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约定好找一天来进行拜师仪式,并且最好邀请一些大家都比较熟悉的人来参加之后,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了,几个人起身一起走出书房!他们三个来到前面的院子,正准备回到前厅的时候,就突然发现邢玉楼站在长廊之下,面色有些焦急的望着书房的方向,似乎是在等他们回去!在看到方程他们几个走出来的时候,邢玉楼脸上的紧张情绪似乎放松了一下!看来她是在吃饭的时候听到方程说的有关于要找到合适的后辈去管理这阔海疆甚至是万神界的言论,随后他们又把自己的儿子叫走谈心,可能心里产生了些许的担忧!“你们......回来了!”
邢玉楼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发现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轻舒口气,放下心来!“刑夫人!”
方程明白对方的意思,立刻上前笑着同对方打招呼!“兆文,你带着小四儿去正厅吃些水果喝喝茶吧,我跟刑夫人里聊一会儿!”
“好,走吧徒弟,师父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李兆文轻松地开了一个玩笑,逗得小四儿笑嘻嘻跟自己的母亲打了一个招呼,就跟着李兆文进到正厅去了!方程看了看两个热的背影,随后转过头来,这才看到邢玉楼也在看自己儿子的背影,脸上一片欣慰之色!“元成他......非常优秀!”
方程轻声说道!而听到方程的话,邢玉楼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方疆主......”邢玉楼在最开始与方程并不熟悉的时候是称呼他为方疆主的,之后,他与儿子宋元成跟随着方程回到了阔海疆,并且留在了方府一起生活。
熟络之后,她对待方程便像是对待自家晚辈一般,直接称呼其名字了!可这会儿,她又改称方程为方疆主了,这便证明......她从心上又开始对方程产生警惕和防备之心了!方程不由得在心里无奈的苦笑,看来邢玉楼是觉得自己的某些决定可能会害了她的儿子吧!毕竟......大多数的父母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轰轰烈烈的做什么感天动地的大事,而是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过一生就好了!邢玉楼大概是后者!“想来......刑夫人大概也猜到我找元成是干什么了!的确,我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去做!而且......他也欣然同意了,并且对于自己的未来非常憧憬和期待!”
方程承认自己的想法,还附赠了小四儿的想法,同意且期待。
接着,邢玉楼的脸上划过一股矛盾的情绪,看上去似乎是既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安稳过完一生,又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恣意潇洒的活!“可是......他还小......”“他不小了......”方程轻声地打断了邢玉楼的话,惹得对方微微一怔,“小四儿......比我小六岁,刑夫人,小四儿真的不小了!”
方程十分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之所以一直拿他当孩子,是因为他启智的时间比较晚,从他恢复神智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是......刑夫人,他从恢复神智到现在已经进入修灵学院的天赋甲班学习,并且完成了很多模拟实战的场景和虚构的对抗现场,你不觉得......元成他根本就是个天才吗?”
听了方程的话,邢玉楼没有说话。
有人夸将自己的孩子,这固然是每一个做母亲开心的事情。
只是......自己儿子天性纯良,没有什么深奥的城府,这条崎岖险阻且陷阱颇多的路,自己的儿子......能平安的走下去吗?
“我只希望他能健康、平安、快乐,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邢玉楼仍然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您的意思是,您要让一个拥有超高天赋、朝气蓬勃的二十一岁年轻人去过老年人的生活?
整日遛鸟喝茶、吟诗作对?”
方程这话听上去似乎带着些许的嘲讽之意,但是却听得邢玉楼是心头一颤。
她抬起头看向方程,眼中闪过复杂之意!“我没有嘲讽任何向往这种生活的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形势的权利!只是......刑夫人可以去看看,选择这种生活的人往往都有着什么样背景和条件?
打个比方,白家二爷白庆文,就是一个对金钱、权利毫无欲望的人,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可以每日开心、平安的度过,不过多贪求、也不会辛苦付出,就这么开开心心的活了一辈子!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但是支撑着他可以这么生活下去的是他身后的白家,白家可以让他在遇到任何艰难困苦的时候全部替他扛下来,不用他去操任何的闲心!可......元成可以吗?
他如果不努力,请问他要怎么得到您口中所说的平安、快乐、健康的生活?
是要活在您单纯的意愿中吗?”
方程的致命发问,问得邢玉楼无话可回答!“我们早晚要离开,以元成的能力,他可以做非常多的事情,他自己也是愿意去做这些事情的!他是年轻人,而且他有能力,他还有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想要实现自己的生命价值,更加希望自己的能力在这片空间之中尽可能的最大化,我想......这其实不仅仅是元成一个人的想法,我觉得所有有能力、有抱负的年轻人应该都是这么想的!而正是有了这些年轻人,这个世界才在不停的、不停的进步着!想一想,所有人上位者、谋权者、甚至大家族的家主等等,他们是不是都有着年轻的曾经,那么他们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都在拼命的努力着!如非如此的话,他们成为不了上位者,更加不可能带着自己的家族、疆域甚至整个万神界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不停的前进着!”
方程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去当哲学家,好像是有些可惜了!“刑夫人,刚刚吃饭的时候您还说您曾经在一本奇闻杂录上看到过一句话,说是很适合我!”
他想起刚才席间邢玉楼用来形容自己的那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