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搬运何能倚,重担无闲逸。联盟新至又添衣,短裤褡裢总有暖心谊。
三分天下人何立,且把情来寄。豪情一派浪涛激,日耀晚霞美景不沉西。
自认为对广告行业很了解的李盛器,听了李易的话,发现自己就是个宝宝啊。
一个广告,在易弟手上,能玩出花来。
“易弟,你说,为兄要不要照你说的去作?他们卖饭的是商人,干活的不容易。”
李成器问李易,话中带着明显的偏见。
在他心中,商人的地位似乎就比不得干活的人。
“大哥你去了解一下卖饭的人的整体利润和针对力工饭菜的利润。
若整体利润高,和他们商量一下,给力工降低一点。
若针对力工的利润也高,那自然还是要降。
这个利润是指扣除了准入费之后的利润,并不是所有的卖饭的人都能在码头卖。
每一个码头背后都有势力控制,有的是几个势力控制,然后相互妥协。”
李易给出一个提议,就像他宣传官员要廉洁,他却行贿一样。
宣传必须这样宣传,官员腐败与否,要看官员作了什么。
贫困县的官员腐败,被收拾了,百姓放鞭炮庆祝。
若哪一个官员带领一个县的百姓收入提高了十倍以上,他捞点钱,要收拾他,当地百姓都不高兴。
高薪养廉的政策就是针对此事出来的,还有的是默认地方官员在带领大家致富的时候,自己也致富。
现在码头的事情,李易不去说要收拾掉背后的势力。
收拾一批,还有下一批。
上层建筑要求平衡,在平衡中发展生产技术,转化成生产力,同时加强信仰教育和体制认同教育。
李成器听着,认真记下,要派人去调查。
手上握了杀手锏的情况下,他觉得对那些人有了谈判的筹码。
让你降的时候你不降,别怪我亲自出手叫你卖不出去。
“大哥,不要快意恩仇。”李易一看大哥的样子,怕大哥跑去过瘾,欺负人玩儿。
“没,没有的事儿。易弟,倒是你,总给人一种惹了你也可以和谈的样子,你就不想痛快一把?”
李成器说起以前的商人们欺到李易头上,李易总是很软地还一招。
如果不是收拾蓝田县的那些人,李易突然出手凌厉、狠辣,还以为他就是那个性格呢。
“达到目的才最痛快,若说杀人痛快,真不如抢救活一个人心情舒畅。
我想杀人,无人不可杀。所以我才不愿意那样欺负人,大人欺负孩子,没意义。
为政者,当以行政方针贯彻为先。
有本事的人,不动声色,其他政敌屈服。
本事一般的人,找到政敌的把柄,弹劾掉政敌;
没本事的人,采取激进手段,杀掉对方。”
李易将意志、目的、地位、手段的相互关系说出来。
李成器眯着眼睛想,想了很多。
最遗憾的是,如果十年前遇到自己单独遇到易弟,或许……
哦,不行,那时易弟才七岁。
而如今的自己,早失去了睥睨天下的雄心,真把那位置给自己,自己也不会去坐,太累,整天算计人心。
一处处码头,在晌午后变得比已往热闹。
帆布的坎肩穿在身上,搬运工有如孩子拿到了新玩具。
左摸摸、右摸摸,帆布那厚重的手感使人踏实。
穿上这个没有袖子的衣服,再不担心突然刮到哪里身上出一道子肿起来的红印,或者是直接出口子了。
而且日头不能直接照到身上,少了火辣辣的感觉。
另外一个最关键的是,码头上的力工在知道午饭是出自灞水李家庄子,感觉跟吃了仙丹一样。
明明是普通的鸡肉泥放了菜叶子和干豆腐死的汤,愣是让他们喝出了琼浆的美味。
等麻袋片子再次往肩膀上一垫,再没有了磨得不舒服的感觉。
别看他们天天垫,都磨出茧子了,但每次垫的时候还是难受。
一时间,码头上装卸货搬运的效率比之先前提高了许多。
来往的船只上的人看傻眼类,所有的码头搬运工,清一色没有袖子的帆布衣服。
在衣服上写着同样的字:成衣联盟
“成衣联盟是什么?”有客船上的人被震撼到。
“不知道,我只看出来他们穿的衣服整齐。”
“我知道,成衣是成衣铺子,联盟是成衣铺子联合起来。”
“我想起来了,长安有工匠联盟,他们叫工盟,现在的是成盟?”
“衣盟。”
“厉害了,显然他们的衣服由成衣联盟制作。”
“衣盟在哪?下船我要去看看,看看有没有好看的衣服,买两身,或订做。”
“找一个成衣铺子,问是不是衣盟,是就在那做,不是的话,换一家。”
“对,天热了,我的绸子衣服没有几件换洗的,要买新衣服。”
客船上的人纷纷说,原本没计划买衣服的人此刻也动了心。
货船上的掌柜、东家们看到码头搬运工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的手下,考虑着是不是给手下买一套。
因为手下的人还光着膀子,看别人有结实的新衣服,眼中流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另有随货抵达长安的大商人,看到的则是成衣联盟的规模。
他们已经听说,整个长安全部码头,不管是长工还是短工,全有一件新衣服,并且中午提供饭、汤。
这叫规模,、这叫实力。
谁不知道帆布结实?但更知道帆布的价钱也感人。
“工盟、衣盟,背后的人不一般啊。”一艘超过两千石、运送南方来的各种布料的大商人,站在船头说。
“冯兄,看样子我们要找衣盟的人商谈了。”站在此人旁边的一人出声。
“进城看看,看长安有多少家成衣铺子加入了成衣联盟,再看给成衣铺子大量供货的布行是否也加入了进去。”
“冯兄你看那些人是哪的?”旁边人指着码头多出来的一群人说。
准确地说是两群人,他们互相之间有个距离。
被称为冯兄的人看过去,就见一拨人在那里摆好桌子,然后个个捆子打开,里面的裤子散出来。
另一伙儿人同样摆桌子,他们拿出来的好像是褡裢?
休息的搬运工又过去排队,排完一处地方的队,换到另一处排。
“叫个人去问问。”这个冯兄出声。
船上有人借着别的船跳帮过去,不长时间回来。
“来的两个队伍是,正衣联盟和荣衣联盟的人。正衣联盟给送的是帆布的裤子,裤腿短一截,说是叫七分裤。
宋衣联盟送的是褡裢,很宽的褡裢,可以折叠,代替麻袋片子放肩膀上。”
回来的人向这个冯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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