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昔的眼光停留在了逸辰身上许久,似乎在思考他的话。
还是白苍冷冰冰的说道:「狗嘴里面能吐出什么象牙?你这么问,她最多只会胡编乱造出一些污蔑我们太子殿下的话,不如直接杀了。」
杜听云道:「笙笙,没必要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快先休息吧。」
「呵呵呵,原来是这样……」
禾昔突然笑出了声,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些从其他国家来的人,似乎真的不知道你们都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呢?我说太子殿下,你会不会害怕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被自己的亲妹妹知晓呢?」
「少在这里一派胡言,本太子这一生光明磊落,你倒是说说本太子都做了些什么?」
杜听云不可理喻的看着地上的女人,他是真不明白,柳笙笙他们就这么闲吗?
竟能就这么看着这个女的耍疯?
柳笙笙饶有兴趣的看着禾昔,只听她说:「尽管知道你们留着同样的血脉,也不一定是多好的人,那既然你们那么想听,那我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说到这里,禾昔的脸色逐渐阴沉,「或许殿下早就忘记禾家了吧?」
杜听云脸色沉重,「天底下那么多姓禾的,本太子为何要全部记得?」
「呵呵呵,哈哈哈!」
禾昔突然仰头大笑,准确的说,她一直躺在地上,尽管浑身动不了,却还是拼命的想要把头仰起来,想要盯着在她后面的杜听云。
可是看不到,她也就放弃了,只是笑得越发猖狂。
「太子就是太子啊,一句话就能要人生死,一句话就能诛人九族,轻轻松松诛了人家的全族,还能转眼就抛到脑后,哈哈哈,还好意思说自己一生的光明磊落,哈哈哈,太子殿下,你手下的冤魂有多少?只怕是连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你可真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哈哈哈……」
禾昔疯狂的笑着,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她仰天长啸,「这上天最残忍的事情,就是让你们这种恶毒的人成为了上位者!可你们这帮人,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国家的领袖,如此残忍,如此恶毒,离国要亡啊!离国迟早会灭亡在你们这种人的手中!」
禾昔疯狂的扯大了嗓子,一边继续说道:「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哪里得罪你了?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灭我满门?你为什么要杀我全家?你的手上残留了那么多的鲜血,凭什么还高高在上的站在我面前啊?像你这样的人,就该下地狱才对!」
看着地上疯狂大喊的女人,杜听云整个人都有点懵。
他完全记不起地上的女人,也完全不记得自己灭过谁的满门。
他疑惑的看向了白苍,那眼神似乎在问他知不知道什么。
白苍尴尬的摇了摇头。
这女的表演的太真实,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呢……
回过神来的杜听云摇了摇头,「就知狗嘴吐不出象牙,编的有模有样,真不知你目的是何。」.
编造这种谎言又根本伤害不了自己,真不知道这个女的图什么?
可禾昔明显愣了一愣。
她不明白太子为何会是这个反应?
明明就是他自己做过的事,就算承认了,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坏处呢?
做都做了,还怕被人知晓?
还是说他做了太多这样的事,所以自己早就不记得了?
「呵,你的手上到底残留了多少鲜血啊?我禾家满门,至少也有五十余人,那么多条性命,你竟然转眼就能忘了,厉害,真不愧是太子啊你!」
「胡言乱语!你这女人怕不是个疯子!刺
杀不成反污蔑,你到底是何居心?」
白苍就差没有拔出剑,把人给杀了。
杜听云根本不屑这女人的话,在他看来,这个女的就是一个疯婆子。
白白长得那么好看,结果脑子明显不太好使,尽知道一个劲的胡言乱语。
看了一眼一旁看热闹的柳笙笙与南木泽,杜听云的心情有些不快。
倘若现在把人杀了,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干了那样的事?
又或者认为自己的手上真的沾满了鲜血?
不知为何,他竟突然在意起了柳笙笙的想法。
也许是不想被他们误会,杜听云呼了口气。
「如你所言,五十多人的家族,怎么也算是个名门望族,倘若本太子真的杀过这么多人的家族,本太子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所以你还是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了,一来,你的胡言乱语根本影响不到本太子,二来,你这样子只会让本太子更加想杀你。」
「呵呵呵,那太子殿下动手就是了!你又不是没有杀过人,在这里装什么大好人?」
禾昔呵呵直笑,「又不是没有动手就不能算在你的头上了,灭我满门的命令就是你这个太子下的,你又在这装什么无辜呢?
呵呵呵,我知道了,你是害怕其他国家的人看了笑话吧?哈哈哈,太搞笑了,早知道我就直接说了,就算杀不死你,能够恶心死你,我也十分痛快!」
「这个女人简直又疯又恶心,还是拖下去杀了吧?」白苍又说了这么一句。
柳笙笙眯了眯眼眸,「我怎么感觉你一个劲的想要杀了人家呢?该不会你是认识此人的吧?」
她这一句话,顿时让白苍有些心慌,「公主殿下说什么呢?一个民间花魁,我如何能认得?」
「你们殿下灭我满门,身为你们殿下的狗,你怎么会不知?」
禾昔笑着说道:「就如那个杜千忆,她若是在这里的话,是不是也会说不认识我呢?真不愧是兄妹呀,都是一样的会装,哈哈哈。」
在场的几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听杜听云道:「你认识千忆?」
此话一出,禾昔疯狂的大笑起来。
「你在装什么傻啊?当初你就是为了她,灭了我的满门,现在还问我认不认识她?笑死我了,装的这么像,你图什么啊太子殿下?你就算实话实说,我又能耐你如何呢?你又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好虚伪,太虚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