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开注意到了李太白的反应,心中不免有些自得,“有劳诗仙点评一二。”
李太白赞不绝口,“你这首诗,堪称佳作。所谓,大俗即大雅。作品不仅应了景,又意味深长,足以流传五百年。”
小灵插嘴讨教,“可以流传的年代越久,就说明作品越好呗?”
李太白点点头,“总体而言,大抵如此,却也不可教条。某些好诗不宜上口,不久便会失传。而有些烂诗,甚至被用以攻讦骂街,反倒可能流毒千年。”
小贱不解,“不宜上口,那还算好诗么?”
李太白思忖了下,“算是有较大缺陷的好诗。”
小开好奇,“能不能修改到没缺陷?”
李太白叹口气,“没有缺陷,便不成其为诗嘞,多为废话堆砌。所以作诗,先求其神,再求其韵。”
这一阵子,简直为备战天才战而忙于修炼晋级,小开也没有组织诗坛活动,这会儿有心趁热打铁,“下面有请二星诗人灵妹,为大家创作。”
小灵心里美呀,这就算被妥妥地官宣了呗,自然不会推辞。
琢磨了半晌,终于开口,“松子去其表,有仁方果腹。谁知盘中餐,老大多辛苦。”
李太白点评,“真情流露,发自肺腑,寓意巧妙。只是文字功夫仍需打磨,可流传二十年。”
小仙清了下嗓子,“厨艺何为高?无中可生有。一口精气神,浑身满劲头。”
李太白的语气变得委婉了些,“且不论小仙师爷的作品水准,只说这创作时的着眼点,便稳稳地要高出他人一头。只是流传度或许差些,约为十五年。”
二郎一向积极参与诗坛活动,这次也没例外,“最近有点瘦,老大请吃肉。虽说不增肥,延年还益寿。”
李太白坦承,“有一股莲花落的味道。表达清晰,朗朗上口,可流传十年。”
简直插话进来,做了个解说,“这些个酒菜,皆我精神力所化。不敢说能让大家脱胎换骨,但至少能令人神清气爽,对修炼是大有裨益的。”
勤奋的小天,不想错失这大好的锻炼机会,“吃了好多肉,有肥也有瘦。感谢咱老大,咋吃都管够。”
李太白挠挠头,“这作品透着满满的诚意,朴实无华天性烂漫,语言过于直白,或引发截然相反的极端评价,也因此获取热度,可流传百年。”
见大家都这么积极,李太白便招呼小贱,“徒儿啊,你跟随为师也有段时间了呦,不妨趁此机会也练练手。记住为师先前的教导,大处着眼小处着手。”
小贱是混不吝的性子,张嘴就来,“大家做诗都不赖,多亏太白领头带。诗仙在此做指导,水平不涨才叫怪。”
小开见小贱一味吹捧李太白,忍不住提醒他,“你这是有了师父,忘了老大。”
小贱不以为然,“老大是师爷。俺和师父的功劳,最终还不是都要归老大的。师父你就说,我这作品到底咋样吧?”
李太白“先和你说个事儿,今后不要对外人说是我徒弟。啥时能说,我会另行通知的。
小贱一嘟嘴,“就是您已经嫌弃俺了呗。”
李太白连忙否认,“哪有师父嫌弃弟子的?我这么要求,纯粹出于爱护的角度,是为你好,知道不?
小贱实话实说,“知不道啊。”
李太白耐心解释,“你有大天赋,未来将不乏精品传世。而今这些习作,只是你进步过程中的踏脚石。在水平欠缺的时候,不要打出为师的旗号,可以避免被人捧杀而止步不前。这下明白了没?”
小贱点点头,“师父所言甚是。不过,我很想知道,这作品到底能流行几年啊?”
李太白严肃了表情,“作为我的弟子,必须要脚踏实地,从基础算起,严格要求。估摸着,可以流行三十日。”
小贱表示满意,“能被大家记住这么些日子,已经很不错嘞。耐不住我多写,保证三十日内又有新作,大家岂不是永远在传诵我的诗么?”
李太白表示欣慰,“能有你这么乐观的弟子,为师上辈子应该是积了德。”
小贱压力山大,“师父先别忙着下结论,这事儿仍有待观察。”
李太白皱起了眉头,“莫非你以为,是为师缺德所致?”
夜枭趁机上眼药,“缺德倒未必。也或许是,诗仙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便要还他的。”
小开连忙补充,“或许是,他欠了您的呢。”
李太白最怕欠人情债,“小贱你说清楚,咱俩到底谁欠谁的?”
小贱有点懵,“指定是我欠。”
小开帮忙圆场,“其实他就是对自己没信心,担心让您失望。”
小贱感动的快哭了,“小开哥最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