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虽然没有做错,但是出了人命,就不能轻易处置,官府以百姓为重,自当公允处置!”
朝堂之上,百官已经为刘昌几个孩子的事争论不休了。
头铁的马良说话毫不忌讳,说完这句,他看向刑部尚书费祎,“文伟,你掌管刑部,统管全国刑律,你来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费祎苦笑一下,心里已经把马良骂了个狗血淋头了。你一个户部尚书,自己头铁也就罢了,还撺掇着我来参和这破事。
臣子能妄议君父的罪过吗?那是王太子,未来的楚王,莫说是失误杀人了,就是真的故意杀人了,自古以来,也没有因此被治罪的太子!
费祎苦笑着看向秦宓和董和,“大理寺和都察院怎么看呢?”
费祎把球踢了出去,大理寺和都察院,一个审案定罪,一个检查案件,问他们两个再合适不过了。
董和懵逼了,但秦宓,那是跟马良一样头铁的主,他看了看费祎,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按律,杀人……”
“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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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话还没说完,大理寺监判陈震便疯狂地咳嗽起来。
都察院的院正董和跟左都御史赵累紧张地看着秦宓,大理寺跟都察院几乎是一家人。大理寺审案的同时,都察院的人必定在场。
若是秦宓说了什么,按律走的话,大理寺敢审太子,他们也不敢旁听啊。再说了,除了几个女儿,太子是大王最爱的崽子,身份摆在这,谁敢动太子?
虽说大理寺寺卿和都察院院正位同六部尚书,但手上的权柄,跟六部比起来,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费祎是刑部尚书都不敢开口定论,你个大理寺寺卿就敢下定论了,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你以为你是马良,铁头娃啊?
经过几人这么一打岔,秦宓也没有多说什么了,案子的事他可以说,但被人这么引导着说,他也不是很乐意的。
都察院院正董和看向警察署署长向郎和副署长文稷,“警察署怎么看呢?”
没人敢先开口给这事定论,董和把球踢给了向郎和文稷。
向郎和文稷对视着,两人都没想到,这事居然问道他们头上了。警察署只负责抓人,审查案件的是都察院,审理定罪的是大理寺和刑部。关他们什么事?
几乎都没有想,向郎开口说道,“警察署只负责抓人,给案件定性这不是我们的活,还请费大人和秦大人商议。若是有什么需要配合的,警察署一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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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话,说了等于没说,几个大佬说完,群臣依旧争论不休。
“啪啪啪!”
中书令庞统将笏板放在地上,两个手掌拍在一块,“行了行了,事情大致已经清楚,不过是小事罢了,等王上来了,听听王上怎么说吧。”
中书令庞统,比之尚书令蒋琬更早追随刘琮的。他一说话之后,整个朝堂顿时寂静下来。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就在众人安静了的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沉寂!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向蔡瑁,只听他继续道,“诸位,无论如何,太子杀人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马良闻言大怒,“蔡瑁将军,请注意你的言辞!太子没有杀人,是护卫的亲卫士卒误杀了人!”
马良真的怒了,他连蔡瑁的名字都直呼出来了。
蔡瑁冷笑道,“亲卫士卒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说到底,下令的是太子,太子要为这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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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的话无异于平地惊雷,众人都是震惊的,庞统和蒋琬等智者很快就想明白了,蔡瑁这么做就是为了打击太子地位的稳固性。
就算无法撼动,也要恶心一下太子。不过也太大胆了些,刘琮春秋正盛,你居然敢这么算计太子!
当然,若是真的论起来,蔡瑁也不算算计太子,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是就事论事。毕竟,当初刘琮为了整顿荆楚,杀了他蔡家的人不止一次两次。
你能杀得,我还说不得?刘琮也决计不会因为这个而治自己的罪,所以蔡瑁才这么有恃无恐的。
“据我所知,太子当时只是让人驱赶他们,让出道路罢了。并未如同蔡将军所说的那样,直接下令杀人吧?”新任的兵部尚书,太子的老师徐庶也开口了。
蔡瑁撇了撇嘴道,“我也没说太子下令杀人了啊?”
徐庶说话的声音已经异常冷漠了,“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说,此事因为太子而起,论起来,人也因太子而死,太子要为这条人命负责!”
徐庶大怒道,“因太子而起?官府明令禁止不准将粮食晾晒在道路上。所造成的后果一切由百姓自己负责,是那几个人违法再先!再者,太子已经给了钱了,这说明太子没有杀人的想法和动机。”
“若是果真要论罪,最多只能算是那士卒的失误罢了,另外,据我所知,当时是耀王子和献王子催促,太子才下令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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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可以不说话,为了逃避责任不谈这事,但是徐庶不行,他是太子的老师,任何时候,他都要维护太子。
蔡瑁咬着不放,他只能先帮太子撇清责任,这事不怪太子。人的权势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总要有底下的人为其过失负责。
华夏一向如此,并非徐庶心狠,太子的地位稳固非同小可,而且这事就事论事的确怪不到太子头上。
最后,徐庶提到耀王子,是在警告蔡瑁不要太过分了,若是真的追究,那刘耀和刘献的责任比太子更多!
听见徐庶说到了刘耀,蔡瑁也是怒了,“学府散学之后,耀王子担心王上和王后等人担忧,这才急着回宫罢了,耀王子只能说是提出了建议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屎盆子还就得扣在太子的头上了?”徐庶已经不能容忍了,他的话讲的很是直白和难听。
蔡瑁丝毫不让地开口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太子的地位最高,决策的也是他,所以这事怪不到耀王子和献王子头上!”
为了帮刘耀撇清责任,蔡瑁连刘献都拉上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简直就是污蔑太子!”
“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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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拿着一国太子和两个王子说事,这是事实还是居心叵测?”
“孤还没死呢。就拿着孤的儿子在朝堂之上拉扯了?”
两人争吵着,外头突然传来刘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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