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尚未从癫狂状态中完全恢复,还是感觉有点儿懵,“我这招式还没使完,你咋就自行宣布获胜啦?”
简直提醒他,“前辈自己定下的规矩,谁离开原地就算输。你已然连退了两步,总不能对着上天抵赖吧?”
貔貅争辩道,“当初说的可是拉离原地,我退后两步纯属自己的失误,不能算是被你拉离了原地。”
简直不以为然,“那前辈以为,因何就倒退了两步呢?”
貔貅有些沮丧,“只因我动用了先天血脉之力,所以受到了一点儿小小的反噬。”
简直不动声色,“前辈当下是否收回了先天血脉之力,还会受到反噬么?”
貔貅坦承,“这会儿自然已经收回啦,也就不会再有反噬。”
简直嗤笑一声,“晚辈若说是自己施法,令你陷入的癫狂状态,前辈指定是不信喽。”
貔貅不屑,“娃娃你既然深知我心,又何必费劲编排这话,莫非打算让我笑掉大牙变丑么?可惜我并不在乎外貌形象。”
简直于是再次给他施加了定觉盘的癫狂状态,“前辈啥时候相信这是我干的,只需招呼一声我就会停下。”
貔貅还真就咬牙坚持了一阵,终于确认乃简直所为,才连忙求饶,“停,停,停下吧。”
简直为他解除了状态,“前辈这回应该相信,是我让你倒退两步的了吧?”
貔貅无法否认,“相信是相信,可是你用的不是力气,而是法术。咱先前说的是拼力气来的。”
简直反问,“那咱拼没拼过力气啊?”
貔貅不服气,“拼过是拼过,但你最终并非是靠力气取胜的。”
简直嘿嘿一声,“咱事先有规定必须靠气力取胜么?”
貔貅顿感憋屈,“虽然没规定,但协商的时候,话里话外可都是照着拼力气来的。”
简直质疑道,”那为何你不在宣布规则时明确,等到输了才提出来?”
貔貅感到无奈,“我又不是你等这样的文人,遣词造句自然就没有那么机密。”
简直指出问题所在,“那为何不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办呢?前辈不自量力在先,自食其果在后,说句报应不爽,也不算太过分吧?”
貔貅忿忿不平,“娃娃你总靠着规则占便宜,不觉得丢人么?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吧。”
简直则不以为然,“前辈难道不知,规则其实比战力更重要。有句经验之谈,叫作一流人才定规则,二流人才去打拼。与前辈比较而言,晚辈指定是一流的,就暂且将前辈归为二流吧。一流的设计成功,二流的中招失败,难道要判定这二流的取胜么?晚辈必须提醒前辈,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天真有眼,天理实难容。”
貔貅不再矫情,“明白啦。我认输。”
简直反而有些不适应,“前辈咋这就不争了?有些出乎晚辈的意料,本以为还要花上一炷香的工夫呢?”
貔貅实话实说,“都被种下印记了,还争个啥劲儿?我之所以会多说两句,无法是想搞清楚自己输在哪里?”
简直好奇,“那您这是搞清楚啦?”
貔貅叹了口气,“凡事有因果,胜负早注定。你赢我必输,咋整都不行。”
简直不解,“前辈说话,一下子变得如此玄妙,晚辈这脑子都有点儿跟不上趟儿嘞。”
貔貅吐露了实情,“你也知道,我被玉帝老儿整得没屁眼啦。先不谈这事儿造成的伤害,侮辱性却是极强的,令到我都没脸见人啦。有位前辈大能便指点我,来此守护等待有缘人。跟着有缘人,方才有望解除这禁制。”
简直忍不住赞叹,“被前辈称为前辈的,指定是够能的。他自然也嘱咐过前辈,不得泄露他的跟脚呗。”
貔貅承认,“娃娃你还是很上道的嘛。说实在话,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就答应了下来。那位前辈言明,有朝一日我将被修为低下者打败,那便是我要等的有缘人。虽然看你有些手段,可要是解除玉帝给下的禁制,实在无法令我乐观。不知娃娃你,可有帮我解脱的法子?”
简直思忖了下,“这事说起来很简单,可做起来却难于登天。”
貔貅自然知道此事不容易,“你打算咋整?”
简直大义凛然,“待到来日整肃了天庭,坐上那玉帝的宝座,自然就能解除你身上的禁制啦。”
貔貅听了直摇头,“要你当上玉帝才行?那我还真不想这般难为娃娃你啦。”
简直淡然一笑,“前辈其实想说,那真就没法指望你嘞。”
貔貅被点破了心思,臊眉耷眼的,“娃娃你这么聪明,你父母不头疼么?”
简直一下子神色黯然起来,“他们已然失踪多年,想要头疼也做不到嘞。”
貔貅连忙致歉,“并非有意失言,娃娃莫怪。”
简直宽慰他,“不知者不怪。前辈也莫要灰心。无论如何,我都要坐上玉帝之位的,而且已经招揽了诸多伙伴儿,前辈呆会儿就能见到,自然便对晚辈有些信心啦。咱们这就进去吧。”
貔貅有些迟疑,“我必须先把话说清楚。这禁区里面,并非你的识海,实乃一处无法无天的禁地。”
简直吃了一惊,“我便是从这里将紫火召唤出来的,他先前可是在我识海里的。”
貔貅沉吟了片刻,“有可能是你从下界进入了该处禁地,在此强行召唤之下,激活了紫火感应虚空的能力,所以它发现了这处入口,并成功穿越。话说这紫火,真乃极为稀罕的宝贝。”
按貔貅的说法,此乃王屋山洞天福地的虚空入口。
简直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