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霸天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得意的冷笑,心中想着,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区区不过才不过显圣境巅峰的境界,也才抢占了他的六号熔炉室,真是讨打。
只不过他却忘记了一点,这熔炉室本来也不是他的,而是属于器阁的,只不过之前他占用的比较久而已。
按理说,应该是谁付钱了,谁先来的,就该由谁来使用,在对方没有出来之前,别人是不应该去打扰,或是用强的。
但拳霸天平日里却是早就已经横行霸道惯了,只要不顺着他的心意,那就不行。
加之,刚才王管事也说了,这人不过显圣境巅峰的境界,他也根本不怕,就算是得罪了对方,那又如何?
谁的拳头大就由谁说了算,他可一点不怂,大不了干一架就是了。
一边想着,拳霸天就更加蛮横了,继续喝道:“小子,快滚出来,别耽搁了老子的修炼,你承受的起吗?小子,出来。”
下意识的,拳霸天拿拳头去瞧黑门,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大门被从里面给打来了,露出了陈逍的脸。
拳霸天的拳头几乎就要蹭到了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陈逍之后,几乎完全是下意识的一顿,停在了半空之中。
见到了这一幕场面,拳霸天先是愣神了一下,随即便是一声冷笑,就是刚才,他也查看了下对方的境界,竟是让他也有点看不透,觉得十分的奇怪。
不过嘛,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过来,多半对方是用了什么手段,刻意的隐藏了自身的气息,让人看不出其中的虚实来,但在拳霸天看来,这样藏头露尾的家伙一般都是没底气的,心虚,实力弱的。
能够让他都看不透,那么也只有两个可能了,要么是用了什么隐藏气息的法子,要么就是实力远远强过于他,他也无法看穿。
前者且不说了,这世界之大,有这种手段的他也曾经遇到过。
至于后者,他是万万不相信的,若对方真的是劫仙的话,不可能这么面生的,在这片区域混的劫仙,他是没有一个不认识的。,
再说了,对方这么年轻,看起来就年纪很小,怎么可能。
这么年轻的劫仙,他别说是见过了,就是听也是没有听过的,绝不半点可能。
如此一来,用这个排除法就可以确定了对方的实力,不过就只是区区显圣境巅峰罢了,跟之前王管事跟他说的一样,并无出入。
拳霸天此人的行事虽说莽撞霸道,但并非是没有脑子。
他当然也是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的,所以就在陈逍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先确定了对方的实力,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如今,看他自以为一眼看穿了陈逍的实力后,脸上的冷笑之色便更浓了,不屑一顾的说道:“小子,终于舍得出来了,快点滚,别耽误了老子的修炼,今天老子的心情还不错,也就不跟阁下多计较什么了,快点滚吧,从老子的眼前消失。”
拳霸天的话霸道到了极点,分明是他先找的事情,企图强行破来熔炉室,但此时却又让他装作了大方的样子,令人作呕,让陈逍觉得无耻之尤。
陈逍也早就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对这种事情也算是了若指掌,经验丰富了,一眼就看穿了拳霸天的想法。
“是你……”陈逍目光一寒,就看向了拳霸天,他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实力境界。
劫仙境初期,气血强大,血气如虹,好似蛟龙在空,十分的恐怖,能够有这样的气血之力的劫仙他也见得极少,可以断定对方必然是一个体修。
劫仙境的体修,陈逍脸色一冷。
难怪对方敢这么嚣张了,果然是有底气的,不然也就不敢说话这般硬气了。
一时间,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互,**到了一起,擦出了无比激烈的火花,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了,有种剑拔弩张之感,似乎随时都可能打起来。
见此,王管事面色大变,立马就上前,出现在了两人的中间,企图来一下调解。
就说:“二位,都消消气,都消消气啊,和气生财,咱们犯不着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来生气,客人,就当是我给您赔罪了,这次是我们做的不对,这样吧,超过了两天的钱,我们就不收了,您一定要消消气,别动手,霸天大人,咱们都是有话好好说的,怎么样?”
到了现在这个局面,王管事当然要着急了,本来这熔炉室就是由他来负责看管和管理的,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那么第一个要负责的就是他,绝对脱不了半天干系的。
若是真的在熔炉室中二人打了起来,甚至闹出了什么乱子来,他反而是最倒霉的。
出于息事宁人的想法,王管事立马就劝说了起来,目的当然是为了不让失态进步的冲突扩大,甚至是不惜舍下了两天一起十万神元石的租用熔炉室的钱,就是为了能够平息一下陈逍心中的愤怒。
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们这一方做的不对。
即便是拳霸天的实力再强,但也不应该纵容拳霸天在这个地方乱来,甚至是直接出手想要强行破开熔炉室的大门,直接影响到了在熔炉室内的陈逍炼制宝甲,差一点就让他前功尽弃了。
不过现在对王管事来说,大概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陈逍现在看起来就是一副安全无恙的样子,似乎刚才的那一下冲击波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和损失,这是他最为庆幸的事情。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尽快的息事宁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别再扩大。
只不过他的想法虽好,但结果却多半并不会如他的意就是了。
听到了王管事这么一说,拳霸天淡淡的一笑,甚至都是懒得去多看陈逍一眼的,就道:“这件事情我给你王管事一个面子,就这么算了,咱们毕竟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嘿嘿。”
说着话,一边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刚才搞事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个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