山,一个步兵营攻取南山。

    国军的战术:首先炮击,摧毁加强营构筑的工事,然后,发起冲锋!两个步兵营同时进攻伏山和南山,作为佯攻,吸引分散伏山口共军的兵力。

    国军于副旅长,看见自已的排兵布阵有条不紊执行完毕,大手一挥,对身边的作战参谋,下达命令:“命令炮兵分别向共军三个阵地开炮!”

    顿时,伏山口、伏山、南山上,咆哮的炮弹飞越空中,留下刺耳的招魂哨声!炮弹弹着点,硝烟伴随着火光,冲天而起!炮弹的爆炸声,响彻天空,在空气里回荡!惊天动地的炮弹声,把大地震撼地颤动!

    “轰!轰!轰!……”

    榴弹炮、山炮、迫击炮不停的轰击!

    炮击持续了半个小时,把伏山口炸得面目全非。那些常年生长在伏山口地面上的各种树木,被炸成焦黑的半截树桩。

    加强营构筑的工事,在炮火的轰击下,支离破碎、弹坑累累!横卧在壕沟里的被捆绑的高梁秸秆,被炮弹炸得焦糊,有些在壕沟里燃烧,大部分被炸得七零八落、凌乱不堪。枯草丛生的土地上,被成一片黑糊糊的焦土!

    刘大洪营长,从战壕里挖得防炮弹洞里钻了出来。他顾不得察看被炸得一片狼籍的阵地,对身边的通信员尚铁石说道:“快!快!快去壕沟给特务排乔万启排长,传达我的命令,把躲在壕沟防炮弹洞的战士,都给叫出来,让他们把壕沟里的高梁秸秆,都弄到地面上去!再等待下去,敌人的坦克开过来,那些坦克上的机枪开始射击,一阵‘嘟嘟!’他们特务排的小命就没了?”

    从防炮弹洞钻出来的姜传喜教导员,大声说道:“事不迟宜,高梁秸秆是阻止坦克进攻的有效措施,它关系重大,弄不好我们构筑的防坦克阵地会前功尽弃!小尚跟我走!”

    刘大洪营长觉得姜传喜教导员说得再理,他没有上去阻拦,用眼迅速地把自己的阵地扫了一眼,大声喊道:“做好战斗准备!”

    战壕里,加强营一连二连的战士,大部分都从防炮弹洞里钻了出来,他们在连、排、班长的引导和督导下,做好了战斗准备。

    姜传喜教导员,跟在通信员尚铁石的后面,通过交通壕,迅速冲到前沿壕沟!

    只见特务排的战士,在乔万启排长的指挥下,正在用抱、拖、搬、拽的方法,把高梁秸秆弄出壕沟。

    姜传喜教导员和通信员尚铁石,不再多说,也加入“作战任务”中去。

    这时,一直观察注视共军阵地的国军于副旅长放下望远镜,下达坦克进攻的命令。

    第一快速纵队的坦克,在战车营副营长的带领下,坦克发动机开始启动,机械发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进攻!”国军于副旅长信心满满地发出吼叫,他要让国军的钢铁巨兽,把伏山口荡平!

    八辆坦克,车体后面用铁丝捆扎着碗口粗的圆木,向伏口山开始推进!战车营吸取进攻阴平共军阵地的教训,早已准备下填平共军挖掘堑壕木料。

    国军战车副营长,把八辆坦克分成二组,每组编成楔形队形,向伏山口攻击推进!

    每辆坦克后面,紧跟一个步兵排的兵力。

    仅仅用了十分钟,坦克快推进到加强营的阵地前沿壕沟。

    只见,特务排长乔万启,用早已点燃的火把,第一个把火把扔了出去,火焰点燃了堆放的高梁秸秆,火越烧越大!

    特务排的战士,纷纷把火把抛了出去,干燥的高梁秸秆,遇火就燃,不用一分钟的时间,壕沟的前沿高梁秸秆燃烧,演变成火海,整个伏山口,被一道火墙挡住。

    国军战车营长副营长,坐在坦克舱里,听见驾驶坦克的司机,惊讶地喊道:“严副营长,共军在阵地前,构建了一道火墙!”

    这时,其它坦克也向严副营长报告:“共军在伏山口的阵地前放火,六号战车请示停止进攻!”七号战车请求停止进攻!”“四号战车请求……”

    严副营长的报话耳机,传来各辆战车停止进攻地请求。他这个战车营的营副,有心建功立业,却不敢带着八辆坦克,冒着冲向火海的风险,誓死为了党国冲锋陷阵?

    “各战车注意,我是严副营长,现在下达停止进攻的命令!我命令各个战车停止前进!”

    坦克距离伏山口“火墙”二百米远,停止了推进!

    “各个战车注意,我是严副营长,你们不要把战车熄火,要待在原地听我命令!要待在原地听我命令!”

    壕沟阵地前沿的火龙越燃越旺盛。

    加强营上至营长,下至每个战士,发自心内地兴高采烈,他们构筑工事时的汗没有白流,力没有白出。

    交战双方,都料想不到,伏山口战场刚要开战,就僵持住了。

    伏山、南山,国军分别派遣一个步兵营,发起冲锋。

    加强营分别在伏山上布防三连,在南山上布防四连,留有五连,作为预备队。

    伏山口北面的伏山上,三连的战士,躲避在伏山的东山腰。待国军的炮火停止,立刻登上山顶,进入用山石砌垒的阵地,据高临下,面对蜂拥而上的国军!

    双方一攻一守,短兵相接。

    枪声,迫击炮声,在伏山上此起彼伏!显然,作战双方各有优势。

    国军有3比1的兵力上优势,有枪支兵器上的优势。

    国军的劣势是仰攻!

    加强营三连的优势,据高临下,占有先机,熟悉地形。

    兵力1比3处于劣势,枪支兵器不如国军的先进!

    伏山上的激烈枪炮声,引起了刘大洪营长的注意,他抬头仰望伏山,心里一惊。他根据伏山上的传来的枪声判断,进攻伏山的国军至少有二个连以上的兵力。而且国军的枪支先进,那些清脆的枪声,是他从前在战场上没有听见过!

    刘大洪营长,对身边的另一个通信员命令道:“快去,找到一连的靳连长,让他抽一个排增援伏山上的三连!”

    “是!”通信员沿着战壕向北跑去!

    刘大洪营长,转向南山仰望,他从南山上的枪声上判断,南山的四连和伏山上的三连的境遇差不多。他立刻给身旁的二连连长下令:“张连长,你抽出一个排,去增援南山上的四连!”

    “是!”立刻执行营长的命令!张连长去调兵去了!

    壕沟前燃烧的高梁秸秆大火,火势越来越小。

    “快!快!赶快撤退到后面的阵地!”姜传喜教导员下达命令。

    战车营的严副营长,等待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高梁秸秆燃烧的大火,将要油尽灯枯。他命令八辆坦克,继续前进,向伏山口进攻!

    坦克开始重新进攻!当坦克开到加强营挖得第一道壕沟,便调转方向,坦克兵从舱里钻出来,用钢钳把捆圆木的钢丝剪断,圆木“呼呼啦啦”滚到壕沟里。第二辆坦克如法炮制,四辆坦克放下圆木,壕沟被圆木填平。

    八辆坦克如愿以尝从壕沟上通过!坦克司机还未来得及高兴,他们惊讶地发现:共军挖得壕沟退后一百米,还有一条战壕。战壕再往后一百米的地方,共军正从第二个壕沟里,往阵地上拖高梁秸秆。

    军人打仗,是要靠士气!国军的坦克兵,看到伏山口的共军挖得一道又一道壕沟和战壕,丧失了打胜仗的信心,他们赖得都不情愿打开坦克上的机枪射击。

    站在几里外的国军于副旅长,把战场上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他派出去的二个步兵营,攻击伏山和南山,只是佯攻,目的是分散伏山口的共军兵力。当他看见八辆坦克越过共军的第一道壕沟时,又再一次停止不前,便举起望远镜,仔细观望!

    他从望远镜里,看见共军又一次从壕沟里,拖出高梁秸秆,气得七窍流血,怒骂道:“土八路,土战术,倒让于某人无可耐何、束手无策!”

    于副旅长在琢磨,坦克上捆绑的圆木已经用掉了一半。坦克再越过共军的第一道阵地战壕,还要用掉剩下的一半圆木。坦克要再冲过共军的第二道阵地简直没有可能?这次进攻伏山口,本来想捞些战功,然而,劳而无功,没想到自己堂堂黄埔毕业生,在土八路阵前栽了根头!

    这时作战参谋手拿电报走到于副旅长面前:“报告于副旅长,峄县师部来电,据徐州的空中飞机侦察,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二个营的共军,正向伏山口奔来”,诂计共军的二个营,是前来增援伏山口共军的!”

    于副旅长知道,今天打胜仗已经无望了,就此打住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吧!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十分丧气的下达命令:“撤回峄县!”

    时间匆匆忙忙,走到一九四六年十二月九日。

    项师长,站在师作战室的地图前面,他正在贯彻落实野司的新的战略作战布署。

    就在二十分钟前,野司派人下达书面命令:山东野战军和华中野战军协调作战行动,两个野战军兵合一起,统一指挥,准备发起宿北战役!

    野司的命令:要求各参战部队,立刻集结部队,迅速南下,移兵宿北战场。

    防守伏山口的加强营随大部队一起行动,伏山囗,移交给鲁南的其他兄弟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