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一开始太昊金章的时候,会觉得很吃力,研究多年,才逐渐的参悟确认。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学识积累的增加,后续的自然就会加快许多,这也是为什么参悟《上丹冲脉本章》与《剑气如缕》法门会那么慢,而参悟《先天五太五德》却反而快了很多的原因,尽管后者是要比前者更复杂一些的。
现在获得了地煞剑经全本,前后文字贯通,再加上张烈对于剑经的多年诵读与参悟,这一次没过多久,他就又从后半部剑经中,参悟出两门神通:瞬狱杀剑,天缕剑衣。
前者是将《上丹冲脉本章》修炼到高深境界,达到剑气雷音境界后,方可入门。
后者是将《剑气如缕》法门修炼到高深境界,达到炼剑成丝境界后,方可入门。
看到这里时,张烈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剑气雷音、炼剑成丝这两个剑术境界,我只在典籍上看到过,别说筑基境界,就是紫府境界恐怕也根本修不出这等惊人剑艺,至少师尊没有这样的手段。”
能够修炼出剑气雷音、炼剑成丝这两个剑术绝技,距离所谓的一剑破万法也就不远了。
前者是以至为雄浑的剑气推动,无限增幅飞剑的速度与威力,直至一剑斩出分山断岳、截海分波、斩天裂地,到巅峰时,便只见得剑光化虹,一跨千里,气势无双。
真正的剑起雷音,剑到音至不过是起步而已。
后者则是把百道千道剑光中的惊人剑气凝聚成丝,随心所控,剑丝斩过处,无坚不摧。
一者将快狠走到了极致,一者将锋利走到了极致。
当剑光所向,世间再没有什么法术、法宝可以阻挡时,也就是所谓的一剑破万法了。
这种极致剑术,实在是介于现实与传说之间。
数十日之后,从闭关石室内走出的张烈应大师姐厉曼梅的邀请,来到七煞洞府当中。
三十年前,七煞道人尹天仇共收下七名入室弟子,分别是大师姐厉曼梅,二师兄魏伯渊,三师兄曾明旭,四师兄程雪松,五师兄张烈,六师妹孔秀,七师弟玄玉英。
时至今日,厉曼梅筑基成功,二师兄魏伯渊身死,曾明旭放弃道途返回家族继承族长之位,程雪松冲击一次筑基失败,现在债务缠身,张烈筑基成功,六师妹孔秀下落不明,七师弟玄玉英还在苦苦挣扎,追求那一线道途。
时间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而今依然还可以站在七煞洞府内的,既可自称为胜利者,也可自认为依然还是求道者。
除厉曼梅、程雪松,张烈、玄玉英这四人以外,在场还有两名筑基境修士,是七煞道人晋升紫府后收下的弟子,一名是八弟子金遥,一名是九弟子朱文。
不过因为彼此师承谱系的关系,金遥与朱文虽然都是筑基境的修士,但面对程雪松、玄玉英的时候,却还是先行施礼,称呼师兄。
金虹谷虽然行事霸道,亦正亦邪,但却还没有沦落为邪道魔门,对于师承礼法这个方面约束得还是比较严格的。
当然,作为练气境修士,程雪松、玄玉英也不敢真的受两人大礼,金遥与朱文作个样子,程、玄二人就赶紧阻止了。
金遥是一名炼丹师,作中年文士的打扮,因为炼丹手段不俗,常常受人请求,脸上自然带着几分傲气。
朱文则在修仙百艺上没有什么建树,但是因为长于做事,因此也被七煞道人看中,收归门下。
不过张烈此时的关注并不在两人身上,而在那名躲藏在厉曼梅身后,探出头来,十几岁的少年童子身上:这应该就是尹家的血脉后裔尹孟安了。
根据师尊家族的字辈,他是孟字辈的,而师尊给他一個安字,看来也是寄托许多的心意。
“过来,小家伙。”
见到张烈的召唤,尹孟安先是看了看厉曼梅,然后才在她的鼓励下来到张烈的面前。
已经十几岁却显得有些怕生。
“诺,这个是五叔送你的礼物,以后带在身上多加祭炼。”一邊言说着,张烈一邊取出一支臂环套在童子的手臂上。
此物名为七曜环,是一件二阶上品法器,难得之处在于被动激发,护卫兵主。
因此其价值比之许多三阶的下品中品法器都要昂贵的多,被炼器师炼制出来,就是专门用于保护这些仙二代的。
时常祭炼,此物可以護尹孟安渡过整个练气期境界,甚至到了筑基境界也可以提升不小的辅助。
尹孟安还不知此物的珍贵,只是颇为喜欢它亮闪闪的漂亮,只是家教严格一时不敢收取,转过头望向厉曼梅。
“收下吧,你五叔财大气粗,谢谢你张五叔。”
“谢谢张五叔。”
小家伙双手抱拳,向张烈施下一礼。
张烈见此微微一笑,然后牵着他的小手走向厉曼梅。
“大师姐,孟安好像平常被管束的比较严格,没有十几岁小家伙应有的活泼啊。”
“师尊原本已经不想他再入道途,能够为尹家开枝散叶延续血脉就行,可是这孩子偏偏就传承了修道资质,并且灵根还颇为不俗,这几年师尊也是犹豫难决,唉,师尊一世英雄,此生唯独对自己的儿孙难以决断,这几年正在考较他的心性,看他适不适合踏入修仙界。”
“这种事情,哪有可以定论的?有些人豪迈磊落,入道三年死无全尸,有些人畏畏缩缩一辈子,炼成金丹享寿八百载。是没有道理可说的。”
七煞洞府,家宴当中。
厉曼梅,张烈,金遥,朱文,这些筑基修士间觥筹交错,谈论道法心得,谈论宗門大势。
程雪松,玄玉英也尽量搭着话,不让宴会冷场。
修仙界中,最稳定的两种关系便是亲族与师门关系了,就像金遥与朱文两人虽然同程雪松,玄玉英不熟,谈不到一起,但却也不会给他们难看的脸色。
而在其它筑基境修士那里,程雪松,玄玉英想说上话都难,更遑论像现在这般与厉曼梅,张烈说说笑笑,谈论当年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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