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作科很有些文人骚客的潇洒范儿,人又长得比较端正,一眼看上去并不令人讨厌。
然而,仔细观瞧一番,却分明能感受到,这人由里到外散发着一股子邪气,令人不寒而栗。
简直近前行礼,“范师兄的胃口欠佳,可是身体有恙?”
范作科依然目不转睛盯着熊大,随口应着,“身子壮实的很,尤其到了晚上,更是生龙活虎。”
简直抬起手指,伸到他眼前,将其目光引到自己身上,“看这里,我在这儿呢。”
范作科被扫了兴致,十分不耐,“你很好看么?少爷我可不喜欢小白脸。”
简直忍不住讥讽,“范师兄不是正在追求林采儿小姐么?可这双眼睛,咋又长到了我的婢女身上嘞?”
范作科不以为然,“爱美之心,何必嫌多。就说师弟你吧,已然收下了林采儿,还不是照样让这位大美妞陪伴左右。咱俩唯一的分别,就是我实诚你虚伪,仅此而已。
简直拿话点破,“你不是实诚,而是不要脸。若非心虚,何必忙着洗白自己?其实,咱俩最本质的区别在于,我尊重她们自己的意愿,而你却喜欢强人所难。”
范作科不服气,“我也尊重啊,所以才没有用强,而是来这里吃饭。菜不好吃,还不让人说出来?我连这点儿言论自由都没有了么?流云峰也太霸道了吧。”
简直提醒他,“我有说过不让范师兄挑剔饭食么?”
范作科抬了下眼皮,“那简峰主来此作甚?莫非想客串一把大堂伙计,亲自给我上菜么?”
简直不禁嗤笑,“倒也未尝不可。只是想问一句,你凭什么?”
范作科傲娇了,“就凭实力,还不够么?”
简直冷哼一声,“你没有资格,从实力的角度和我说话。”
范作科忍不住讥笑,“哎呦喂,小小的圣魂中期,竟敢说一个神魄中期没实力。这可是你自找的,大家都听到了,日后可别说我欺负人。”
简直不买账,“你欺负的人还少么?也不差我一个。”
范作科叹口气,“唉,遇到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也是没辙了。这样吧,咱先来一场文斗,每人现场作诗一首。你若赢了我,就给你一个被欺负的机会。”
简直做出不屑的表情,“又没什么好处,我才懒得陪你做啥狗屁诗。”
范作科终于有些动气了,“郑重警告你,可以骂我,但不可以侮辱神圣的文学创作。那是灵魂的悸动,闪烁着万灵共享的大道之光。秉持无上的敬畏,正是文人的本分。”
简直摇摇头,“我不是来和你比试的,只代表林采儿小姐正告你,她已心有所属,劝你莫要再做非分之想。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着说说情,或许能让你做个长期备胎也未可知。”
范作科大怒,“啊呸!给脸不要脸,小爷我还不稀罕了。只是这般羞辱于我,若就此善罢甘休,会坏了武府首席弟子的名头。今日你若不敢比试,就让那贱婢来我寝室服侍一晚,权作赔罪了。”
简直做无奈状,“若依你所言,我流云峰明日就会被口水淹没。看来,除了接受比试,我也别无选择呗。只是你要承诺,无论胜败,此事一笔勾销,发誓今后不再纠缠林采儿。”
范作科被气乐了,“这话你都能说得出口,真是比我还不要脸。我赢你这么个垃圾,能与睡林采儿相提并论么?想要我答应你的请求,并非不可。只是你身边这个婢女,须得让与我,付你千两金子算是补偿。能出这价钱的,满皇朝也是没谁了。”
简直真心告诫,“她的脾气极其不好,我劝范师兄还是另选佳人吧,免得吃苦受罪。”
范作科自信满满,“我的胯下,还没有驯不服的烈马。放心交给我吧,待将她收拾老实了,或许还会还给你,也能感受下我的训练水平。”
简直叹了口气,“能将这等无耻言语,说得如此慷慨大方,范师兄真可谓武府首席不要脸弟子。”
范作科急不可耐,“我没工夫和你废话,就说同意与否。”
简直接着话茬儿顺杆爬,“若我赢了,又待怎讲?”
范作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平时爱做白日梦,我说的可对?”
简直实话实说,“被范师兄猜到了。做白日梦,真的很爽。”
范作科没料到他肯说实话,“看在你这般坦承的份儿上,不妨满足下你做白日梦的渴望。若你真能赢了,不仅对两位美女再无想法,从此我唯你马首是瞻。哈哈哈,干脆让你一次爽个够。少爷我就是这样的乐善好施。”
简直表示不放心,“须得立下契约。”
范作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人做到底,做戏唱全套。依你便是。”
说着,向围观人群中的一位儒士打扮的中年人行礼,“国子监的林博士既然在场,不妨给我俩做个中人,帮着订立契约。这场斗诗,也缺个仲裁,就一并麻烦林博士了。”
林博士连忙还礼,“范公子发话,林某不敢推脱,自然要照办。”
简直明白,林博士给的是国舅面子,可依旧装傻,“范师兄面子不小啊。”
范作科连忙打马虎眼,“身为武府首席弟子,这算个啥?”
两人随后签了契约,便进入斗诗环节。
简直一拱手,“范师兄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