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容易串点子的。”
我拒绝了闫妮妮的好意,赌牌的人,几乎所有人都相信玄学,只不过是信服的深浅不同。
在赌桌上,借钱和拿别人钱玩,都是忌讳的事。
“雨璐,你帮我兑换十万筹码吧。”我看向陈雨璐,笑着说道。
不是我小气,十万已经是笔不小的数目,我又不像闫妮妮那种大家大业。
在澳门,像陈雨璐这种叠码仔,在赌场内,都有一定额度的信用筹码。
她可以先从赌场借筹码给我,等我玩完之后,在把钱补上就好。
我的卡在楼上,若是去取,在到兑换现金,太过于麻烦。
九九年,还没有银联,想在澳门通过银行卡取钱,是一件麻烦事。
不如先用叠码仔的信用筹码,更方便些。
赢钱的话,我就还她筹码,输钱的话,我明天去提现金还她。
虽然我是在逃犯,但我银行卡中的钱,和这场伤害案件无任何关联,所以警方是没有权限去冻结我的资产。
但是他们有权限通过我资金流转地的地点,来判断我的位置。
所以在内陆,我还真不敢用银行卡取钱。
不过我现在人在澳门,九十年代,澳门和内陆很多信息都是不互通的,他们查不到,就算查到也很难过来抓捕。
“好,你等我。”陈雨璐微微一笑,起身去兑换筹码。
我在陈雨璐的位置坐下,旁观闫妮妮。
“老板,请看牌。”在荷官的引导下。
闫妮妮掀开了她所下注的庄家牌,7和2,九点。
九点是百家乐中最大的点数,所以无论如何,闫妮妮都赢定的,九点和牌的几率,太小。
果不其然,这一局闲家六点,闫妮妮完胜。
“老板,请收钱。”
荷官按照闫妮妮的筹码数额,进行了赔付。
百家乐一局牌的进展是非常快的,大概也就一两分钟。
又看闫妮妮玩了几局,陈雨璐才兑换了筹码回来。
“秋哥,你的筹码。”
接过筹码,我也开始下注。
百家乐这是一个完全看运气的游戏,闫妮妮下注庄家,我也和她下注相同。
要赢一起赢,要输一起输,又没什么技巧。
“老板请看牌。”美女荷官做出请的手势。
赌博就是这样,旁观者和下注者的感受完全不一样,哪怕你只是下注一块钱,心境上都有极大的改变。
出千玩牌,和赌牌,又是一种不同的感受。
出千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所有人的输赢都是由我设定,我让谁输,谁就得输,我让谁赢,谁一定赢,所有人都在股掌之中,但玩起来枯燥泛味,失去了赌博探索未知的快感。
而真正的赌牌则不同,尤其是在开牌时的刺激和紧张,和输赢后的情绪波动,让赌徒沉醉其中。
闫妮妮掀开庄家的手牌,我的目光,也紧跟着她的手上的动作,慢慢偏移。
一张k,一张4,四点。
接近着,荷官将闲家牌掀开,一张j,一张5,五点。
相差不多,还未补牌,胜负没分。
“补牌!”闫妮妮淡淡的说道。
在闫妮妮的命令声中,荷官开始补牌,先补的庄家牌。
一张黑桃10。
“啧啧....”我咂了咂舌,首战就以失败而告终啊。
在补牌之后,庄家牌是k,10,4,还是四点,没有闲家的五点大。
所以闲家就无需补牌,自然也就赢了我们。
我一共就兑换了十万的筹码,所以我下注并不多,下注了五千,随便的玩着。
看着五千块钱,在短短一分钟就输掉了,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并非是我有钱不在乎,而是因为我认知中,和视觉欺骗,告诉我,那只是一张小小的塑料硬币,显得不足轻重。
若是换做厚厚的一沓现金,我肯定会心疼。
重新定义金钱的认知,这就是筹码的套路,如同现代的扫码手机支付一样,扫出去几百块,几千块,不足挂齿。
若是让你真真切切拿着几千块的现金,去买东西,就会认真的考虑这个东西的性价比,不会那般随意,这就是视觉概念的欺骗。
在赌场内,套路无处不在。
又玩了两局,都是以输钱而结束。
“小秋,你这手气也不行呀。”闫妮妮调侃的目光看着我。
确实,今天有些背运啊,难道是和薇薇安串点子串的?
百家乐,庄闲,各占胜率百分之四十大多的游戏,我玩了五局,居然一局不赢,运气背的可怕。
“赌牌这种游戏,考验的是心态,心态好,运气就好。”我笑呵呵的回答,表现的丝毫不在意。
“哈哈,那这回你先压。”闫妮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我点了点头,又拿出五千筹码,继续压庄。
在我下注过后,闫妮妮拿出三万的筹码,下注了闲家,跟我反压。
反压的同时,还不忘和身旁的陈雨璐调笑:“我是看出来了,小秋今天衰神附体,和他对压,准能赢。”
“呵呵呵,秋哥简直是赌场的风向标呢....若是被那些大老板知道,秋哥一定是抢手货。”陈雨璐媚眼如丝,瞟了我一眼。
一时间,我有些无语!
这两人属实有点搞我心态。
“这一局,给你赢一下看看。”我故作生气,冷哼一声,等待着荷官的发牌。
“好嘞。”两人异口同声。
看着她俩戏谑的模样,我不再理会,将注意力放在了牌上。
心中暗暗祈祷;老天爷,让我赢一局,好好打打她俩的脸吧。
荷官发完牌后,做出请的手势。
“老板,请看牌。”
我的手拿起扑克牌,偷偷的瞄了一眼,j和q。
将牌掀开,虽然是零点,但这种牌面在我看来,并不坏,至少还有补牌的机会,很大几率可以补到大牌。
“零点,不错嘛。”
闫妮妮调侃的同时,也掀开了闲家的牌,7和5,牌也不大,两点。
“补牌补牌。”
“胜负未定呢,妮妮姐也不要太早下结论。”我瞥了眼一脸得意的闫妮妮。
“顶!顶!顶!”
看着荷官发牌的动作,我学习起那帮玩牌的赌客,叫嚷起来。
但很快,让我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