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靳司脑海里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出来,应接不暇,他根本制止不了。
「嗯!」
祁雾重重的点了下头。
话音落下,她便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
靳司见她朝着自己而来,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后背刚好抵在氤氲着水汽的浴室门上。
「靳司,你在躲我吗?」
祁雾似乎有些闷闷的看了他一眼。
不等靳司回答她,就听到小柠檬糖又控诉似的盯着他:「是你说要当我的练习对象的。」
「......是。」
面对着如此炽热、控诉的眼神,靳司根本拒绝不了。
他几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皆是因为眼前人。
可这都是他甘之如饴的举动。
得到他的承认,祁雾眼眸一亮。
她立马伸出手扯住了靳司胸前的睡袍。
靳司手忙脚乱的将睡袍拉紧,避免了任何一个会松开的可能。
然而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祁雾轻而易举的扯着他来到了床边,在靳司困惑不解的神色中,她掌心翻转。
然后,将靳司放倒了在了身下。
「???」
这一瞬间过于迅速,靳司愣是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立于自己身前的祁雾,瞳孔一颤,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
浸染着水汽的嗓音萦绕着一股低沉的沙哑,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嗯?」
祁雾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理所当然的说道:「剧本里花魁姐姐教的地点就是在这里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复习似的将剧本里的内容说了出来:「首先要先通过肢体接触引起情动,然后再——」
「可以了!」
靳司呼吸急促的打断了她。
他不忍去看此时祁雾的样子,自己伸手遮住了眼睛,顺便将他眼底暴露出冰山一角的贪婪深欲遮掩住。
祁雾眨眨眼,眼神清澈无辜。
「可我还没开始。」
靳司:「......」
你还没开始就已经快要把我折磨疯了。
他不停的用深呼吸来掩盖此时的异样,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
淡然平静的声音响起:「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
他几乎用尽了仅存的自制力才说出了这番话。
「啊,那好吧。」
祁雾很听话。
她很快的就从靳司身上爬了下去。
白裙在半空中漾起弧度,堪堪滑过靳司的膝盖。
他身体略微紧绷,落在床上的手指逐渐握紧。
「那我先走啦。」
「嗯。」
祁雾果真没有再纠缠,她步履轻快的走到了房门边。
靳司终于得以松一口气。
只不过就在他要去处理身上的异样时,祁雾突然从门边上冒出一个头来:「对了,靳司。」
「!」
靳司被吓得跌到了床上。
此时的他毫无往日里冷冽矜贵、自持倨傲的模样可言,只剩下被祁雾撩拨得克制隐忍,慌乱无措。
祁雾用着奇怪的语气问他:「花魁说勾引的最后一道程序就是睡觉,可是睡觉为什么还要教啊?他们不会睡觉吗?剧本里也没有写如何睡呀。」
「.........」
靳司觉得自己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根弦,就在祁雾问出
这个问题时,「嗡——」的一声,断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正想着什么也不管了。
去他的克制隐忍!
可是就在他起身朝着祁雾走去时,祁雾突然乖乖的说道:「对不起靳司,我不打扰你了,我自己去思考这个问题。」
然后就在靳司快要抵达门边的前一秒,「啪!」的一声,门被紧紧的关了起来。
被一起关着的,还有快要被欲念淹没的靳司。
靳司浑身紧绷僵硬,却看着紧闭的房门一阵无言。
过了许久,他胸腔中只差一步就能冲破牢笼,贪婪的享受着猎物美味的野心,逐渐平寂了下去。
他无声的笑了起来。
一只手覆盖在双眼上,遮住了漆黑幽深的瞳孔之中,充斥着的令人心惊的欲望。
他仰起头喉结滚动着——「你故意的。」
但是就算靳司知道祁雾是故意的,又能如何?
还不是他纵容的。
这电影还没开拍,靳司就已经被撩拨得防线破碎,理智坍塌,心神都由祁雾牵引着。
要是以前,靳司一定会十分抗拒这种感觉。
他习惯了掌控周围的一切,也习惯掌控自己。
这种令他失控的存在,在他看来绝对不能出现。
但现如今,他竟然接受得如此良好。
他巴不得祁雾对他再过分一点。
......虽然最后受折磨的都是他。
*
那天过后,靳司生怕祁雾又一个心血来潮让他陪她练习,因此他直接丢了一堆工作给常寻。
甚至为了发泄心底的郁气,他冷眼看着常寻,冰冷挑剔的话语吐露:「手底下就两个艺人,行程都拿捏不妥当,你这王牌经纪人的称号是水滴筹来的?」
常寻:「???」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睁眼说瞎话的靳司。
怎么?
恋爱还不能滋润你这个蛇精病吗?!
他心中愤懑不已,但却不敢直接表达出来,他又不是祁雾。
于是他十分熟练的使用了老办法——快速滑跪。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大爷您消消气行不行,你们又不是那些行程满天飞的艺人,还是你终于想开了要接代言接广告了?」
靳司皱着眉,冷酷无情的拒绝了:「不接!」
其实当时靳司捡到祁雾的时候,已经处于半退圈的状态了。
他和家里人约定了三年的时间,时间过后他就要回归席家。
但是因为祁雾的因素,他一直在推迟,如今还因为她出演了第四部电影。
不过席家人对此十分开明,他们的态度也很一致——什么?你进娱乐圈居然还能找到女朋友?追不到手你就别回来了。
于是,还没追到老婆的靳司得以继续呆下去。
他能为祁雾破例再出演一部电影,但那些烦人的代言和广告他是绝对不可能去接的。
这个时候,祁雾从房间里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常寻看了眼客厅里的钟表,眼神古怪:「这都十点多了,你怎么才醒?又熬夜打游戏了?」
对于祁雾越菜越爱玩的心理,常寻十分清楚。
「没有。」
祁雾乖乖的摇头,「我在努力研究如何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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