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那位公子哥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她飘过的地方。
“白少爷,也不知道您喜欢哪种酒,我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拿了一些。”芦茶茶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善解人意的笑脸。
她将酒举到公子哥白楠面前,目光带着似有似无的勾引。
白楠看着眼前的酒杯,没有接过去。
芦茶茶就拿着酒杯一直举在半空,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两人的位置侧对着泳池。
余凉勾了勾手指,泳池的水开始翻涌,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和一个脐带都没有减掉的婴儿慢慢的从里面爬了出来。
芦茶茶和白楠的余光同时瞥到这边。
对于白楠来说,他从小到大,时不时就能见到一些身上带着黑气的人,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装作看不见,就不会有危险,虽然那个男孩他也认识。
可是,芦茶茶就不那么淡定了,她尖叫一声,手中的酒泼在了白楠的身上。
小男孩浑身都是水,爬到泳池边,死死的盯着芦茶茶。
“你别过来——”芦茶茶一个闪身,躲在了白楠的身后,面色惨白。
周围的人看不到男孩和婴儿,均是一脸疑惑。
“给我滚开。”白楠大力的将芦茶茶从背后揪出来,扔了出去。“怎么,温柔可人装不下去了,又想用这招来勾引本少爷?”
余凉飘到白楠身边,侧过脸仔细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白楠正好将芦茶茶扔到了男孩和婴儿的面前。
“啊——”芦茶茶尖叫着后退,嘴里不停的喊着有鬼。
“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大白天见鬼。”白楠冷哼一声,周围的公子哥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听说她之前做过你姑父的小三,巧的是,你八岁大的堂弟溺水身亡那天,她就在旁边。”身旁一位早就看不惯芦茶茶的富家小姐讽刺道。“谁知道是不是有些人想上位,故意将孩子推下水。”
“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她第一任老板的妻子怀孕,就见了她一面,就流产了。”身旁又有人出声道。
都是富家子弟,从小接受精英教育,芦茶茶的那点恶毒小心思,稍微猜一下,就能够明白。
“这女的这么恶毒,白少,你可得悠着点。”富家小姐阴阳怪气的提醒道。“就怕不知道那一天,你就在泳池里淹死了。”
“不靠近她,怎么收集我表弟死亡的线索。”白楠靠在座位上,冷笑道。
如今,有了那个飘在半空的女孩,芦茶茶今天估计难逃一死。
他受姑妈所托,寻找表弟死亡的真相。
芦茶茶做的很隐蔽,完全找不到线索,白楠正愁该怎么办,准备牺牲一下自己,余凉就出现了。
“大家都离得远一点,将摄像头都露出来,待会这女的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也好证明不是我们做的。最多我们只是冷眼旁观。”
“白少说得对。”围在芦茶茶周围的人立即四散开。
芦茶茶已经顾不上众人对她的嘲讽。
慌乱中,她拿起最近的椅子,疯狂的砸向男孩。
男孩也不躲,任由椅子砸在自己头上,依旧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小婴儿浑身是血,爬的慢一些,所过之处留下一行血迹。
还没有出生,就被迫离开了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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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不可谓不重。
肚子上的脐带顺着芦茶茶砸男孩的手臂,缠到了她的脖子上。
芦茶茶想摆脱这个血淋淋的东西,却死活拉不下来,渐渐的呼吸开始急促。
“救救我……”她转过头,向着周围的人求救。“我还不想死。”
在众人眼中是,是芦茶茶自己用双手紧紧的掐住脖子。
余光中,她看到了漂浮在半空中的余凉,瞳孔不由得放大。
“是你……”
她艰难的将头转向余凉。
“是你将他们带过来的是不是?”
白楠知道余凉就漂浮在自己身侧,不敢有明显的动静,低头沉思。
显然,身旁的女鬼和芦茶茶是认识的,难道是以前被芦茶茶害死的人?
“是。”余凉没有否认。“你们人类常说因果循环,如今这报应需要你来还一下。”
众人顺着芦茶茶的目光看过去,依旧什么也没看到,不禁有些心慌,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什么两条人命,我不知道,你冤枉我了。”芦茶茶企图狡辩。“放过我好不好,我们无冤无仇,你去杀别人。”
“我只是将他们传唤出来,不干涉他们的行动。”余凉淡淡道。
言外之意便是,小男孩和婴儿有着自己的意识,他们在为自己报仇。
“你救救我,救救我——”芦茶茶一边挣扎,一边对着余凉求救。
余凉的神色自始至终格外的平静,没有一点波澜。
小男孩不再给芦茶茶机会,他伸手帮助婴儿拉着脐带,一点一点的将芦茶茶拉入泳池。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将你们害死,我是罪人。”芦茶茶明白余凉不可能帮助自己后,立即对着小男孩和婴儿求饶。“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给你们烧许多好吃的,好玩的。”
小男孩对芦茶茶的话毫无所动,一点一点的将她拉入池底。
芦茶茶在泳池中挣扎,脖子上的脐带越来越紧,婴儿坐在地上,笑的直拍手。
“报警吧,这人是杀人犯。”白楠乘机对着周围人吩咐。“她承认自己杀了人。”
余凉再次看行白楠。
白楠整个人紧绷起来,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
“别玩死她。”余凉对着小男孩和婴儿叮嘱。“待会会有警察替你们伸冤。”
小男孩和婴儿看着余凉点了点头。
芦茶茶还在泳池里挣扎,此刻的她游走在生死边缘,根本听不到余凉的话。
不多一会儿警车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报警的那个富二代连忙跑了出去,热心的将警察领进来。
“警察叔叔,就是她,承认自己杀了人。”
警察看着在泳池中挣扎的芦茶茶,眼神有些犀利。
“是你们将她扔进去的?”
“不是,不是。”所有人齐齐摇头。
“警察叔叔,这里有监控可以作证,是她自己杀了人心虚,喊着有鬼,还自己掐自己脖子,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个热心富二代立即解释。
警察来了之后,芦茶茶脖子上的脐带就不再收紧。
她精疲力尽的趴在泳池边,神情满是后怕。
“这里有人举报你杀人了。”警察走到芦茶茶身边。“起来和我到警察局走一趟吧。”
“没……”芦茶茶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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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没等她说出口,脖子上的脐带再次缩紧,将她拖到泳池中间,窒息的感觉又一次袭来。
小男孩在泳池中攀上了芦茶茶的后背,冰凉的双手拽着她的头发。
“我承认,是我杀了人,是我将那个孩子推进了泳池,亲眼看着他淹死,是我给那个女人的水里加了堕胎药。”芦茶茶惊恐的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脖子上的脐带再次松开。
“警察叔叔,这下你看明白了吧,我们真的没有迫害她。”热心富二代见缝插针。
“把她捞上来带回警局,先药检,再请个精神方面的专家。”警察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
“我没有嗑药,也没有精神病。”芦茶茶本来想装作精神病蒙混谷关,可是小男孩趴在她的后背,婴儿也扒在她的肩上,根本不给她说谎的机会。
“你们这些人,跟我会警察局做个口供。”警察看了一眼依旧躺在椅子上的白楠,对着周围一群富二代们说道。
等药检和精神测试之后,警察才展开对芦茶茶的审问。
芦茶茶感受着后背的阴冷,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杀人的全过程。
两位死了孩子的母亲,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一切尘埃落定,余凉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男孩和婴儿。
“我给你们的力量还可以支撑到明天日出之前,去梦里好好和你们的母亲告个别吧。”
不久后,芦茶茶就在狱中,因为喝水呛到了气管,一命呜呼。
范熊是在一片谩骂声中醒过来的。
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他有些恍惚。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已经死了,死在自己最为喜欢的暴力之下。
“臭婆娘,整天摆着一张哭丧脸给谁看呢。”身旁喝醉的男人将瓶子砸向墙角蜷缩的女人。“老子还没死呢,整天哭哭哭哭。”
女人默默的承受着男子的暴力,却又在看向范熊的时候,眸中闪过一抹希翼的光。
这是范熊小时候看了无数次的场景。
每次看到父亲打母亲,他都会冷琰旁观,只觉得母亲过于懦弱,才会被父亲不断的殴打,也是在这样的一次次磨炼下,他开始崇尚暴戾。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觉得母亲的无能,明明可以逃出去,远离父亲,却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只知道哭。
“你真的觉得你的母亲是不想反抗吗?”余凉出现在范熊的右上方。
范熊惊恐的往后退了好几步,防备的盯着余凉。
另一边的男子和女子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范熊的异常,男子将酒瓶扔出去后,还是不尽兴,慢慢的靠近女子。
“或许你应该体验一下,你母亲当年的绝望。”余凉指着墙角的女人。
下一刻,范熊只觉得一阵晕眩,缓过来时,就看到父亲向自己走过来。
刚刚待过的角落,站着小时候的自己和那个叫余凉的女孩。
他试着想站起身,却发现动弹不得,肩膀也疼的厉害。
刚刚父亲的酒瓶就砸在了母亲的右肩,也就是说,自己的意识现在在母亲的体内。
“臭婆娘——”男子随手拿起身边的扫把,随手就是一下,砸在了女子的腿上、肩上、脑袋上。
扫把被打折了,男子又开始用拳头招呼。
范熊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疼痛,却根本没有办法操控母亲的身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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