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鸣急于为师父传递消息,于是当即宣布,任命白岩为副帮主,全面主持日常工作,并由其处理一切善后事务。
还要求白岩,日后须听从简直的指令,做到有求必应。
白岩先前已被简直收服,自然毫无异议。
安排妥当后,袁一鸣又转向简直,“小师叔,请跟我去下修炼室,那里有师父留下的传承。在我离开前,必须移交给你。”
识海里,夜枭给出神通判断结论,“实话。”
简直很好奇,“不知到底是何功法,想必十分紧要。还真是辛苦你嘞,守护了这么多年。”
袁一鸣坦承,“这传承其实来自于师祖。至于功法的具体内容,或许连师父都不清楚,我也只负责保管和移交。何况,就是搞清楚了,也没机会取得。因为除了小师叔,旁人根本打不开机关。”
朱坚强嗤笑一声,“看来,你是已经试过了呗。”
袁一鸣有些不好意思,“我都到了要飞升的境界,凡间功法对我已无太大吸引力,何况还是师祖专门留给小师叔的。只是曾经出于好奇,尝试了一下而已,绝非想要占为己有。”
朱坚强不以为然,“师祖留下来的,岂是寻常功法可比的么?反正换了我,便难免会动心思。”
袁一鸣有些恼火,“你个臭猪头,想挑事儿是吧?我知道,你还在记恨不让下山之事。可那是我师父与你老祖的约定。真要论起来,我才是被你牵扯的。因为你家老祖认为你过于浮躁,担心你不堪重任。于是拜托我师父,派我在这里拦着你。”
夜枭给出结论,“实话。”
简直不想两位结怨,赶紧圆场,“若追根溯源,其实都是因为我,令尔等受苦受累。若有怨气,也应记在我身上才是。二位之间争执并无意义,莫要伤了和气。”
朱坚强点点头,“若这般说,我也没啥怨气嘞。老大从事的,可是经天纬地的宏伟大业。能追随老大闯天下,那是俺老朱的光荣。”
袁一鸣行礼致歉,“师侄言语无状,还请小师叔见谅。”
简直连忙换了话题,“话说回来,你这至尊中期的高手,都无计可施。就我这等修为,还真未必能得到传承。”
袁一鸣对简直倒是很有信心,“师父曾经说过,小师叔是有缘人,自有独到的办法。”
简直点点头,“希望如此。”
袁一鸣的帮主专用修炼室,看上去很普通。
唯一特殊之处,便是在房间的西北角的墙上,有一幅栩栩如生的壁画。
画面过于简洁,就是一张书案,上面立着一只白色瓷瓶。
袁一鸣指着壁画,“师父留下话了,传承便在这画里的瓷瓶中。我百思不得其解,又担心造成毁损。只尝试过一次,毫无头绪便放弃了。”
简直一眼就能看明白,这套路实在太熟悉了。
壁画同样是一件须弥神器,本身就是机关。在不掌握启用法诀的情况下,只有将其炼化,方能取出瓷瓶。
可若没有修炼过控秘术,哪怕是下凡的仙人,也无法将这须弥神器炼化。
简直唤出元婴小童,为袁一鸣和朱坚强做了简单介绍,“他能将各种功法转换为人修版。因此上,每次得到传承,都交由他先来处理。”
袁一鸣连忙行礼,“拜见小小师叔,接下来就要辛苦您嘞。”
元婴小童心眼儿活泛,见袁一鸣修为高,便有心笼络,“师侄这般有礼貌,我这做长辈的,也不好玩虚的。今日便送你一个机缘,帮你去除身上的极大隐患。”
袁一鸣吃惊不小,“师侄确实身有隐疾。可除了师父以外,并不为人所知。竟然被您一眼,就给看穿啦。”
元婴小童嘚瑟起来,“你不必多言,我已清楚状况。在你神封穴处,常有滞胀感。尤其是当你催动气海使用灵力时,更会产生刺痛。若此症不消,冲击巅峰基本无望,自然是难以飞升。”
袁一鸣感叹,“原来,为我解除飞升之困的机缘,竟是落在小小师叔的身上。”
元婴小童摇摇头,“非也。我能治的,只是你身体之症。至于你师父所指性情缺憾,依旧只有本尊方能帮你补全。”
袁一鸣追问,“小小师叔可知我是如何遭的黑手?”
元婴小童实话实说,“应该是娘胎里带来的,也可以说这是一颗因果种子。至于具体来由,我无从知晓。只能是你恢复前世记忆,或者日后推想有得,方可大致明白。”
朱坚强见袁一鸣得了天大的好处,也想跟着揩油,对元婴小童恭敬行礼,“在下朱坚强,拜见小老大。还望日后多多照拂。”
元婴小童很满意他的谦恭态度,“你也是有毛病要治的,咱们回头再说。还是先取了传承,方为当务之急。”
这时,简直已经施展控秘术,正在炼化壁画。
由于是轻车熟路,而且简直的功力也始终在不断提升中,所以只花费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将这件微型的须弥神器成功炼化,取出了白色瓷瓶。
提醒元婴小童做好准备后,简直拧开了瓷瓶的盖子。
果然如先前一般,冒出了信息云团。
元婴小童迅速握住,一口便吞进了肚子里,而后就地打坐,闭目修炼起来。
一炷香后。
简直接到元婴小童传音,竟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