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当世第二大城,只在东夷城之下,其中繁华之处自也不必多说。
京都之中,酒肆茶楼,各色小吃饰品琳琅满目,游人可去之处数不胜数。
但其中最知名的,自然还是城西流晶河那一片争奇斗艳,暗香浮动的花坊了。
当徐川顺着旁人的介绍来到这流晶河畔的时候,此处已是张灯结彩,一座座花船如无数水晶宫飘荡在河面上,极为美丽。
将踏云交给河畔专门安置马匹的小厮之后,他便上了一座名为醉仙居的花坊。
这是一座二层的楼船,精巧美丽,设置清雅,在诸多花坊中不算大,却是最贵的。
因为这里,档次最高,而它档次高的原因,自然便是因为其中的姑娘。
徐川自是不缺钱的,几张银票扔出,就成了花坊老鸨眼中最尊贵的客人。
在老鸨的引路下,很快,他就见到了艳名传遍了整个京都的那位花魁,司理理。
眉若柳叶,黑眸顾盼流转,唇若涂朱,身材丰润动人,当是不愧于花魁之名。
二人对望,眸中皆有几分别样的情绪。
他自然是认得她的,多年未见,此刻的司理理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青涩和坚韧,看上去妩媚了许多,也柔软了许多,眉眼间的风情,也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影子。
司理理倒没有认出他,只是依稀从眉眼间看出了几分熟悉的神情,让她不由得有些失神。
“除了司理理姑娘,你们都先出去吧。”徐川开口吩咐着。
他包下了花坊,自然有着支配花坊的权利。
唱歌的,跳舞的,还是一旁摆弄水果的,都随着老鸨退了下去。
徐川走到了司理理身边做下,将落霞剑递给了司理理。
“可认得这剑?”
司理理一开始并未在意,但很快,她神情就微微变了三分。
身为庆国内部北齐暗探之首,她知道的情报自然是不少的。
更何况,她本就有关注当年救下她们母女之人的消息。
拜入四顾剑门下,四年前,风回城内斩八品,杀九品,甚至还有一年前,燕慎独的死似乎也有传闻与之有关。
信息不多,但桩桩都非小事。
她压下心头的悸动,脸上浮现了妩媚的笑容,她现在毕竟是北齐暗探,绝不能轻易暴露自己身份。
“公子这剑可真好看。”她将落霞剑轻轻放下,拿起一杯酒柔柔的说道:“剑这样的杀器有何意思,不如公子来饮一杯水酒如何?”
徐川见她不愿暴露身份,也未多言,佳人在侧,饮酒似也有了别样的滋味。
十数年来,他练武之苦,甚少有如此放松的时刻,便也就顺着司理理的侍弄,一直到了深夜。
酒已尽了,菜也凉了,徐川也难得的有了些许醉意。
司理理横卧在徐川怀中,桃李般的眼眸中满是如水般的情意。
若是有熟人看见,便会发现,今日的她比起往日可放开的多。
“公子,夜深了,理理带公子去歇息吧。”柔媚的声音轻轻绕绕的,仿佛小猫挠在了人的心上,让徐川燃起了丝丝心火。
如今他已十九,成年多时,修行多年早已经压抑了不少的欲望,来京都经历的那件事也让他心头压抑了不少的火气,今日又喝了不少的酒,闻听此言,哪里还忍得住。
一把将司理理横抱而起,在她的娇呼声中,迈步走向了后舱。
红烛溅落,春风浮华。
...
晨光洒落,徐川从梦中清醒,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中无比的宁静。
他轻抚着司理理乌黑的长发,静静的想着一些事情。
少倾,一声轻吟,司理理缓缓睁开了那双美眸。
眸中有着复杂也有着释然。
感受着浑身的酸软无力,她如花的娇颜不由浮现一抹羞意。
想到昨夜里的销魂记忆,更是不由得红了脸。
徐川低下头,与司理理对视,看着她娇媚的容颜,初尝禁果的他哪里忍得住。
大手覆盖,欺身而上,在司理理又惊又羞的惊呼中,又将昨夜的事重复了一遍。
...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都住在了醉仙居,温柔乡英雄冢,当真不是妄言。
期间,他找了个时间,托人将徐莹和她家人的骨灰及婚书送去了她未婚夫家,倒也没有什么波澜。
而因为知晓司理理北齐密探的身份,他对司理理也一直没有提出赎身,只是每日都将这醉仙居包了下来,不允他人再来。
当然,这份举动也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不过,在他一剑将一块三尺高的青石轻易的斩成了两截之后,这种不满就很快变成了惊惧。
醉仙居之所以能够闻名与京都,凭借就是司理理乃是庆国皇族流落在外族人的传言,大多因此而来的,都是一些抱着阴暗想法的商贾吏员,品阶最高也不到五品,自然不足为惧。
而那些大人物,寻常自不会来这样的地方,就算来了,一位有着四顾剑为师,东夷城为后盾的九品剑客,等闲也无人招惹得起。
如此,这一個月倒也无波无澜。
醉仙居中,徐川躺在司理理的腿上,吃着司理理白嫩的小手给他喂下的葡萄,当真是惬意无比。
司理理将手中的葡萄皮剥开,将晶莹剔透的果肉给徐川喂下,看着他帅气俊秀的脸颊,眼中有着一丝淡淡的忧虑。
“徐大哥,你这一个月都流连在这烟花之地,名声都被那些人糟践了,更何况,这样的地方,也非是你这样的人久留之地。”
徐川翻了个身,抱住司理理纤细的腰身,道:“名声于我只是无用之物,怎能与你相比,除非,你答应跟我一起走,不然,我这辈子就在这醉仙居住下了。”
司理理银牙轻咬,这一瞬间她也想直接答应,随他一同离开,但想到远在北齐的母亲和弟弟,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所以,她只能沉默。
徐川坐了起来,看着她如水的眸子,轻声道:“可是担心北齐皇室,还是担心你那远在北齐的母亲和弟弟。”
闻言,司理理眼眸中满是惶然和慌张。
“伱,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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