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一声，说：“当然不是，爷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乔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相信厉寒洲的话。
厉寒洲笑了，“你究竟在想什么？”
厉淼趁机插嘴，“我肯定不是因为你的脸，才和你做朋友的，真的我发誓！”
她交朋友才不看脸，性格合得来最重要。
当然了，乔蕴愿意听她唠叨，也是因素之一。
乔蕴想到了陆婷说的话，没来由的有点烦躁，她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焦躁的情绪，以至于让她有点迷茫。
过了片刻，她抬眼问厉寒洲：“我长得不好看，你会和我做朋友吗？”
厉寒洲偏头看她，嗓音散漫的说：“只要我不想，你就是天下第一好看，我也不会和你说话。”
乔蕴抿着唇角，似乎想笑，但没有笑。
厉寒洲饶有兴致地端详，乔蕴脸上的表情变化，发现她看起来很稳重成熟，偶尔也会露出傻乎乎的一面。
总是在出人意料的地方各种较真。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乔蕴特别，可能是因为她与众不同。
见乔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厉寒洲反问她：“小朋友，你会和别人好吗？”
乔蕴没能理解厉寒洲的一语双关，以为他是在问，她有了新朋友，会不会就不理他？
根据她看的资料，好朋友之间，也是会吃醋的。
啧。
真是小孩子。
乔蕴没能果断的回答，让厉寒洲的表情有些微妙。
厉淼敏锐的感觉到，厉寒洲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立马笑哈哈道：“哥，你也管太多了吧，乔乔想和谁做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乔乔这么好，以后肯定有很多朋友的啦。”
她笑到一半，笑容戛然而止，顶着厉寒洲冷冰冰的眼神，默默地缩回脖子。
“做我朋友，很难。”乔蕴出声说。
她才不是随便的人。
厉寒洲挑眉：“很难？爷做你朋友就不难了？”
“嗯。”乔蕴认真的点点小脑袋。
如果不是厉寒洲，她会再三考察，才会决定要不要接受成为朋友。
她是很认真的在交朋友，在学做人。
而她的朋友，总有一天，会知道她所有的秘密，朋友之间是要坦诚的。
如果这人是厉淼和厉寒洲，她是放心的。
厉寒洲是唯一，维护过她的人，十几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没有变。
乔蕴想了想，确认般的说：“你是好人。”
莫名其妙被贴上好人标签的厉寒洲：？
他可不是好人。
他强调道：“你想和谁做朋友和我无关，我没有权利过问，但是读书时间，不能早恋。”
厉淼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她哥怎么回事？
把自己当乔蕴的爸了吗？
这一副，防止早恋的严肃模样，是想闹哪样？
乔蕴没想太多，认同的说：“我现在不，以后谈，做人要谈恋爱。”
厉寒洲脸色微变，等等，乔蕴以前不是这样说，谁教坏了她？
他眯起眼，打量她一会，不过很快就放心地收回视线。
乔蕴的样子，不像找恋爱对象，像找实验对象。
厉寒洲很轻的笑了声，意味不明的说：“好，以后谈。”
乔蕴疑惑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