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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荷包回血

    炎黄这片天地下,论及剑道,苏破的剑法,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相较于当年融汇魔道白泽之变的力量,洞悉对方剑道虚实,从而将之破解的白泽魔剑,苏破如今的剑道,已经上升到另外一个层次。

    他追寻的是剑道真正的极致,无比纯粹,精益求精,剑法已无名。

    如果一定说要有个名目,那就是只得一个“剑”字本身已足够。

    其中蕴含以剑胜万物,一剑破万法的极致信念与追求。

    故而,剑亦无形。

    是以苏破动剑,看起来五指虚握,仿佛抽出一把无形之剑。

    与其说是兵刃,不如说是名为“剑”的意志。

    剑无名无形,但却是天下至锐,攻无不克。

    不考虑张东云这个有无敌城加持的例外,单纯只看攻击力,苏破是如今炎黄第一人。

    连雷瀚的玄天宇宙开,那般浩瀚雄浑的力量集中压缩于拳头上,正面硬碰硬,都被苏破一剑斩开。

    先前一战,单论招式,是苏破更优。

    雷瀚能胜他,是凭更深沉的心思战略,以及更深厚的境界积累。

    其本人的评价,是公允之言。

    如果苏破跟雷瀚一样,早年间就已经登临第十四境,一直这些年积累下来,那双方一战的结果,还很不好讲。

    苏破剑道之高明,不仅炎黄称尊,便是同天外其他地方的高手比,也非常有优势。

    宗天璇刀剑相合,可同苏破争锋,虽逊色于苏破剑锋之凌厉,但自身亦有暴烈绵长兼备的优点。

    但如果只是星罗灭世剑,较之苏破剑道,便隐隐逊色半筹。

    敖空的妻子……好吧,敖空的前妻,敖瑛的母亲傅玉婷,亦是剑道高手。

    他不乐意多提自己的妻子,张东云便也尊重他,没有挖他的隐私。

    但通过宗天璇、俞天权、冼开阳几人的所知,张东云当下也大致了解傅玉婷一些底细。

    她出身炎黄天外另一方世界万象界名门,森罗剑宫。

    其一身所学,名为森罗万象神剑。

    如果说苏破的剑意一剑破万法,那么森罗万象神剑则是一剑生万法,威力上相较于苏破之剑,略有逊色,但也自不同凡响。

    参考众人之言,张东云对其可以有个基本判断。

    这森罗万象神剑,犹在炎黄界东胜神洲蜀山派剑道传承之上。

    换言之,如果没有苏破,森罗剑宫的人来了东胜神洲中土,剑道一途,完全可以横着走。

    不过,因为苏破的启发与磨砺,蜀山派如今剑道在原有基础上,虽不说突飞猛进,但一直稳步提升,渐渐开始今非昔比。

    实事求是的讲,韩飞羽剑道修为与天赋悟性都不低,同古朴可以并称蜀山双壁。

    两人因为苏破,走上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并且更有所得。

    如今韩飞羽还在乖乖干苦力。

    古朴则随着修为突破至武皇巅峰,连剑道也一并大进。

    难能可贵的是,他对剑道的揣摩与进步,并未停滞,仍在缓慢而坚定的向前。

    他眼中的目标,就是要砥砺蜀山剑道不断提升,将来再战苏破,证明蜀山之剑。

    如今在他的磨砺下,蜀山剑道虽然仍逊色于森罗万象神剑,但双方差距正在飞快缩小。

    当然,前提是森罗剑宫的剑道停滞不前。

    傅玉婷和她的门派,遇见了大麻烦。

    他们的宿敌,另一支剑道名门灭剑派,在多年前,攻破了森罗剑宫的山门,击杀剑宫大量高手,并围捕追杀剑宫弟子。

    算算时间,是在敖空同傅玉婷相遇之前。

    所以当年傅玉婷入了炎黄界这片天地,很可能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

    她此后离开,并多年不曾回来,应该是为了避免牵连敖空父女。

    不过,虽然当年吃了大亏,但森罗剑宫毕竟根基底蕴雄厚,也结交有不少同道好友。

    经过这些年来卧薪尝胆,他们不仅没有被灭剑派剿灭,反而渐渐恢复元气。

    前些日子,甚至反攻回万象界,夺回自家祖地山门。

    灭剑派自然也连连反扑,双方在万象界打得不可开交。

    但不管怎么说,森罗剑宫好歹算是缓过这口气了。

    傅玉婷应该也是那个时候,重回炎黄,看望女儿敖瑛。

    当然,按她自己所言,她也是来炎黄寻某样宝物回去。

    之后不再见她现身,倒也不足为奇。

    森罗剑宫同灭剑派之间的争斗,眼下已经趋向于白热化。

    接下来的胜负,极为关键。

    森罗剑宫还远不到衣锦还乡,高枕无忧的时候。

    在确定师门无事前,傅玉婷自然很难再外出多走动。

    如果引起灭剑派的注意,还可能危及敖空父女。

    当然,她不知道,张东云巴不得有人来长安。

    灭剑派的剑术路子究竟如何,张城主没有亲眼见过。

    但根据传闻中的描述,对照眼下宇宙虚空里残存的这道剑气,倒是越看越像。

    已经有灭剑派的人来这里?

    还是仅仅路过?

    张东云思忖片刻,微微摇头,将虚空里值得关注的东西,搜刮一番,连同漠星铁一起带上,重返炎黄界内。

    临时扩张时间总共只有一天,但对于张东云来说,已经足够将临时扩张范围内有价值的资源宝物,全部搜刮一空。

    他返回位于东疆的长安城大明宫。

    在殿内宝座上落座后,张城主调出自己的系统。

    看着足有十四万九的夸张守护历练点数,他满意的点点头。

    这次守护历练的积累,着实创了新高。

    全拜他大肆扫荡北俱芦洲同西牛贺洲的缘故。

    叶净禅师、诚摩大师等第十四境的高手,固然每个都能提供六千点,但他们数量有限。

    大致也就是将先前一战中长安城提升敖空、宗天璇、沈和容他们的点数补回来。

    能有现在这么大收获,是因为张东云毫不客气,几乎将北俱芦洲的第十三境高手扫荡一空。

    西牛贺洲第十三境高手,也贡献了大量守护历练。

    他们每个人都值五千点,数量却比第十四境修为的人多太多。

    于是张城主成功赚了个盆满钵满。

    先前第十次正式扩张和临时扩张一共消耗十二万一千点守护历练。

    张东云眼下不仅全赚回来,甚至还有富余。

    现在,临时扩张的一天时间已经结束,但只要张东云乐意,他完全可以再来一天。

    不过,如今能打扫的,已经全部被他打扫干净。

    如果再来一遍的话,则没有那么多目标,让他荷包回血了。

    好钢需要用在刀刃上,张东云自不会现在浪费。

    他眼下琢磨的就是,钓雷瀚上钩。

    前一次没机会,这次大哥好好疼爱疼爱你。

    雷瀚已经触发过任务,前次没完成,任务作废,这次就不会再触发。

    但相较于系统奖励的点数,张东云更关心,拿下雷瀚后的战利品。

    不得不说,这小子是不简单。

    能找准其他人的弱点,已经是本事。

    还能针对弱点想出办法针对,又是另一重本事。

    在张东云看来,这厮不仅办法点子多,而且运气简直爆棚,像是多宝童子一样,要什么就有什么。

    如果打了他的土豪,估计可以少奋斗好久。

    有道是老五跌倒,老大吃饱……

    张东云手在半空里一抹,于是便见两幅光影画面出现。

    一个属于霍一鸣,另一个属于季青文。

    张城主靠坐在椅背上,双手合拢摆在身前,无名指、小指相扣,中指、食指、拇指六指指尖相对,静静看着光影画面。

    …………

    自西牛贺洲,向西北方向不断远去,几乎抵达炎黄界在这一方向的边界。

    深海汪洋,风暴不绝,化为有高深修为者,也不愿意踏足的一片死地。

    海面之下,暗流涡旋涌动,力量随意粉碎钢铁,危险一点不比海面上来得逊色。

    在深海海底,满是礁石。

    礁石之下,靠近地心之处,却内有乾坤。

    这里,布置有一座地宫,地宫隐藏极为隐蔽,灵气不外泄,同周围礁岩地底浑然一体。

    便是极高明的强者路过此地,也难以察觉地下的隐秘。

    地宫中分成众多石室,室内隐藏各种不同的物资,应有尽有,且数量庞大。

    即便成百上千人藏身于此,短时间内也足可支撑。

    不过,眼下地宫中只有寥寥数人。

    外殿里,两个人形同守卫。

    一个武道巅峰帝皇。

    一个魔道真身荒神。

    皆是这世间一等一的高手。

    武者神情肃穆,默不作声,不急不躁,静静守卫于此。

    魔头则极为焦躁,头上五个血洞里黑气缭绕,使得他痛苦不堪,恨不得以头抢地。

    但此刻,即便他再焦虑痛苦,也不敢发出声音,强忍着跟武者一起,默默守在外殿。

    地宫最深处,居然是一片似在缓缓流动的冰川。

    冰川之上,立着一个身着黑衣的高大男子。

    这男子缺了左臂,瞎了右眼。

    断臂处,以及右眼眼窝里,甚至都还未能止血,有鲜血不停从中涌出。

    黑衣男子恍若未觉,低头静静看着冰川。

    冰川之中,分明冻封着另一个男子,缺了右臂,胸膛位置一个海碗般大的血洞,直接将身体这一块掏空,前胸后背一起贯穿。

    不过,此刻冰川中有道道蓝色的光流涌动,从四面八方,一起汇集到这个男子的胸腹缺口处。

    冰蓝的光流填补了骇人的伤口,并渐渐凝聚成一枚心脏模样的冰晶。

    眼见冰心凝聚成功,上方黑衣独目男子伸出自己仅剩的右手,手指在对方这枚冰心上,轻轻一点。

    下一刻,冰晶所化的“心脏”,忽地跃动一下。

    竟仿佛真正的血肉之躯。

    下一刻,冰蓝光流通过这枚冰心,向四肢百骸扩散。

    前胸后背残缺的血肉,竟然开始重新生长,填补伤口空缺。

    看似被冰晶冻结的血肉,竟然融合在一起。

    最终,胸前那巨大的伤口愈合。

    冰光一闪后,变作正常人体肌肤模样,一切恢复如初。

    冰蓝的光流,渐渐又聚涌到了右手断臂处的伤口,在伤口闪动莹莹光辉。

    黑衣独目男子默默看着这一幕,然后自己右手里,忽然多了一截树木的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