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微亮的时候,江岳终于慢条斯理地穿上衬衫西裤。而许姜知整个人像猫一样缩在沙发角落。
她身上盖着西装外套,一动都动不了的感觉,只脸色潮红等着体力恢复。
江岳戴上腕表,看了看时间,皱眉:“那么久?”
许姜知看到他眼底的不耐烦。她动了动,伸手悄悄拉住江岳的裤腿。
江岳低头就看见一张可怜巴巴的眼睛。
他想起昨晚自己的粗暴,顿了顿:“说吧,什么事?”
许姜喏喏说:“我爸中风了……第一院不给治。我听说江先生认识院长。”
江岳头也不抬地整理袖口。他袖子上的蓝色钻石袖口闪闪发亮。
他淡淡嗯了一声:“一会我先出去,有人会帮你处理这事。”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许姜知赶紧从沙发上起身要送,但起得太急腿又软得像面条。她一下子摔在了地毯上,膝盖磕到了酒瓶子疼得整个人都蜷起来。
江岳终于舍得回头。他看见瘦瘦的许姜知跪在地上疼得脸都扭曲了。可是她不吭声忍着痛。
忽然他想起昨夜她也是这样,不管他动作怎么粗暴,她除了嘤咛几声就咬着牙隐忍着。素白的脸上一副小媳妇似的委屈巴巴。于是他更有兴致了……
江岳的目光闪了闪,终是什么都没说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在h城求他的女人很多,什么样的都有。他打发这些女人一概都是这样。
冷漠无情,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
江岳说到做到,他走后不到十分钟就有一个脸色很严肃的女人进来,丢给她一张支票然后告诉她第一院那边会有人交代她爸爸的后续治疗。
说完这些女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
“到了!二十五块!”
出租车司机粗声粗气地喊。
许姜知赶紧掏钱,皱巴巴地三十给了司机。司机嘲笑:“这年头怎么还有人用纸钞票?手机扫码支付多省事?”
许姜知很难为情。
她一直用的是诺基亚的老人机。程家不给她钱,更不可能给她智能机。
司机丢给她五个硬币气呼呼走了。
许姜知看着程家的大门,犹豫了很久才悄悄从侧门进去。
楼下,程母正好在吃早饭,一转头看见是许姜知来了,脸色黑沉沉的。
她问:“你昨天不是签了离婚协议走了吗?今天怎么又来了?实话告诉你,虽然你和志儿结婚三年,但我们程家是不会给你一分钱的。你也别想拿走一个子。”
许姜知低头说:“我爸中风了,我得过去医院照顾,我这是回来拿东西的。”
程母呵呵冷笑了两声。突然她眼睛锐利地盯着许姜知身上的男人西装。
“你昨晚去哪儿鬼混了?!你说,你是不是跑出去会野男人了?”
许姜知假装没听见转头就上楼。
这待了三年的程家,她过得比佣人还不如,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打扫一千多平的房子。吃饭不上桌,吃得还是残羹剩饭。到了晚上还得看程志带着不同的女人回来鬼混。
对这个事程母不但没说什么,还得意洋洋在她面前炫耀。
“你看看你,不会下蛋的母鸡真是晦气。等我儿子在外面生个儿子就让你滚出程家。”
可不用等程志找到女人给程家生孩子。在她妈妈陈秀缘过世不到一个月程志和程母开始逼着她签离婚协议。
她看了一眼协议,是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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