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洲混迹官场数年,自是沾染了一身官场做派。时不时的逛个青楼,也是他闲暇之时最‘惬意’的事情。
只是,马有失蹄,人有失足。
张广洲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是栽倒在一青楼小女子的身上。
他对红羽动了真情,但碍于府中夫人太过强势,他便只能暗地里行动……
张广洲很快被押了下去,理由是与嫌犯有干系,极有可能是帮凶。
看着灰头土脸消失的张广洲,一旁的西遇忍不住出声,问道:“公主怎么知道红羽与张太守有染?”
“红羽不过才入云良阁三年,哪来的银钱赎身离去?”那头,燕蒹葭笑意吟吟道:“想必是有出手阔绰的大人物,给了不少赏银。”
燕蒹葭入住太守府几日,自是将太守府里头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张广洲发妻云氏是个极为彪悍的女子,这些年来张广洲一直在妻子的‘威严’下,连妾侍也不敢纳一个。若是让云氏知道他还去喝花酒,定然要扒了他的皮不可。”燕蒹葭勾唇,继续道:“因而,张广洲只私底下去云良阁,并不敢就此声张。红羽明面上恩客不断,但大部分赎身的银两却是从张广洲那儿得来。”
或者说,张广洲也是存了心让红羽脱身青楼,大抵是想着将她安置在外头,偷偷养一个外室。
只是,就连张广洲也没有想到,红羽离去之后竟是会消失不见,故而方才去城北李家,张广洲才如此勤快,兀自领着人去查探。
西遇恍然,不由顺势问道:“那公主,红羽现在去哪儿了?”
“你问本公主?”燕蒹葭睨了眼西遇,嗤笑道:“本公主又不是神算子,你要问就去问国师罢,好歹国师能掐会算,是了不得的人物。”
说着,她看向扶苏:“是吧,国师大人?”
“公主谬赞。”扶苏垂眸:“扶苏不过凡夫俗子,算不出这人命。”
“那国师会算什么?”楚青临忽而问道。
扶苏凝眸,一双漆黑如墨的瞳孔透着三分笑意:“楚将军日后定有一段天家的姻缘。”
说着,扶苏告了个辞,便很快消失在屋内。
“国师可真是神秘。”燕蒹葭望着他的背影,笑道:“不过,据本公主所知,五皇姐对楚将军甚是上心,说不定这天家的姻缘,便是指楚将军与……”
“公主说笑了。”楚青临冷着一张脸,沉声道:“本将军不敢高攀天家的公主。”
甩下这么一句话,楚青临便转身离去了,这不悦至极的模样,看得燕蒹葭深觉有趣。
也不知道扶苏算卦的本领过不过硬,若是当真,那么将来也是有楚青临受的了。毕竟她那剩下的两个皇姐,真是……一言难尽啊!
……
……
第二日一早,燕蒹葭得到回禀,说是红羽与失踪的小倌有些瓜葛。
那失踪的三个小倌里头,有一个便是出自城北,那人唤作李岸,本是红羽本家李府的下人。半月前,李岸失踪,因着李岸不是家生子,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府邸的人便只当作他是逃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李岸竟是进了小馆馆,如今还被残忍杀害。
一连两日,红羽就像是插了翅膀飞走了一样,全然没有音讯。那日楚青临第一时间封锁了城门,又派了官兵四处搜查,却是没有半点消息。
一时间,红羽是杀人妖魔的消息,不知从怎地传了出去,闹得整个凉城沸沸扬扬。
张广洲被拿,其妻云氏三跪九叩,求着燕蒹葭开恩,但燕蒹葭却是摇了摇头,表示拿人乃楚青临授意,顿时又将云氏打发走了。
自然,云氏在楚青临那处并未讨到好处,于是她泪眼汪汪的便又回了自己的院落。
当天酉时三刻,楚青临来到了燕蒹葭所在的院落。
然而,燕蒹葭一早便猜到了楚青临会寻自己,于是在他到来之前,领着西遇去了扶苏的屋内。
她快步跨入屋内之际,便见扶苏极为雅致的端着碗筷,神色从容不迫。
“公主用膳了吗?”他抬眼,丝毫不觉意外。
“未曾。”燕蒹葭莞尔一笑,道:“国师知道本公主会来?”
一边说,她一边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方才云氏离开,我便料到将军会去寻公主。”扶苏嗓音清润,如泉水冽冽:“只不过,公主这一招祸水东引倒是叫人看不清目的。”
平白无故让楚青临有理由找上她,可不是目的不清吗?若是拒绝云氏,燕蒹葭随便将她拒之门外便可,为何偏偏要扯上楚青临?
“国师不是会算卦吗?”燕蒹葭眼底浮现赤裸裸的玩味:“怎么不能算一算,本公主目的何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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