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喜善提醒简直,“明日的擂台赛,姜坤指定是要使坏的哟。”
普罗米抱有一丝侥幸,“李少白看在她女儿的事情上,或许会暗中帮忙,对姜坤应该也有些制约作用吧。”
老黑不以为然,“姜坤既然敢赌,便不怕李少白插手。”
简直点点头,“求人不如求己,不能指望外人。姜坤之所以打赌,其实就是为了插手此事找个由头。擂台赛要签生死状,可以在台上光明正大地取我性命,也无需担心翠英楼与开元商社翻脸。可见当下真正想要我命的,正是姜坤。而李少白呢,怕是也乐观其成。”
小灵有些期待,“若是李少白的人,能把姜坤的人干掉,那就太好嘞。”
简直淡然一笑,“即使看在李红鸾的份上,李少白决定出手相助,也只能在面上动动手脚,就是帮我减少些麻烦。而且是在我攻擂时,才能发挥作用。若我获胜后开始守擂,便指望不上他了。”
简二倒是知足,“能在前面给清下道,让少爷能少出手,倒也能避免暴露实力。”
简直不以为然,“姜坤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而这次机会对他而言,又极为难得不容有失,因此很可能要派多名高手进行围堵。在抽签时利用人数优势,保证对我有两次的出手机会。在我上场攻擂之前,派强手夺得擂主等我。我若获胜后守擂,也有后续之人可以堵我。”
晨阳十分担心,“要两次面对强大的杀手,还不能拼尽全力,实在太难为你了。万一若是不支,师弟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指定还能有其他办法可想。”
简直宽慰她,“师姐放心。可以肯定的是,姜坤不会派出至尊境修为的高手,因此正面对抗时不足为惧。只是依旧要考虑周全,不可暴露真正实力,避免被人摸清底细。”
甄喜善冷哼一声,“别琢磨正面对抗啦,那可不是姜坤的风格。”
简直点赞,“甄兄所言甚是。依照姜坤不走寻常路的性子,所派之人也指定要玩阴招,用毒是少不了的,不排除动用其他手段的可能性。”
小灵想一个问题想的头疼,干脆直接问出来,“那咱还能不能用大白活的套路呢?李少白绝对预判的到哦。”
简直叹了口气,“有李少白盯着,既得沿用大白活蛋的老招数,不能让他觉得,我为麻痹他而故意换招儿。而且还得玩出些新意来,令其所做的预判落空。这确实难度较大,需仔细琢磨一番。”
翌日。
太玄城,中央广场。
已经布置好了一座超大擂台。
发生在元真武府签到处的风波,已然传遍全城。
都知道这场擂台赛,关乎域主与大白活蛋的公道之争,因此聚集了众多观众。
简直一行人来到广场报名处,立马儿引发了围观者的热议。
“这就是跟域主叫板的那位天星大白活蛋么?看上去挺文静的,不像传说的那么粗鲁不堪呀。”
“听说诗做的极好,也算是个文人吧。可不就是那种酸腐脾气,见谁都不服,整日傲了吧唧的。没准儿是打听到域主是好脾气,便借机哗众取宠博取虚名。”
“也算是文武双全,模样都还不错。可惜啦。今儿个这擂台,他怕是上的去,却下不来嘞。”
“虽说签了生死文书,若明显不敌之际还是可以认输的,或者干脆跳下擂台便是,不太会有性命之忧吧。”
“你以为姜坤为何要插一脚?就是要借擂台除掉大白活蛋。”
“没听说这二位结仇啊?”
“谁说没仇就不会杀人啦?”
“除非是疯子,或者是强盗。”
“在强者面前,弱者碍事那就是死罪。”
“大白活蛋能碍着姜坤啥事?”
“早有传闻你不知道么?翠英楼与开元商社分享一个十强名额,可以保送大兴学院的。翠英楼这次参赛之人的水平都不高,只有这个大白活蛋保持不败。而姜家大少这次也参赛了,保送名额基本上就是他二人之争。你说这大白活蛋,碍事不碍事?”
“大白活蛋修为垫底,指定争不过姜家大少,何必多此一举呢?”
“若你是蝼蚁,大象还需要琢磨选择什么方式弄死你么?”
“大白活蛋可不是蝼蚁,不说天星白活子这虚衔,翠英楼少掌柜这身份不是白给的。”
“所以说,擂台上是最好的机会嘛。不弄白不弄,弄死也白弄。一边是临时拉来的少掌柜,一边是总盟主亲生的大公子,孰轻孰重还用说么?简直被弄死,翠英楼只能哑巴吃黄连。姜大少被弄死,开元商社必定开战。这就是差距。”
“姜坤若真心出手,大白活蛋确实难逃一死。”
“趁着还没开打,赶紧去赌坊押上一注呗。
“你押了没?”
“我已经押了,赌大白活蛋最终没获胜。你跟我下吧。”
“不了,我要押大白活蛋胜。”
“你不能光看赔率高低,稳赚不赔才是王道。”
“你都知道的,算啥王道啊?我的王道,就是和你反着押。”
“凭啥我知道的,就不能是王道?”
“因为大多数人都是你这么想的,可赌博只能是少数人赢。否则赌坊早就全都倒闭了个俅的嘞。”
“你说的,还有点儿道理。只是烂泥扶不上墙,大白活蛋修为太差,光靠一张嘴是撑不过去的。你的王道这次指定不灵啦。”
“修为不是王道,不败才是王道。你细品。”
“你别吓唬我啊,都已经下过注啦。”
“可以反着再押一注,就不算输嘞。”
“那岂不是白忙乎一场?”
“总比输钱强吧。”
“谁说我指定要输钱啊?”
“我刚说的呀。”
“给老子滚。”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个乌鸦嘴,输了就找你赔。”
“凭啥?”
“凭老子拳头比你硬,你想找揍是不?”
“不想。”
“拳头才是最大的王道,就问你服不服?”
“服。”
“说清楚,服谁?”
“舅扶你。”
“这不就得嘞。”
“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