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坤脸色骤变,死盯着孙秀娘,“打了一辈子雁,没想到却被你啄了眼。”
孙秀娘收到简直提示,接下话茬儿进一步试探,“真当姑奶奶是那一年到头儿就知道瞎飞的大雁啦?打个屁雁,打眼还差不多。咱俩这就算扯平啦。若你现在罢手,我可以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姜坤不以为然,“虽然不知道你是咋弄的,这回我认栽。不过呢,你也别跟我这儿虚张声势。这毒对我而言,基本没多大伤害。一时气虚而已,估摸半个时辰就能恢复。咱俩难得有机会聚一次,这下还可以再多唠一会儿。倒是你要多担心下自己的身子,若没有我的解药,这辈子指定是没缓儿啦。”
识海里,夜枭给出神通判断结论,“实话。”
小正传达鉴心提示,“这货惦记着拖延时间。待功力恢复后,立马儿就会收拾孙大当家的。”
大黄提供情绪判断结论,“老小子有些懊恼,应该是自责大意啦。按理只要他闻出了味道,其实就算中招。或许因为隐身状态,让效力打了折扣,但姜坤当下至少功力受损,严重的话甚至不能发力施法。”
简直综合判断后得出了结论,立刻传音给各位,“大黄的攻击还是奏效了,以致姜坤的行动能力受到较大影响。但因为他修炼有防毒神通,所以没能昏睡过去。咱们还是可以继续按原计划行事。”
孙秀娘收到简直的提示,便开始套姜坤的话,“我可不想和你磨叽,就说方才提出的交易条件行不行吧。”
姜坤此刻仍处于半虚脱状态中,只得虚与委蛇,“让我动手杀掉孙权,怕是不太合适。好歹孙权是来投靠我的,这事儿传出去不好听。我倒是可以答应,非但不干预此事,还可以暗中给与一定的配合。其实你们自己动手,合情合理没毛病,更能提振士气。”
简直将留影珠子和留音珠子都收了,通知孙秀娘,“有他这句话,就算是齐活儿嘞。赶紧向他要解药,抓紧告别吧。”
孙秀娘依计行事,便答应了姜坤,“那就这般一言为定。咱俩交换下解药,这就散了吧。”
姜坤却发出了一声嗤笑,“你那解药就是个屁,送我都不待见吃的。我身上的毒性过会儿便可自解,还惦记换我的解药,真不知你咋好意思说出口的?”
孙秀娘把脸一沉,“不管你要不要我的解药,可我需要你的解药。若不为我解毒,你还打算合作么?”
姜坤尚未恢复,也不想立马儿撕破脸,“也不是不给你解毒,但要等到简直让出名额后。你的能为太大,我没本事再这么困你一回。万一过后儿你翻脸不认账,难道让我去找域主说理么?”
夜枭给出判断结论,“此言不实。”
小正传达鉴心提示,“这货在使缓兵之计,决心不给解药啦。”
大黄做出情绪判断,“老小子一下子变得很紧张,怕是到了紧要时刻,或许毒性开始散淡啦。”
既然无望取得解药,简直当机立断,让孙秀娘传音院外隐蔽的护卫,通知他们暗自撤离。
随后祭出了可虚化隐形的请君鼎,将其悬到了孙秀娘的头顶之上。
又传音大黄,“这会儿还能再憋出一炮么?”
大黄显得底气不足,“间隔时间太短,勉强的话也能来一下子。只是攻击效力,指定比先前还差。”
简直宽慰他,“那不打紧的,能让他闻见味儿,转移下注意力就成。”
大黄对此倒是很有信心,“这个自然没问题,咱的保臭水平那是杠杠的。化形成功后被孙捂饭撺掇着吃肉,没成想从此上瘾啦,肚子一直就消化不良。放屁管臭那是必须的,咱绝对是专业的。”
说罢,再次飘至姜坤面前,反复校对后转过身子,将屁股对准了姜坤的左鼻孔,只待简直采取行动,便实施定向喷放加以配合。
布置妥当后,简直将请君鼎突然显形,一下子就将孙秀娘收了进去。
姜坤见此情形待要出手,大黄则不失时机地喷发了。
那熟悉的臭味再次袭来,姜坤不禁下意识地伸手护住了鼻子。
而简直趁此当口儿,催动请君鼎将孙秀娘的侍卫也给收了,而后迅速将请君鼎隐形。
再将小灵小幻和大黄聚拢在一起,一个瞬移就回到了翠英楼小院内简直的房间。
当即让阵哥强化阵法禁制,屏蔽外界对小院的窥测。
这才将孙秀娘从请君鼎中放出,开始尝试为她解毒。
首先施展太虚清净大法,却对此等毒素没有任何作用。
又唤过来简小强,让他为孙秀娘施展祝由术,可依旧是不见效。
简直只得绞尽脑汁,运用葛洪所传的医药仙术来为孙秀娘解毒,同样还是无果。
晨阳看简直极少见地显现出焦躁,便宽慰他,“办法总会有的,不必这般急切。”
简直叹了口气,“必须尽快给大当家的解毒,否则后患无穷。一是时间拖久了,大当家的或将无法复原。二是要避免翠英楼失控,防止被孙权趁乱夺权。一旦发生内讧,翠英楼将元气大伤。若其余势力落井下石,翠英楼便再难翻身。”
晨阳明白了此中利害,于是取出一块金牌,“这是临别前,父皇交给我应急用的。只要出示金牌,姜坤必当应允一个要求。若我去讨要一剂解药,想必他是不会拒绝的。”
简直坚决反对晨阳前往,“在姜坤面前,师姐的自保能力接近于无,不可亲身犯险。”
小灵自告奋勇,“我可以化作晨阳姐的模样,去向姜坤要解药。”
简直摇摇头,“虽然只有一丝希望,咱也不能放弃尝试。灵妹的自保能力比师姐强,但风险还是太大。小心解药没弄到,反倒给姜坤送去人质。还是试下我这个吧,但愿能好使。”
说话间,便运用起太上虚拟术,竟然又造了一个晨阳出来。
两位晨阳的模样和装扮完全相同,令人难以分辨真假。
只是简直新造出来的这位,紧闭着眼睛,看上去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