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以上情况就是这样子。”
汇报完之后的姜林有些口干舌燥，但此刻的他也顾不上这些，而是有些担心地说道：“校长，这个通过率太低了，对我们的招生工作展开很不利……”
117名尖子生参加初试，最后只有12人通过，看到结果的一瞬间，姜林真是差点下巴给惊掉一地了。
这tm只是一个初试而已啊！
一想到后面还有复试，姜林就头疼不已。
原本以为这次少年班的全国巡讲任务只是会累点，但难度并不大。
不就是宣讲——初试——汇总通过名单，到时再通知进入复试。
哪知道还在大本营鹭岛，就出现这个意外，对于后面的全国巡讲之旅，忍不住开始担心了。
“通过的人少不是问题，本身我也没打算招收太多人，重在质量而非数量。”陈灏淡淡说道。
这个通过率并没有让他太意外，作为这套系统的设计者，虽然有很多地方都是蛋蛋完善的，但是核心算法与框架都是他搭建的，难度他也亲测过。
至于分数嘛，那当然是满分无疑。
“可是……可是……”姜林憋红着脸，犹豫再三后才道，“可是这些通过的几乎都是在年纪前十名，面对科大少年班以及新成立的清华北大少年班，我们很难有核心竞争力。”
至于西交少年班、东大少年班，则被他无视了。
西交、东大固然不错，可以位列国内工科大学前十名。
但比起科大、清华、北大，还是差了1-2个档次。\b
“\b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们光华少年班宁愿招生少点，也不能降低质量，难度大我知道，那就跟清华北大竞争，能抢过来一个是一个。至于手段嘛……”说到这，陈灏轻轻一笑。
“初试80分以上的，一定要让对方来参加复试；初试70分以上的，尽量确保对方能够来参加复试，至于60-70分这一档，只要通知到位就行，对方来不来无所谓了。”
“等复试也通过了，到时候\b就开始跟清华北大科大抢人。家里缺钱的给奖学金；家人住院的给转院到首都看病，医药费\b学校承担；家里房屋破败的，直接给免费修缮，总之用尽一切办法打动他们！\b”
说完，陈灏暗叹一声。
主要还是吃了根基太浅的亏，在国内想要跟清华北大抢人才，实在是太难了。
若是让光华发展个三五年，后面再跟清北抢人就容易许多。
“好的校长，我明白了。”姜林苦笑一声。
原本还以为这个全国巡讲是最艰苦的，感情这还只是一个开胃菜，真正艰巨的还是在复试后头。
如何说动通过复试的学霸来到光华大学，这他心里也没谱。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陈灏问道。
“有，”姜林正了正脸色，“校长，我还有两点想法。一个是关于这个测试系统，另一个是关于初试问题的。”
“挺好的，\b要学会自我思考，那你都说说吧。”陈灏欣慰地说道。
管辖的事务太多了，他需要的不仅仅是忠诚的属下，还要有自我意识的，而不是说什么就做什么，毕竟有些条令并不能适应各个地方。
“1、我觉得测试系统有个不合理的地方。”姜林沉思道。
“怎么说？”陈灏一听到有bug，顿时来了精神。
\b“校长您的筛选方式也挺好的，但是实施起来有些偏颇。少年班招收的自然是少年天才，可天才也不尽是全科天才，也有部分偏科的天才。\u001d”
姜林顿了顿，接着道：“像这次鹭岛一中有个保送北大元培的高二学生，他的化学非常厉害，数学虽然也不错，可比起那些尖子生还差多了。”
“最后他的连初试都没通过，因为他【数学卷】堪堪写完，压根就没写到【化学卷】，就这件事情在网上还被有心人在带节奏。”
对于这个保送北大元培的少年班天才，姜林也是从文栋那里得知的，这让他感到有些惋惜。
“我觉得应该任选一门作为主科，分值依旧是70分，然后剩下三门为副科，分值每门10分，这样更加合理一些。”姜林建议道。
陈灏若有所思地听着，然后点点头，\b“你提的这点意见很有道理，晚上我修改一下，第二点是什么？”
看到提的建议被采纳了，姜林干劲十足，接着阐述道：
“2、扩大参加初试的基数，提升学生的主观能动性，我觉得可以在……”
姜林提的两点陈灏都采纳了，倒是这一通电话打完，陈灏也走到了芙蓉食堂。
走到二楼点好菜，断着餐盘坐下后，他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关键词，映入眼帘的第一条微博便是姜林提到的那个带节奏的微博。
等看完微博内容和下方的热门评论后，陈灏不怒反笑。
“有点意思。”
这篇微博的撰写者还是挺有水平的，只提到这位学霸因为参加化学奥赛保送北京大学元培学院，然后参加光华大学的少年班，结果被淘汰。
玩的就是文字游戏，压根没提到对方根本没做到【化学卷】，不过就像姜林所说，只定【数学卷】70分，确实欠妥了点。
倒是这个事情让他有些想法。
扒了两口饭，陈灏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张导吗？冒昧打扰了，就是你之前提过的人物专访，最近不是空闲下来嘛，要是你们不忙的话……”
“哦哦，不忙啊，那行，那就这周末吧？”
“好，周六见。”
敲定好采访后，陈灏也放心了。
姜林那里的少年班招生工作不容易，更别提还有一些带节奏的大v，既然如此，他要找央妈给少年班造势了。
之前央妈就想给陈灏做个人物专访，但是被他给拒绝了，他对这种采访没什么兴趣。
不过为了少年班，牺牲一点时间也不是不可以。
……
晚上7：13分。
鲤城站。
“我们分头行动，你们俩先去泰禾洲际酒店办理入住，然后收集一下后面行程的学校信息，我去拜访一下鲤城五中的廖校长。”姜林看了眼手表，对两人嘱咐道。
“明白！”文栋、余静应声道。
三人分别坐上两辆车子，很快融入进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