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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文子的天生神通

    文子虽然恼羞成怒,无奈体力不济,当下他没有能力与简直硬刚。紦

    于是使出了隐形神通,瞬间从简直眼前消失。

    可他也并不希望,就这么轻易地与简直彻底撕破脸。

    如果简直不肯退让,坚持要死扛到底,必将会被煞气耗尽体力。

    文子自然可以待到简直疲弱不堪之际,再来比较安全地吸他的血。

    但恐怕那时候,能从简直血液中汲取的能量,已不足以支持文子还阳。

    所以他认为必须尽快,劝说简直放弃对抗。这样才能避免其过度流失能量。

    文子不能继续发声,万一简直懂得循声辨位,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隐形方位。紦

    于是他传音简直,打算晓之以理,“没有老夫帮忙,你根本无法还阳。只需呆上一日,这里的煞气就能将你的体力消耗殆尽。”

    简直实话实说,“煞气好像对我不太有作用。”

    文子嗤笑道,“现在只是刚刚开始,你的感觉当然不明显。如果这么执拗下去,必然有你哭的时候。你所看到的那三品莲台,本是金色的,而今已被煞气熏得漆黑。莫非你这肉身,比佛家的功德金莲还抗造么?”

    简直坦承,“那指定是比不过的。不过晚辈与阎王爷是远亲,与崔判官很熟,与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也有些交情。一会儿寻上个鬼差,托他带个信给这些位,想必晚辈无须在此逗留太久。”

    文子冷哼一声,“这所谓的第十九层地狱,实际上就是冥界的一座永久性垃圾场,专门用来处理大冤种们释放出的煞气,因而并无地府鬼差在此负责。”

    简直不想总是被劝说,于是晓之以利,“前辈或许有所不知,晚辈还可以帮你去除煞气。还是认我为主跟我混吧,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蚊道人。”

    文子不屑地讥讽道,“就你?打算用嘴吹吗?”紦

    简直趁机将大朱从请君鼎里唤了出来,“前辈且看这位是谁?普天之下或许只有他,能够帮助前辈彻底摆脱煞气的困扰。”

    大朱一脸陶醉表情,畅快地吸收着煞气。

    对他而言,这里简直比天堂更美。

    只见到他的周遭,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个直径三丈许的半球状空间,将煞气隔绝在外。

    事实上,这显示的是大朱吸收煞气的有效范围。

    凡是进入此范围的煞气,都会被他吸收殆尽。

    因此当大朱站在简直身旁时,便自然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使简直无须顾忌煞气的侵袭。紦

    文子发出一声惊呼,“你竟然收服了神兽朱厌?怪不得敢说那般大话。”

    现在他终于明白,简直先前并没有骗他。

    有朱厌在旁,简直的确无须害怕煞气。

    文子此刻处于隐身状态,又自恃护体神通强大,于是悄悄地靠过来,进入了朱厌的半球状保护罩。

    他立马儿感到浑身一松精神一振,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煞气,不禁暗自赞叹大千世界之玄妙,真乃一物降一物。

    他打算就尽可能地呆在保护罩里面,或许很快就能复原。

    简直施展了辨真术,可以对一切幻术免疫,除非对方的神通是天生的。紦

    好在文子的隐身术,也是修炼来的,因为简直看到了血翅黑蚊。

    但他故作仍旧看不到文子,反而摆出四处张望的样子。

    同时还掐诀施法,似乎想要使用搜寻类的神通,其实暗中布设好了囚龙阵。

    人龙族的囚龙阵极不寻常,一般人甚至闻所未闻。

    简直细心观察文子的反应,确信他也没能识别出来。

    于是当即激活囚龙阵,给血翅黑蚊下了禁制。

    文子感觉不妙,想要施展身法拉开距离,却发现不能使用法力。紦

    紧接着,简直祭出打神鞭,以究极版脑瓜崩儿的速度,朝着身旁的文子挥去。

    待到文子意识到凶险,已然来不及躲闪。

    他认得这打神鞭,知晓其厉害。

    一旦被击中,必将魂飞魄散。

    于是文子只得将魂魄出窍,躲到了身体外面。

    打神鞭瓷瓷实实地,击在了血翅黑蚊的脑袋上。

    虽然血翅黑蚊一下子现了原形,但是没有留下丝毫伤痕。紦

    一来是因为,血翅黑蚊拥有金刚不坏之身。

    若非专门用以破坏的锋利神器,很难将其毁损。

    二来是因为,打神鞭以攻击魂魄为目的,并不追求外伤效果。

    简直不确定效果如何,便尝试将一道隐形的念力化身,送入血翅黑蚊的识海。

    结果很顺利地成功了,只是没在里面发现文子的魂魄。

    于是他发声试探,“前辈你没事吧?”

    文子知道自己的魂魄,在外面坚持不了多久,也只得搭腔,“若不是我将魂魄躲了出来,早已经被你打死。莫非你方才能看见我?”紦

    简直明白了,能够让魂魄隐形,才是蚊道人的天生神通。

    否则一般的魂魄出窍,逃不过他的辨真术。

    简直略微有些沮丧,没好气地答道,“不然如何能够打得这么准呢?”

    文子不解,“那你方才还东张西望干嘛?”

    简直实话实说,“装作看不见你啊,要不你能靠过来吗?这鞭子不够长,打不了那么远哦。”

    文子十分愤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真是有够阴险的。这回还能看见我吗?”

    简直叹了口气,“看不见啦。”紦

    文子却表示质疑,“老夫咋就不信呢?你如何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简直哭笑不得,“你爱信不信,我为何要证明?让你无法准确判断,岂不是更好?

    文子纠正他的说法,“对你是更好,对我很不好。”

    简直不以为然,“你一心惦记着害我,我为何还要对你好?”

    文子则振振有词,“因为我是坏蛋,害你理所当然。而你是君子,必须堂堂正正。”

    简直自有说法,“君子对坏蛋,无须堂堂正正。”

    文子批驳道,“你咋上的学?无论何时何地,君子都必须堂堂正正。课堂上老师没教过你么?”紦

    简直承认,“教过啊,可我不想听他的。”

    遭到了文子痛斥,“老师的话都不听,绝非君子所为。”

    简直一撇嘴,“坏蛋逼别人当君子,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文子不认同,“君子逼别人当小人,才可笑吧?”

    简直冷哼一声,“可你是坏蛋,逼我做小人,恭喜你成功啦。”

    文子澄清道,“没成功。我不想逼你做小人,是要你做君子。”

    简直难以接受,“做君子这么吃亏,我宁可不当君子当小人。”紦

    文子不由得劝说他,“君子不能这般自暴自弃。”

    简直反问,“谁说我是君子啦?”

    文子很有把握,“我说的。”

    简直声明,“你说错啦。”

    文子非常自信,“老夫看人,从不会看错。”

    简直无奈,“那好吧,既然你坚持,晚辈就承认自己是君子吧。”

    文子又忿忿不平,“可你眼前的所作所为,已非君子所为。你应该知错就改。”紦

    简直好奇,“晚辈要是不改呢?”

    文子也有些语塞,“那就不是君子啦。”

    简直接过话茬儿,“既然前辈这么认为,晚辈只能承认自己不是君子。”

    文子似乎三观很正,“做人就应该做君子。”

    简直反问他,“你咋不做呢?”

    文子有自己的道理,“老夫是文子,不需要做人。”

    简直揪住话把儿,“做君子,是对人而言,对蚊子就不必啦。君子也会拍死吸血的蚊子。”紦

    文子实在说不过他,于是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你忒能胡扯,简直就是一个大白活蛋。”

    简直终于表示了认可,“这话对。”

    文子感叹,“人若不要脸,也真是没救啦。”

    就在这时,简直忽而灵机一动。

    他想到,既然文子已经魂魄出窍,那么眼前这具血翅黑蚊躯体,便如同一件宝物,完全可以炼化。

    一旦将其炼化后,就掌握了主动权,不愁文子不就范。

    简直判断认为,文子的魂魄在外面撑不了太长时间。紦

    于是掐诀施法,施展起控秘术,轻轻松松就将血翅黑蚊的躯体炼化了。

    如果这时候,文子的魂魄返回识海,就将成为瓮中之鳖。

    文子自然能够感应到,与自己的躯体失去了联系,这下真地慌了神。

    方才他是不敢回去,怕简直再来一下打神鞭。

    现在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他只得认栽了,“好吧,老夫认输。我可以发誓认你为主,但不能植入印记。”

    简直也给出了一个新说法,“晚辈忽然觉得,其实没必要收服前辈啦。你这血翅黑蚊的本体,还是蛮好用的哦。你若不接受晚辈的要求,我可以另派一位兄弟进驻。他可是魔族的,最擅长夺舍这类事情。”

    文子慌忙制止他,“且慢动手。我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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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紦