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饶命啊,奴再也不敢了。”
秋菊不停磕头求饶,身为丫环,欺辱主子,这可是死罪。
鞭笞数百,最后车裂而死,连同族都不会被放过,想到这下场,秋菊满面惊恐。
“王公公,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秦岚面带杀机,完全不去管求饶的秋菊,双目俯视王公公。
王公公被冷冽的眼神压的透不过气,急忙开口,“殿下,奴这就去办。”
“来人,还不将这个恶奴带下去,按照殿下说得去做。”
王公公身后侍卫上前两人,压住秋菊,又有一人从腰间扯下一根鞭子,掀起秋菊的衣裳,就准备动手。
秋菊已经吓得蜷缩在地上不敢动弹,任由侍卫施为,连半点反抗的勇气都没。
“慢着。”
秦岚斜瞥一眼秋菊,淡淡的开口道,
“她是皇后娘娘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去派个人邀请皇后娘娘过来监督行刑,就说本殿下说的!”
“奴遵命。”
王公公心头一沉,却是无比惆怅,这大皇子和皇后娘娘之间的事情,让他一个太监掺和做什么。
……
极天宫是秦啸天下令所建,起初是淑妃苏芸的居所,后来苏芸搬入大明宫,这里就成了秦岚的住所。
如今母子二人重新回到这里,经过宫女们的简单打扫,极天宫比之前华贵不少。
亭台楼阁全部用朱红大漆涂了一边,楼宇栏杆走到都已点缀上喜庆的红灯笼,宫内宫女和太监也加了不少人,比之前的足足多了百人。
这之前的极天宫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岚儿,一如宫门深似海,这宫内虽是华贵,可处处勾心斗角,你日后可千万小心一些。”
经过此事,淑妃面容憔悴许多,人也不是那么精神。
“母妃放心,孩儿省得。”
秦岚低头忍着泪,话虽如此,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自己身为大皇子,册封大典在即,以他的身份,怎么不受到人忌惮。
此次皇后和秦肖川吃瘪没讨到好处,日后肯定不会安生,以后这报复恐怕更厉害。
自己现在孤单一人,怎么和权倾朝野的耿迪斗。
哎。
想到此处,秦岚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次虽然翻案,也彻底和皇后三人摊牌,以后处事需要更加小心。
一旦犯下什么过错,落入到皇后耳中,再想脱罪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
安慰一番母妃,秦岚又吩咐宫女照顾好她,自己便打算找王公公,把自己宫里原来的宫女都接回来。
秦岚刚走出宫门,迎面撞上急匆匆赶来的王公公。
“殿下,陛下召见。”
“嗯?”
秦岚有些意外,自己回来这么长时间,这皇帝菜想起自己?
“只有殿下一人。”
王公公心思通透,见到秦岚疑惑的神色,跟在后面补了一句。
秦岚叹了一声,是福是祸都躲不过,既然只有自己一人,想必不会有多少事,去去也无妨。
“走,前面带路。”
王公公在前面引路,穿过极天宫,走过两道宫门,秦岚面色古怪。
这去的地方,居然不是大明宫,而是太极宫。
两人脚步停在紫寰殿之前,王公公伏下身体高唱一声,“大皇子殿下驾到。”
而后秦岚就听到内部淡淡的声音传来,“准。”
紫寰殿内,秦啸天负手而立。
“秦岚拜见陛下。”
秦岚虽然恢复了皇子身份,可没有恢复之前的官职,按照礼制这么称呼自己也没问题。
可他只是简单的鞠躬,并无跪拜,也没其他的动作。
秦啸天背着身体,视线从上方的青铜宝镜中看到秦岚的动作,目光如水,声音更是平淡不惊。
“秦岚,公堂之上,你有理由不拜,到了这里,你还有什么理由,莫非你对朕心生不满?”
秦岚眉头上挑,对秦啸天的话算是默认。
身为人父,对儿子的死活不闻不问,如此冷血之人,为什么要拜?
秦啸天转过身,对秦岚的失礼,一点都不生气,眼神十分平静,“不错,你今日的表现,确实让朕感到很亮眼,不过也仅此而已。”
“朕十岁被当成质子,二十岁重回大魏,所经历的尔虞我诈,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若不是朕,你可想到你们母子二人的下场?”
秦岚笑了,所有的后果他都想过,以秦肖川和皇后的身份,弄死他们母子两人不要太容易。
皇帝都能溺水而死,而他一个皇子,那又算得什么?
所以这位亲生父亲,想向自己表达什么,表达这是对自己的爱护?
表达出他把自己关入天牢,将母妃打入冷宫,这是对他的考验?
可他难道没有想过,以前身那懦弱的性格,一旦进入天牢,那是十死无生。
无论秦啸天说什么,秦岚都难以接受这个解释。
“不知道陛下召见所为何事,天色不早,宫门要关闭,我还要回去。”
秦岚目光深邃,话语之中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清晰可辨。
秦啸天突然嘴角上挑,从高台上大步走下,手中握着一副画卷。
哗。
画卷展开,上面竟然是个妙龄少女。
“你以到舞象之年,也是时候寻一房妻妾……”
秦岚瞪大双眼,面上吃惊不是假的,秦啸天不给他辩解机会,缓口解释画卷女子来历,
“此乃尚书省右仆射杜禾之女,名曰杜伶人,年芳十六,生的清秀出众,文采更是京师一绝,你觉得如何?”
“你……你……这……”
秦岚懵逼的看着画卷上的美女,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
这是什么意思,给自己找媳妇?
说实话,他想到各种可能,但是唯独没想到这种。
正在犹豫怎么拒绝,也不知道秦啸天从哪又变出一副画卷,随着画卷展开,又是个漂亮姑娘。
“左相家中不行,还有又相,此女名曰孔妙月,也是十六年华,最善歌舞吟诗,倒是和你性格相近。”
秦啸天目带笑意,等待秦岚的回答。
秦岚黑着脸,内心生出个大胆的想法,试探道:“能不能两个都要?”
“两个?”秦啸天不怒自威,脸上浮现出愕然,“都要?”
“你倒是不客气!”
秦啸天冷笑着说了一声,随手把画卷丢到秦岚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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