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尚书令蒋琬!”
“门下省的侍中韩嵩和王粲!”
“户部尚书马良,礼部尚书伊籍,工部尚书马谡,吏部尚书蒯越!刑部尚书费祎!科研院……”
众人都一一上前和张松见礼,张松也客气地还礼。
交际完毕之后,张松又对刘琮道,“楚侯帐下文武人才如此之多,真令在下敬佩。”
刘琮呵呵一笑,“这些人都是孤的肱骨重臣,但益州牧手下难道会缺人才吗?”
听刘琮这么说,张松脸色有些动容。刘璋手下缺人才吗?不缺,相当的多。
文有张松,黄权,郑度,法正……武有严彦,张任,吴懿,张翼,吴班……
在汉末争霸的最初时期,西川文臣武将的底蕴和综合国力,不弱于任何一方势力,可惜的是刘璋自从194年继位益州牧开始,对外一点建树都没有。
西川不仅文武人才众多,百姓也相当的殷实,府库钱粮那就更不缺了。可刘璋不仅没有依靠这些对外扩张,反而还被区区张鲁压制!
到现在210年,将近16年,西川的那点地盘就那么大,还得时常面对张鲁和南方蛮族的侵略。
“唉。”张松不禁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地饮了一大口酒。
刘琮揣着明白装糊涂,“永年何故叹气?可是酒水菜肴不合胃口?”
荆州的酒水不说,菜肴刘琮觉得不好吃了,偶尔就会给厨子教做一道新菜。比起这个时代不是蒸就是煮的东西,那不知道美味多少了,怎么会不合胃口呢?
张松有些意难平的样子,“西川的人才虽然没有荆楚这般众多,可也算是比比皆是。可是,可是……”
“唉!”
“啪!”
说着,张松面色激动得摊开双臂,最后又一声叹息,将两个手拍在了一起。
庞统笑了笑,对张松道,“永年兄,若是在下所料不错,你定是为西川所悲哀,在下所言对否?”
张松抬头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相貌丑陋的男人,心中又是一阵臆想。人家投效刘琮不过一年多,就做到了击败曹操,名满天下的地步。
自己呢?在益州蹉跎光阴,十余年了,毫无建树。若是自己无才无德,也就罢了,奈何主上根本没有奋起之心啊!
益州民殷国富,民众不下百万,带甲十余万,却被汉中米贼张鲁屡屡压制!他的主公刘璋,从来不想该怎么称雄在诸侯之中,只管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自己以前担忧益州被张鲁窃取,自从刘备占据了汉中之后,益州文武更是对刘备防备甚深。可惜的是,刘璋自以为刘备替他挡住北方兵祸,益州则无忧也。
在张松看来,刘备强于张鲁太多了,岂能是区区刘璋可以抵挡的?刘璋已经被刘备的忠厚骗的不回头了,他只能再替益州找个新的主子!
张松脑海中思绪纷飞,一时间没有作答,刘琮便又开口道,“若是君郎公在世,益州岂会是今日之形势,如同待宰羔羊。”
君郎,刘焉的表字。刘焉的辈分比刘表还大!刘琮翻遍了族谱,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人家,只好说一句君郎公。
刘焉可算是个狠人了,天下还没有大乱,他就想到先把益州这块大蛋糕吃到嘴里,之后更是利用张鲁,来阻隔益州和朝廷之间的联系。
闭关锁国以待时机之后,刘焉对内更是打击豪强,凝聚人心,益州在他的治理下,越发强盛。
要不是上了年纪了死的早,让刘焉活到现在,呵呵,天下可能要提前一统!
张松又是一大口酒下肚,“可惜了我主,完全没有其父的风范啊。”
“楚侯执掌荆楚,又打的四方无敌手,难道对西川就没有想法吗?”
刘琮错愕了一下,他没想到张松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这个问题。随即正色道,“孤不欺骗永年,若是说孤对西川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把永年弄到荆楚了。”
“孤有自己的私心,争霸天下谁不想地盘再大一些?谁不想实力再强一些?但孤更不想煌煌四百年的大汉,就此烟消云散,孤不仅有侵吞西川的野心,更有一统天下的雄心!”
“哐当!”
张松手里的酒樽掉落在桌案上,他想到刘琮有觊觎西川的野心,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刘琮居然还想击败曹操,一统天下!
刘琮笑了笑,又道,“永年不必惊愕,孤从不说狂言,孤今日既然敢跟你说,孤就不怕这话传出去。”
“不怕告诉你,孤的梦想是二十年内剪灭诸侯,再十年样百姓,再十年拓天下!”
张松平复了一下情绪,甚至整理了一下衣着,“楚侯所想,自然是好极,但荆楚之东是孙权,北是曹操,他们会看着楚侯进取西川吗?”
君择臣,臣亦择君。张松的这话就是对刘琮的考校了。
刘琮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年,就三年,最多三年,孤必定会灭了江东,然后进取西川,统一南方,以襄阳为中心,蚕食曹操!”
“三年天下不知道会有何种变化,楚侯需知,现在占据汉中的是刘备。三年,他未必不会进取西川。”
“所以,孤才费劲心思,请永年入荆楚,助孤一臂之力。”
“楚侯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
“若是永年不介意刘备占据西川,连年以西川百姓为兵源,以西川财富为军费,对外征伐,损耗西川实力,自然不必帮助孤。”
“楚侯占据西川,就不会对外征伐,损耗西川元气吗?”
“呵呵。”刘琮发出一声冷哼,“刘备对百姓确实优厚,但他想凭借西川一州之地,进取雍凉或者荆楚,只能损耗西川一州。”
“而孤不一样,孤若能灭了江东,再占据西川,损耗的不只是西川,并且孤可以把损耗降到最低!孤成功的希望也比刘备大!”
说着,鸡汤叹了口气,“至于过程中的艰辛和牺牲,是必要的,乱世乱的时间越少,才对百姓和天下的伤害越小。”
张松对刘琮拱了拱手,“楚侯诚恳对待在下,在下佩服。”
“所以,永年你如何抉择呢?”
张松没有回答刘琮的问题,荆楚文武也没有出声打扰二人。一时间场面有些寂静。
“哈哈哈!”
片刻过后,刘琮和张松同时笑了起来,“永年今日刚到,是孤逼迫太甚了,你先好好休息几日,再做决定。”
“但凭楚侯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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