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靠在榻上,捏着刘昌的小脸蛋道,“哎呀呀,你羡慕你爹,你爹还羡慕你呢,你这年纪才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啊。”
“想当初,父王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每天不是在上”
说着,刘琮又闭上了嘴巴,那些事,都是自己前世的事了。
低头看向儿子,刘昌正等着他的下文呢,刘琮呵呵笑道,“羡慕爹,你说你爹要是活的太长,你等不到你继位的那天该怎么办啊?”
“那孩儿就1直做太子。”
“呵呵,傻小子,哪有1直做太子的?放心,等爹上了岁数,这个位子,爹会给你的,到时候,你别连个养老的地方都不给爹留着。”
“父王您这话说的,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这大楚始终都是您的啊。”
“哈哈哈”刘琮笑着坐起了身子,“你们哥几个在南边差点被校事府的人劫持,这是父王的过错,没把你们保护好啊,幸好最后没什么事。”
“要是让你娘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她敢拼着王后之位不要,好好的跟孤唠唠呢,到时候,以你娘的那脾气,你爹都得吃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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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刘昌强忍着笑,对刘琮开口道,“父王,听说您把母后还有蔡姨娘和炫岚姨娘禁足了,儿臣替她们”
刘琮拿起1份奏疏,边看边说道,“这事你别提了,孤好歹是楚国的王,不能任由你母后这么跟孤胡闹,还带了别人,孤得让她们知道,这个家是孤说了算的。就是做给别人看,你母后她们都得受罚,孤已经是从轻处置了,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见刘琮态度坚决,刘昌只能在内心替孙尚香说了句无可奈何的抱歉,刘琮继续道,“别以为你娘就是只懂得胡闹的女子,这事情,她自个也能想得通,也绝不会因为这个跟孤闹腾的。”
“你们几个的表现孤都看了,挺不错,不愧是孤的种,关键时刻都没想着抛弃自己的兄弟。老实跟爹说,你当时怕不怕啊?”
刘昌回忆了1下开口道,“怕肯定是怕的,但是儿臣知道,自己是楚国太子,还有弟弟和周姐姐在,就算是怕,儿臣也不能堕了咱大楚的雄风!”
“周姐姐?”刘琮放下奏疏,直勾勾地盯着刘昌。
看的刘昌都发毛了才笑道,“哦,是周鹏的女儿吧?那小丫头孤还见过,不过她当时还小,光着个脚就跑出来了,现在咋样了啊?”
“周姐姐自然是好的。”
“屁话,孤是问你长的咋样?她今年得有十岁左右了吧?俗话说以小见大,这会长的不错,那就肯定是个美人坯子。”说着,刘琮笑了笑道,“要不要爹下诏,给你先定1门亲事啊?”
被刘琮这么调侃着,加上自己也心虚,刘昌1时间竟然红着脸不敢答话了,刘琮认真地盯着他,“儿子啊,你不会真的看上了她吧?她的家世可不配嫁给你啊。”
说,
“父王,周家怎么就不配了?”1时情急之下,刘昌反问了1句,问完,才发觉不对,小手赶紧捂住嘴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哈哈哈”
刘琮再也忍不住了,“行了,臭小子,不逗你了,跟父王说说,去了南方学到了什么?”
刘昌深吸1口气,收住了心里的情绪,“孩儿学到了很多。首先最重要的,就是不论何时,兄弟之间1定要和睦。”
“嗯,这个好,有这个觉悟就很不错,继续。”
“还有,徐先生教了孩儿不少,孩儿觉得,有些东西是孩儿的就肯定是,不是孩儿的,孩儿强求也求不来。这楚国是父王的,楚国的1草1木,父王给孩儿,那才是孩儿的。”
“嗯,不错,徐庶教的对,1旦起了争心,那可是要坏事的,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为王者,就该有这样的气度,不过你也放心,该是你的,你爹不会吝啬的。还有吗?”
“还有,孩儿明白了父王为何总说民生多艰,百姓生活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孩儿将来要像父王1样,善待百姓,勤勉节俭,不浪费民脂民膏。”
刘琮再次放下奏折,摸着儿子的脑袋道,“好,周家的农活没白干啊,现在你还觉得当初拦着你们要钱的那几个汉子是贪心吗?”
刘昌摇了摇小脑袋,“对儿子来说,那就是些不值钱的粮食,但对于百姓来说,那是他们1年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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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琮欣慰地点了点头,“诚然,官府下令过不准在道路晾晒谷物。但凡事都有两面性,百姓淳朴,你说他们1天谁会关注官府的政令呢?对他们来说,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种两亩地呢。”
“昌儿啊,你1定要记住了,百姓只是可以忍受有限度的困难,但别让他们忍无可忍了,饿着肚子的百姓,活不下去的百姓可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他们能把你生脱活剥了!不论什么时候,执政都要以百姓的利益为先,下1道政令,要再3考虑是否会损害百姓之利,是否会对百姓有利。”
“孩儿明白,孩儿今后1定多学多看,1定记住父王今日的教诲。”
“嗯,你的周姐姐,你就先别惦记了,等你长大了,爹给你做媒,咱们把她娶进家门,你慢慢跟你周姐姐相处。”
太突然了,刘琮突然又变了口风,不过刘昌这下倒是不害羞了,激动的看向刘琮道,“父王同意吗?”
刘琮吵他呵呵1笑,点了点头。
高兴过后,刘昌有些不解,“可是父王刚刚不是还说,周家不配吗?”
刘昌又取了1本奏疏,“傻儿子,爹再教你个道理,这个道理就俩字,权术!”
“爹先问问你,大汉朝历来的外戚专权的事多不多啊?”
那还用说吗?吕雉开了个好头,就连汉武帝这样的雄主,也得受到窦太后的制约,直到窦太后死了,汉武帝才算是没有了约束。在之后,外戚专权的历史,1直持续到了汉末。
“那自然是多的。”
刘昌所学之中,别的历史不说,自己家里的这4百年历史,刘昌还是学的很精通的,因此,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回答了。
刘琮呵呵1笑,“那你说说,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外戚专权啊?又为何,我刘家的天下,始终没落在别人手里呢?”
这下,刘昌不懂了,向着刘琮拱手认真地开口道,“请父王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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