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墨羽对第一世用情最深,其实我很好奇第二世,不知道第二世身为女子的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墨羽这个人孤芳自赏,他不想说的事情,再怎么逼他都无济于事。
这几天很平淡,,墨羽始终穿着箱子里那几套衣服,随身带着一张纸条,一个人时喜欢盯着纸条发呆,我心里也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在我眼前的这个高挑冰冷的护教大人让我是恨之入骨,可又偏偏少不了他。他对我格外照顾,也只不过是因为我和他的朋友长了一样的外表,每次想到这件事我心里是气愤至极……
归一来来去去好几回辗转幽冥界,渡了数不清的魂魄,停尸房就是他每天的工作室,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魂魄,死的很安详的也有,车祸过后断头断身的也不是没有,鬼魂有鬼魂的语言,只不过我们听不懂而已,我常常好奇探过头去,里面其实很热闹,扯家常,一起哭泣亲人,舍不得肉身而后悔,这些话题都很常见。
每天都要晚上出发,摇着引魂铃,后背插着一把拂尘,招起一块引魂幡,口中念念上路诀,引魂诀,安身诀,最后免费为众鬼魂诵一段往生咒,对待我们活人,归一很活跃开朗;对待鬼魂,他那颗开朗的心变成怀着慈悲的菩萨心肠,为鬼魂做一切他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渐渐不是这么讨厌他了。
很好奇,为什么这几天鬼魂特别多,一半都是壮年轻,和我差不多岁数(其实我还只是个小鲜肉),归一没有抱怨一句,说:“累点也好,换来的钱多,钱多我就可以娶老婆。”
毕竟吃的是死人饭,这句话说的有点狠心了吧……
没办法,生活就是如此残忍,天生的命运不一样。
这一天很巧,归一没有客人,旸子也决定休息,我和墨羽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一起坐外面晒太阳,归一最喜欢斗地主,一旦有空,总可以从衣服旁大口袋里拿出一副扑克,“大家玩嘛!谁赢钱了今晚请大家喝酒。”
这话根本就没把墨羽放进去,因为他这种人,“不屑”和我们玩这些幼稚游戏……
(特别提醒:强光下玩纸牌,看书会对眼睛造成伤害,请勿作死!)
“玩!”
“玩!”
“三缺一呀。”
“我来。”
我们同时看向前方,一个人戴着面具,全副武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白色面具,带帽黑色长袍裹住全身,后面还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有点像死神,可是阳光这么强烈,死神来找我们还有些过早吧!再说墨羽就在旁边,法力是降了一点吧,可是对这些西方鬼怪还是可以试试……
“你是……”归一问,很有礼貌。
墨羽早就看出来,与他眼神对视一下,点一下头表示打招呼。
“这声音……”旸子也发现了。
“是卿诀吗……”我承接旸子的话说。
我们三个人倒是配合的很默契,黑衣人阴阴笑了几句:“果然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我无语中,接着说:“玩cospy?”
“不是,得了一种病,见不得太阳,也怕样子吓坏你们。”卿诀以开玩笑的方式回答。
我回忆起当时那带着灰翳的眼睛,渐渐腐烂的皮肤,就明白了,拍一下脑门:啊呀,忙了这么久,忘记帮卿诀去问医生了。迫于尴尬,我也不敢再提。暗暗发誓,下次一定问!
墨羽摩挲茶盖,旁若无人地说:“有事吗?”
“二爷请大人和小二爷一同上山。”
我松开手里握着的纸牌,气愤摊在桌上:“凭什么!我不去!”
“我去。”墨羽盛气凌人。
“我不去,你们管我?”我转身准备离开。
“小二,给点面子,二爷叫你过去说不定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也许,就是何翛然啊什么的。”
我停顿在哪,低头阴了会儿脸:“带路……”
旸子和归一坐在那里拿我开玩笑:“小二爷,打完这局再走呗。”
我笔直僵硬走在墨羽和卿诀之前,回头向这两人投以鄙视的目光:“四个炸!”
归一接着一句:“呀!四个王!”
后来么,只有后面的一波“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