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过神,看向从自己是王爷就一直跟随着的富全:“朕病了这几月,朝中风雨不断,瑾溟眼下不在京城,的确是有一个人要将这朝堂搅和搅和,尤其是朕的那几个好儿子,别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拉帮结派,搞所谓的团体。朕是一国天子,固然不能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但绾绾不一样,她是长公主,作为诸位皇子的长姐,她有必要管,也有资格管。”
富全眼底全是笑意:“奴才觉得,长公主真的比以前讨喜多了,最近宫中对她的评价越来越好,而且奴才听说,长公主跟驸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驸马现在无论多晚都要回凤鸾宫,陪伴长公主母女两人。”
“无宴是个好孩子。”提到谢无宴,皇帝眼中全是赞许,“他跟绾绾和和睦睦,朕才能放心。”
“对了,皇上,南宫夫人眼下在为宸妃娘娘侍疾。”
“谁?”
“白颜汐。”
“白颜汐?”
皇帝眯了眯眼,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女儿要把谢玉轩安排进凤鸾宫当账房。
瞬间笑骂起来:“这个小滑头,心眼多的比朕年轻之时还要多。”
“奴才觉得,长公主越来越有您当年的风范了。”
“是啊,只可惜她是女儿身,要是男儿身。”皇帝不说了,摇头间,眼眸已经合上了,“朕累了,出去守着吧。”
富全点点头:“是,奴才替您把窗户关上。”
不是男儿身,却有男儿身的智慧。
皇帝在睡着一瞬间。
想着,是不是要把当年父皇留给长孙的贺礼。
交还给女儿?
未澜宫。
白颜汐端着刚煮好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三姑母,您该喝药了。”
“咳咳。”
都已经喝了快十天的汤药了。
宸妃的身体一直反反复复,好一天,坏一天。
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三姑母,要不我去太医院,请金院使给您来看看吧?”在宫中呆了几天,白颜汐早已厌恶每天被宸妃当丫鬟使唤的日子,但没办法,她不光是自己的亲姑母,还是皇上的妃子,自己一个小小的侯爷夫人压根不敢说一句不。
如果当初。
自己能够再勇敢一点,嫁给谢无宴就好了。
那现在,就是别人来看她的脸色了。
“颜汐,你是不是觉得照顾本宫很麻烦?”宸妃总算停止了咳嗽,呼吸急促,看着很吃力的样子。
“三姑母,您在说什么呢?侄女照顾姑母,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觉得麻烦呢?”白颜汐立马着急解释起来,“还是三姑母觉得颜汐照顾地不细心?”
“你照顾的很好,只是本宫怕委屈了你。”宸妃原本想着,自己病个几天就好了,结果从先前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这病到底何时能好啊,“本宫只是怕你被那日的事情所影响到了,让本宫觉得,你不信本宫,以为是本宫为了让你乖乖听话,想出来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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