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姜知赶紧解释了下。
江岳淡淡说:“那卡没密码,你自己看着用。以后你用这手机联系我就行。”
他说完挂了电话。
许姜知划开通讯录,里面的确只有一个号码,写着一个字:“江”。
她愣愣看着这号码半天,不知道江岳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敢多想,出去花了几块钱买了个丑不拉几的手机壳把这新款手机给包住。
然后她就赶紧去买菜做饭,晚上继续去皇朝上夜班。至于联系江岳这回事,她压根想都没想过。
……
程家。
程淑芬口气很坚定:“这个婚不能离!”
她说完对程志口气严厉说:“离婚程序到了哪一步了?”
程志垂头丧气:“还在冷静期一个月。”
程淑芬立刻说:“一个月后去和法官说你后悔了,不离了。”
程志满脸嫌弃:“为什么让我和那个成天拉着一张臭脸的女人在一起?”
程淑芬冷笑:“告诉你不可以和许姜知离婚就是不许离,听到了没!”
程母问“他姑姑,那许家早就破产了啊。为什么不能离”
程淑芬不高兴:“问那么多干什么。我又不会害你们。”
她说完扭着腰走了,丢下一头雾水的程氏母子。
……
许姜知上完夜班回家睡了两个小时就起来做流质食物送去医院给快苏醒的爸爸吃。
医生说她爸爸许远山可以进流食了,只是情况还不明朗必须再多观察几天。
然后医生开始催着交费。
许姜知拿了卡交了费,打印出来的时候她吓一跳,十五万八千八,还不包括后续的治疗。
也就是说,江岳给她的二十万支票和后面给的一点钱都快花光了。
许姜知在缴费处发呆了好一会儿,才上楼。
到了探望时间。
许姜知把流食递进去,然后穿上无菌服进去看爸爸许远山。
许远山还昏迷着,两边的手都挂着点滴。他四肢被四根布条牢牢绑在床头和床尾,因为医生说中风的病人会无意识抽搐,所以只能长时间绑着。
许姜知看见从前意气风发,挥斥商界的爸爸成了这幅模样,眼泪就下来了。她哭着给爸爸解开手脚捆绑的布条。
她一边解一边哭,一边哭一边解。这辈子她都没这一刻那么难受过。
“姜知?”
身后传来顾良生的温温柔柔的声音。
许姜知哭得口罩都湿透了,好像没听见有人唤他。
她低着头继续解布条,然后凑到昏迷不醒的爸爸耳边一遍遍念叨:“爸,醒来啊,我是姜知。爸,你好起来啊弟弟要中考了,你知道吗?”
“爸,你快好起来我带你离开这里啊。这里太冷了,你冷不冷?”
顾良生走过去把她拉起来,许姜知甩开他的手,固执地继续一遍遍唤着还在昏迷中的爸爸。
顾良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着她对护士说:“家属情绪不稳定。我带她出去冷静下。”
说完他拉着哭得快站不住脚的许姜知出了icu。
他一路拖着她到了医院一处偏僻的小花园。许姜知也冷静了不少,摘下口罩,她眼睛红红的鼻头红红的,活脱脱像是一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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