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上。
简直忙得不亦乐乎。
一会儿给自己的支持者打气,一会儿又提醒李珠儿的赞助者加油。
台下有赌民看不下去了,“这大白活蛋咋还帮着对方拉赞助啊?”
旁边人阴阳怪气地嗤笑他,“哪儿有什么对方?最终落入的,还不都是他家的钱袋。”
简直不爱听这话,赶紧分辩道,“义妹她是女孩子脸皮薄,我这做兄长的,再不替她吆喝几声,她得多难过啊。这么漂亮温柔的女孩子,你舍得让她难过么?”
台下之人不买账,“漂亮是不假,可温柔个屁啊,跟母老虎似的。”
李珠儿忍不住痛斥那人,“你们全家都是母老虎!”
有知情者纠正她的说法,“他家只有媳妇才是母老虎,别个都乖的很。”
简直连忙给圆场,“家有一虎,如有一宝。防贼镇宅,必备良品。恭喜这位仁兄捡到宝啦,看这样子就知道是殷实人家。若瞧着俺俩谁不爽,请将嫌弃化为赞助,拿钱砸到她输。”
台下那人忍不住吐槽,“我勒个去,你个大白活蛋真是比赌坊还黑。我若再赞助下去,就算最后赢了也赚不到钱啦。”
周围人应和着,纷纷表示已经弹尽粮绝。
简直热情鼓励他们,“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拼赞助,我们的胜利就一定能实现。若是不能实现,不仅先前的赌注,连同方才的赞助,都将变得一无所有。”
小灵和小幻于是领头高喊着,“拼啦!拼啦!”
随即各自又分别赞助了简直与李珠儿一大笔,带动起新一轮撒钱高潮。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
这时,小幻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赶紧传音小灵,“按老大的计划,你现在不需要再投钱赞助李珠儿啦。我这边要与你那边拉开一个比较可靠的差距。”
小灵分辩道,“我已经好大一会儿都没再出手嘞。”
两人这才意识到可能出大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搅局,连忙向简直汇报。
简直一时也分析不清楚,便吩咐小幻大幅度提高额度追加赞助,试探对方有没有跟进的反应。
对方果然追加了赞助,但并没有让李珠儿领先。
又接连试探了两次,对方都是这般操作。
很显然,对方追求的是最终的胜利,所以并不在意一时落后。而是有意保持距离避免被拉开,争取到最后时刻发动致命一击。
简直犯起了思量。由于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对手一无所知,没法有针对性地制定计划。
识海里,甄喜善突然发声,“我感应到堂兄的气息啦。他应该就在现场,或许是他在出手捣乱。”
简直吃惊不小,“按原先的设计,他这是误会域主而在报复。只要不是特意针对咱们,倒也无需担心。就怕是万一被他嗅出破绽,那就有大麻烦啦。”
随即动用魔瞳,果然在台下人群中发现了一位魔修。
简直竟然看不透那人的修为,这反而令他更加确信,那位便是乔装改扮后的甄布善。
小正立马儿盯上了甄布善,转达鉴心提示,“这货正暗自得意未被察觉,准备在赞助快结束的最后一刻再出手。”
简直有些担心,提醒甄喜善,“你和大摩还是进到胜境里遮蔽下,莫要被甄布善感应到。”
甄喜善却很有把握,“老大这识海的屏蔽效果,比胜境还强。甄布善就是到了你跟前,也感应不到我和太子殿下,但我却能感应到他。”
简直这才安心,“尽量避免与他正面冲突。但有些时候,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甄喜善叹了口气,“他当下的修为,只在至尊中期之上。李少白能否扛住,也都未可知。虽然我和太子殿下出面,能够有一定机会,但无绝对把握,眼下不是招惹他的时候。”
简直点点头,“我心里有数啦。”
思忖了半晌,简直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结束比赛,以防夜长梦多。
如此强敌在侧,眼下可不是抖机灵玩火的时候。
简直传音李珠儿,告知大致状况,商定下一步行动。
演武台上。
李珠儿皱起了眉头,“我的赞助竟然领先,兄长你不会是故意在让着我吧?”
简直笑道,“老妹儿你可不兴耍赖哈。兄长我能拿到这么多钱,也是高兴的很哟。”
李珠儿发狠,“我想赢或许很难,我若想输还能难住我么?”
简直宽慰她,“老妹儿你想多啦。我说句不中听的,兄长真是想输都难啊。”
李珠儿不以为然,“凡事都有例外,我可不想成为兄长的例外。”
简直摆起了兄长的架子,“我若是不想让你输的话,你还真就很难输成,你信不?”
话音未落,李珠儿竟然一下子就跳到了台下,冲着简直一抱拳,“既然兄长还没想,小妹便先行一步啦。我已经输了,兄长也不必多想嘞。”
台下赌民见此情景,顿时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李珠儿豪气!”
“解脱啦!钱袋保住了一小半。”
“终于赢一回!”
此刻,甄布善的心情可想而知。
小正转达鉴心提示,“这货十分沮丧,恨干爷爷虚伪狡诈,也恨李珠儿胸大无脑。”
域主府,书房。
秦长老汇报赛事结果,“除了简直这场,以及大小姐自动获胜外,其他场次的结果都与预期相反,而且比赛过程中都有怪异事情发生,可当值长老们无法找出原因。”
李少白恍然,“我知道啦,确实是有人在作怪。人家是至尊中期的修为,你们这些长老自然看不破他的手脚。也算人家给咱留了面子,没有明着乱来。”
秦长老小心翼翼地探口风,“那么厉害的角色,咋也干这偷偷摸摸的事情呢?”
李少白也不想将秦长老彻底蒙在鼓里,“他是在报复,想让我难受一下而已。可惜,这届天才战我只关注鸾儿和简直。好在眼下他俩都已胜出,其他人怎么说也都与咱关系不浅,谁上谁下其实无所谓。”
秦长老有些担忧,“下面人不明就里,什么说法都有,传出去实在不好听。要不要采取行动,表明下态度。”
李少白嗤笑一声,“我若不出面,你们再多人手,在他面前也是白给。可以允许下面人胡猜乱讲,你装糊涂就好啦。若是咱们毫无反应也不好,那人指定有挫败感,或许就会另外搞些名堂出来的。”
秦长老越来越会说话,“这笔账,咱先给他记下。”
李少白淡然一笑,“那人在咱家地盘搞丢了下属,一直惦记着想出这口气。他既然决定拿天才战下手,对咱算是最好的结果。给他个台阶下,咱这回就不追究啦。你加派人手盯着开元商社,若有异动立刻禀报。”
秦长老行礼领命,可仍是一脸茫然。
李少白叹了口气,“我最担心的,便是那人去找姜坤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