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家高档宾馆,很快就找到了黄超琼,黄超琼现在也不得不相信他的话了,简直是预言家。
如果说他没有内幕,那绝对是不可能的,至于是什么内幕,陈志城肯定不会告诉她。
“陈先生,我妈咪专门让我来找你,让我跟你好好合作,等我和你们省里签订完投资协议,就去你们那儿。”一见面,黄超琼就对他说。
陈志城笑道:“欢迎跟我合作,我不得不说,这是你妈咪这辈子做出的最伟大的决定。”
黄超琼撇了撇嘴,说道:“陈先生,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妈咪只所以有今天,那也是她和我爸一起努力的结果,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说,你能决定我们的命运。”
陈志城笑道:“我没否认你妈的作用,只是说,她跟我合作,是她有眼光,作出的决定非常正确,我不但可以让你们赚到钱,而且可以让你们避开前面路上的雷,懂吗?”
黄超琼听了,惊讶地看向他,说道:“你真的很自负哦,路上能有什么雷?”
陈志城道:“前面的雷多了,比如金融危机,比如房地产泡沫,这些雷你一不小心踩上了,那就爬不起来了,我这样说,懂了吗?”
黄超琼的脸上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是陈志城的先见之明,她早已见识过了,此时虽然不信,但也不好再驳他,只是说:“好了陈先生,我们相互合作就可以了。”
先在高档宾馆住下,一人一间房间,费用自理,等待着黄超琼忙完这边的事后,便去东林县。
下午的时候,三人闲来无事,便出门闲逛,顺便再调查一下市场,看一看火腿肠的市场情况。
出门走了不多远,便到了一个小公园附近,小公园里头又有人在练气功,在跳舞,而就在小公园的旁边,围了一群人,不知在干什么。
秦明就起了兴趣,说过去看看,陈志城听了,便和赵静雅一起走了过去。
过去之后,他们才发现,有人在这里玩把戏,地上放着一个铁架子,架子上面放着一口大锅,锅里头放着油,下面烧着火,油已经沸腾了,然后表演之人徒手插进油锅里头,却是不伤手。
此人表演完后,说:“这是我们家的祖传气功,运功发力,伸进油锅不伤手,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了。”
说着就有人到观众面前收钱,秦明见了,忙想躲避,不愿意给钱,可那人却揪住他不放,站在他面前不走了,弄的秦明很难堪。
陈志城笑着掏出十块钱,放在了那人盘子里,说:“再表演一次给我看看,看好了,我再赏钱。”
出手就给十块钱,这明显是大款财神爷啊,站在那里表演的中年男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要说此人肯定有一点功夫,长的比较壮实,不比秦明差多少,因而他说自己会功夫,懂气功,观众不得不信。
但是观众帮人场的不少,但是帮钱场的就不多了,而像陈志城这样一出手就给十块赏钱的人没有。
“好,这位小哥看的起我,我再表演一遍给大家看。”中年男子说罢,便扯开膀子准备再表演一番。
秦明和赵静雅两人听了,都瞪着眼睛在那里看,因为他们觉得这太神奇了,这可是油锅啊,平常人别说是把手伸进去,就是让油滴崩了一下,也会伤着的,气功果然厉害。
其它观众刚才准备走的,一听又要表演,全都回来了,总觉得刚才没看清楚,想再看一遍,确定中年男子是把手放进油锅了。
干什么都要有一点仪式感,中年男子说开始表演后,便摆开架势,绕着油锅走了几圈,不断地吸气呼气,吐纳之间显示他的气功功力。
“看好了,我要再把手放进油锅里了。”中年男子举行完仪式,便大喊一声,好让大家注意。
陈志城听了,突然叫道:“先别急,这油锅里的油我看不太好,能不能重新换一锅油再表演?”
中年男子一时蒙逼,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有这个要求,便说:“这油刚好烧开,小哥你不要过来,小心烫着。”
陈志城笑道:“我不怕烫,我和你共同表演如何?”
此言一出,不但中年男子怔住了,就是旁边的吃瓜群众也傻眼了,还有不怕死,敢跟中年男子一起表演的。
赵静雅忙扯住他小声道:“厂长,你干什么,不怕烫着啊?”
秦明也拉住他道:“厂长,我们看表演就行了,别靠近。”
看到他们担心害怕的样子,陈志城笑道:“我也有气功呢,我从小就练气功,到现在也是练了三十多年了……”
赵静雅咳嗽了一声说:“厂长,你今年才二十四岁,怎么能练了三十年?”
陈志城转头笑道:“我没出生时就开始练了。”
赵静雅道:“那也不能有三十多年啊。”
陈志城道:“我功力深,我练一年,顶别人两年的功力。”
赵静雅无语了,中年男子听到后,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就看向他:“这位小哥,也是练过气功的么?”
陈志城笑道:“没错,要不我们一起切磋切磋?”
中年男子一时捉摸不定了,刚刚给了他十块钱的赏钱,以为他是一个大款,不差钱,可没想到,转头就跟他来这一招,这是什么意思?同行还是过来拆台子的?
或者说是一个大傻逼,不知道深浅,以为自己练过几天气功,就想过来跟他比量较劲,显摆自己?
傻啦吧唧的,别真相信练气功能刀枪不入了吧?
“这位小哥,你练的气功跟我练的气功不一样,如果烫了你的手,我可是赔不起,你赶快闪开,不要耽误我表演了。”中年男子让他闪开,不让他靠近。
陈志城笑道:“练的都是气功,你可以,我怎么不可以?你不怕烫手,我也不怕,我们今天就比比,看谁的气功厉害。”
跟他较上劲了,旁边的观众有的说:“小伙子,你不要逞能啊,人家是高手,你这么年轻,肯定比不过人家,赶快闪开吧。”
有的则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那什么,就让他跟你一起表演,看他的功力到底强不强。”
说这话的人,真特么的没人性啊。
旁边的观众说什么的都有,赵静雅急了说:“厂长,你不要命了,我们赶快走吧。”
秦明也瓮声道:“厂长,你啥时练过气功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全厂几百号人可就没领头人了。”
见到他们关心自己的样子,陈志城笑了,说:“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站一边,看我和他表演是了。”
二人拦不住,他已经走了过去,对中年男子说:“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中年男子一愣,心想真碰着一个傻子吗?出手就给他十块钱,如果是同行竞争,也不会出手如此大方吧?
“这位小哥,你不要害我,如果你被烫伤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中年男子摆手向他说道。
陈志城一看他死活不接自己的招,便二话没说,直接伸手插进了油锅里,众人一声惊呼:“啊,他真把手伸进油锅了!”
赵雅雅措不及防,给吓的用双手蒙住了眼睛,然后睁开眼一看,陈志城站在那里面不改色,而且还双手伸进了油锅里,来回地在那里动来动去,丝毫没表现出被烫伤后痛苦的样子,秦明一时也看懵了,心想厂长真的会气功?
众人在惊呼过后,看着他淡定自若的样子,跟刚才中年男子差不多,而且也没见他发什么力,而中年男子还走来走去,运气发力,磨蹭半天才把手伸进油锅里,这一对比,他的功夫倒是比中年男子的功夫还深了。
中年男子此时也傻了眼,看着他站在那里玩起了油,等反应过来后,脸色开始涨红,但是见他并没有揭穿自己,心里一想明白了,同行,绝对是同行,知根知底的同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同行,只是不知这位同行为何要跟他过不去,又为何不当场揭穿他呢?
“好,这位小哥,果然是练过气功的,身手十分了得!”中年男子突然叫声好,鼓起掌来,他这么一鼓掌叫好,观众也开始鼓掌叫好了。
赵静雅发现他没什么事,而且还面带微笑,终于放了心,也跟着鼓起掌来,秦明也为他叫好道:“厂长,你功力好深厚,我要跟你学习练气功。”
陈志城又玩了一会油,这才停了下来,中年男子脸上汗都冒出来了,这绝壁是遇到同行了,而这位同行似乎给他留了面子,只是在这里表演,并没有当场揭穿他,千万不要揭穿他啊。
“这位小哥,对不住了,那十块钱我还给您。”见他把手拿出来了,中年男子走过去悄悄地对他说道。
陈志城听了,沉声说:“不要再玩这些小花招了,干点什么不好,出来蛊惑人心?我给你一个面子,这十块钱我也不要了,你走吧。”
他这样一说,中年男子面露惭色,忙说:“多谢小哥大人大量,本是想混口饭吃,没想到小哥在此,我们马上离开。”
见他这样说,陈志城就没再多说什么,对赵静雅和秦明二人说道:“我们走了。”
两人急忙跟在他后面走了,而旁边的观众忽然有人跟上来说:“请问您练的是什么气功,能教教我们吗?”
陈志城转头笑道:“我不会什么气功,那就是一个把戏,你们多学点科学知识就明白了。”
这些人不相信他所说的话,秦明转身对他们吼道:“滚开,再不滚,别怪我修理你们。”
秦明虽然不会气功,可身强体壮,这些人怕他,就不敢再跟着陈志城了。
走了不远,秦明扑通一声跪地说道:“厂长,这里没人了,你教教我吧。”
陈志城给吓了一跳,忙扶起他道:“秦明,你这是干什么?不过年过节的,磕什么头?快起来。”
赵静雅见了直笑,现在就开始认师学艺了,就不能等到回宾馆真没人的时候再拜吗?
秦明道:“厂长,你有真功夫,我想跟你学真功夫。”
陈志城把他扶起来,呵呵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真功夫?”
“你刚才把手伸进油锅,居然一点也没有伤到手,不是有真功夫是什么?”秦明又瓮声道。
陈志城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真是笨啊,这都是骗术,江湖骗术,哪有什么真功夫。”
赵静雅听了问道:“厂长,他们怎么是骗术了,那明明是油锅嘛,你把手伸进去,不烫吗?”
陈志城把手展示给她看:“你看我手,有没有烫伤?”
赵静雅仔细看了看他的手,除了有一点油渍之外,手既没有红,也没有起泡泡,这真是神了,把手伸进油锅,啥事也没有。
秦明也看了,马上说:“厂长,你还说没有真功夫,这不是没得事吗?快教教我吧。”
陈志城道:“都告诉你们了,这是骗术,那根本不是油锅,如果是油锅的话,别说是我了,就是那个江湖骗子也不敢把手伸进去啊,这都是江湖把戏,就是玩魔术的,你们被他骗了。”
秦明道:“不可能,那明明是油锅。”
赵静雅也道:“是啊厂长,我看也是油锅。”
陈志城笑道:“那里面是油不错,但不是烧的滚烫的油,它的温度没那么高,也就四五十度。”
二人睁大了眼睛说:“怎么可能,油明明沸腾了,哪能才是四十五度,厂长你是在骗我们的吧?”
他们居然说自己是骗子,陈志城摇摇头道:“无知多么可怕,在这个世界上,只所以会有骗子,那是因为有容易上当受骗的人,而只所以容易上当受骗,一是无知,二是贪婪,无知还可以解救,但贪婪就没的办法了,只要有贪婪存在,就会有骗子存在,你们二人这属于无知,还好,可以解救。”
“厂长你说什么啊,我们听不懂。”赵静雅娇声说。
秦明也道:“厂长,我们怎么无知了?你倒是告诉我们啊。”
陈志城笑了笑道:“等回到县里,我专门教你们一遍,看看我到底是什么真功夫。”
秦明一听咧开嘴笑了,说:“厂长到底是有真功夫,那么,回县里你再教我们,现在就不让你教了。”
话说完,朝赵静雅也咧嘴一笑,赵静雅糊里糊涂,觉得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