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军营,中军大帐内,马良和马谡兄弟二人正请求刘琮一定要救治好周鹏。
刘琮劝慰道:“二位放心,我已经让军中最好的医官去看了。”
马良拱手道:“多谢刘公子,此等恩情,良与谡弟无以为报,今后愿追随公子左右,望刘公子接纳”
刘琮听着这话,内心高兴的无以言表:“季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就算不是你们,我也会遇危即救,遇弱即扶。”
“但,此次机缘巧合,我得到季常和幼常,便如虎添翼了啊。更别说接纳二位,琮能得到二位,是琮的荣幸啊。”
马良改口道:“一路走来,听闻着军中将士对主公的推崇和主公最近的表现,我二人才下定决心,追随主公的。”
马谡也是说道:“人言可畏,若是主公是纨绔子弟,那天下英才都该去自行了断了。”
“哈哈哈!”刘琮听这话,哈哈一阵大笑。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刘琮是从几个月前才变了一个人。
“主公,周鹏血止住了,已无大碍了。”几人正说着,医官进来禀告到。
“好生照料,下去领赏吧。”刘琮点头示意知道了。
“诺,谢主公。”医官面色一喜,退下了。
“庞军师回营!”帐外传来呼喊声。
刘琮站起身来,对着马氏兄弟道:“我们出去看看。”
“诺。”
“士元,如何了?”刘琮领着马氏兄弟,走到帐外,便看到了庞统和徐峰带人押着十余人。
庞统走近,对刘琮拱手道:“主公,抓获蛮人十二人,连同周家的三人,总共十五人。杀敌十八人,我军无一伤亡。”
周家的那三个蛮子,也被护送周鹏的五十人带回来了。
“饶过我的兄弟们!我任你们处置。”昆岩突然跳起来,大声的喊着。
徐峰将他一脚踹倒,拔出刀横在他脖子上:“放肆,主公面前,有你个蛮子说话的份?”
“昆岩?”马良和马谡借着火光认出了昆岩。
刘琮好奇道:“你们认识?”
马良叩首拜道:“主公,正是此人抢了我们,此人虽是蛮人,却也算正直,只是他手下有个拿锤子的残暴无比。若不是他,我们恐怕都得死在蛮人手里。”
“主公?季常这是?”庞统在一边好奇道。
刘琮听到庞统询问,心里又是一阵高兴:“季常和幼常现在也是我们自己人了。”
庞统听这话,黝黑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恭喜主公,再得良才。”
说罢,又对马氏兄弟道:“拿锤子的,应该是周家的那个蛮子,叫做石魁,我审问过昆岩,听他说那人自作主张要回去抢棺材。”
刘琮听完,琢磨了一下道:“如此说来,这昆岩还算是个好汉?”
马良点点头,拱手道:“此人虽有小恶,但却也有大义,被主公擒获,却还知道替兄弟求情。主公可否饶他一条性命?”
刘琮走到昆岩面前,摆了摆手,徐峰收起了刀。
“你可愿意投效于我?”刘琮盯着昆岩问道。
昆岩直起身子跪下,一头撞在地上:“饶了我的兄弟们,我的命今后就是您的。”
刘琮握着剑,严厉斥责道:“你的兄弟杀人抢劫,我不能饶恕他们。”
昆岩抬起头祈求道:“他们跟着我,只抢东西,没有杀人,更没有**妇女。所有作恶的都被杀了,还有三个人,去了周家庄,我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剩下的兄弟手上都没有汉人的人命!求您饶恕他们,我们都愿意为您卖命!”说罢,再次将头磕在地上。
刘琮再次开口道:“今后,我若是让你领兵去灭了你的部族,你如何行事?”
“恕难从命。”昆岩抬起头来道。
“锵!”刘琮拔出宝剑,抵在他脖子上,问道:“你不怕死吗?”
“汉人说,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可以死,但不能为了生,而去灭了我的部族。”
“那你这算是效忠于我吗?”
“我可以为您对付其他敌人,我的部族您也可以派其他人去攻打。但,我不能!”
“好啊,好啊。”刘琮似乎是怒极,挥剑斩断了昆岩身上的绳索。转身吩咐道“徐峰,他以后是你的副将了,那几个蛮子也跟着他。”
“给他改个汉名,叫段坤吧,字同舟。”刘琮突然又转身恶趣味地笑着说道。
徐峰踢了一脚段坤的屁股:“还不快谢主公给你赐名?”
“谢主公,谢主公!”段坤伏地叩拜,身后的十多个蛮子跟着他一起叩拜。
刘琮又对徐峰道:“山荣,你自作主张替我下了军令,自己下去领三十鞭子,你服不服?”
徐峰面色羞愧道:“主公,末将服!”
“今夜,擅离职守的,都去领五十鞭子。”
“幼常。”
“在。”
“劳你去监刑。”
“诺!”
“除了值守的。都下去睡觉吧,石魁等三人,明天等周大哥醒了,交给他,亲自处理。”
“诺!”
天蒙蒙亮,段坤扶着一瘸一拐的徐峰,捂着屁股走到监督的马谡面前,轻轻一拜:“马先生,在下受刑已毕。有一件事,想问问先生。”
马谡站起身回礼道:“将军但说无妨。”
徐峰面色通红,满脸紧张道:“今个我犯错了,以后主公是不是就不会重用我了?”
小人物成长起来的过程里,面对大人物总是这样的小心翼翼,总是带着一点点自卑。以为自己做错了一点事,就会被领导铭记在心里。
马谡呵呵一笑:“将军是护卫统领?”
“是。”
“主公可收了你的官职?”
“没有。”
“那就安心回去养伤吧。”马谡笑呵呵的解答完毕,再次坐回了监刑的位置上。
徐峰似懂非懂,终究拉不下脸来再问,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你还会被重用的。”突兀的一下,身边的段坤开口道。
徐峰斜眼看了看他:“你懂个屁。”
段坤认真道:“刚刚那位先生说的很明白,主公没卸了你的职,说明他只是对你略微惩戒,还有他还让我做你的副将,说明你以后还是护卫统领。”
徐峰停下脚步,想了想,又面露喜色对段坤道:“你小子还有点门道啊?”
段坤叹了叹气:“主公才是最有门道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徐峰嘲讽道。
“我这不是废话,还有,我比你大,你不能叫我小子。主公给我取了名,段坤,段同舟!”段坤反驳道。
徐峰再次迈步前进:“得得得,你这人忒没意思,跟刚那个马谡一样,说话一半,让人揣摩半天。”
段坤道:“你应该多读点书。”
徐峰道:“老子读春秋的!”
段坤没话说了。徐峰却不想气氛冷场,又问道:“你咋就投降了?我还想着把你脑袋砍了呢。”
得,这天聊的。
段坤解释道:“是主公要我投降的。”
徐峰不解:“主公让你投降?为啥?”
段坤想了想道:“或许,我就是主公眼里的金日磾吧。”
“金日磾?啥意思?金疙瘩?”徐峰再次上演了什么叫做无知。
段坤无奈,继续解释:“他是汉武帝的大臣,也不是汉人,而是匈奴人。”
“哦,那你也不是匈奴人啊?”
“你洗洗睡吧?”段坤彻底无话可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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