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为了我们获奖的事,专门在周一升国旗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我和二毛、李坚三个叫到国旗下,各种猛夸狠夸,夸得我只想能有地遁技能。
陆续有女生结伴趁着课间,来我们教室门口探头探脑。
我不堪其扰,体会了一把王漪雯的苦恼。之后每到课间,我和二毛、李坚三个,就蹲在男厕所。这么坚持了有两周时间,才把热度减下去。
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蹲男厕所实在无聊,我们三个跟着几个躲在男厕所抽烟的男同学,学会了抽烟。
回到学校第二周,我收到了一封从泉市第一中学寄来的信。信是蒋婷寄的,她说,公子无双,他们学校把我传得神乎其神的,让我寄张照片底片给她,她要洗出来卖钱。作为回报,她“先寄为敬”。信封里,夹着一张她的照片。她在我们奔跑过的操场上站着,背后是绿油油的青草地,笑得阳光明媚。
我……
我不知道撕人家照片是不是合适,反正是一把把信和照片全撕了,自然也没回信。
第二封信来得很快,第二周就到了。她说,不要以为我不寄照片,她就没招了。信封里,夹着一张我打球的照片。挺能选照片,照片中的我一脸专注腾空而起,球入篮筐。
不要脸地说,这照片,充分体现出了我出色的弹跳力,卓越的扣篮技能和,英俊完美的侧脸。
我想起来了,某天放学后,李坚骚包地背了个相机,说时光一去不再,需要相机留痕。我们几个便搔首弄姿的一起拍了n张照片。之后他就背着相机各种抓拍。估计拍下的,不知几何。
我庆幸的是,没有和二毛一样,有撩衣服打球或者光膀子打球的习惯。
自己的照片就不撕了,光撕了信。
我回了一封信。信中说,再寄信,便不看直接撕。
消停了。
长跑比赛虽然结束,晨跑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我和二毛都觉得,晨跑让我们一天更有精力。
我妈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喜。她说,得奖了是必然的,谁叫我有长跑基因。这么一说,直接把我每天晨跑和放学蛙跳的辛劳给抹杀了,这不公平。我估计她是担心我向她要奖金。
我,是那种人吗?
我跟我妈说:“妈,我和二毛现在进定乾中学是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我们后来得知,除了比赛得第一,若能破了比赛的记录,也可以保送进定乾中学。
我妈警惕道:“怎么啦?”
“我的那个压岁钱,是不是可以给我了?”我嬉皮笑脸。
“行。”我妈回答得很干脆。
她,给了我一张存款单,定期存款,五年期。
我……
个、十、百、千、万,五位数,3打头。
我看清存款单上的数字后,又把存款单乖乖还给了我妈。要是给我,回头搞丢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妈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把存款单理所当然地收了起来。我觉得这绝对是我妈的主意。我爸,只会存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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